這下可把全村的人激怒了,他們喊著口號,舉著拳頭,既然一時砍不倒樹干,就號召青壯年爬上樹去,有菜刀的使菜刀,有斧子的使斧子,先一根根地砍斷它的樹枝,照樣也能煉鋼,光剩下樹干再慢慢收拾。全村的人幾乎都來到村口看熱鬧,重新鼓足了勇氣的人紛紛沖到樹下,還沒有爬樹卻被淋了一臉濕糊糊又臭又腥的東西,揚起頭這才現兩棵樹上爬滿了蛇,成千上萬條五顏六色、大小不一的蛇,在枝杈間或纏或掛,嘴里流著涎水,灕灕邋邋地噴向地面。其中有一巨蛇,攀附在兩棵樹的樹干中間,張口吐芯,陰氣森森……
人們呼啦啦倒退幾十步,有人嚇得當場跪倒。這時恰好有一群大鳥飛來,不顧地面上的亂亂哄哄,也不怕樹上的蛇,管自落到樹梢頭,啾啾嘯嘯,鳴叫不已。此時大樹底下雅雀無聲,再沒有人敢挑頭要砍樹了。
從此,那兩棵大樹的樹皮上長出一種黑漆漆、黏糊糊的東西,粘到手上洗不掉,時間一長了還會潰爛、流膿,再也沒有人敢踫哪兩棵樹了。
那兩棵樹卻越長越旺,由于中間沒了阻隔,兩棵樹還越長挨得越近,現在已緊緊地摽在了一起。枝干糾結,樹葉搭襯,你拉扯我,我扶持你,遠看像一棵,近瞧是兩株。它們高出村子一大塊,撐起了傅家屯的半個天,在方圓幾十里以外,看不見村子卻先看到了樹。如此這般招眼的兩棵大樹,自然就成了傅家屯的標志,成了村人安放靈魂的地方。誰家死了人,照樣到樹下來「報廟」,人們嘴上不說,心里卻把這兩棵樹當成了土地神。
傅月池的爹傅阿三,長大成人以後,童年的經歷歷歷在目,給他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復仇的種子在一天天的萌,最先下手的就是自己的大哥二哥,因為他們當年欺負他和爹,並且死了娘和爹。
他生性殘暴凶狠,力大無窮,大哥二哥豈是他的對手,紛紛死在他的斧頭之下,緊接著就是傅家的族長,村民們以為這是月娥的靈魂附體讓兒子來報仇的,沒有一個敢阻攔的。
這些年傅家屯幾乎見不著女人了,傅阿三做了新的族長之後允許叔嫂通婚,兄弟共妻,還從鄰村比如劉家屯買女人,即便是這樣傅家屯仍然缺少女人。
那兩棵樹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誰若是踫了,早晚會有大災大難的,龍飛哪里知道這些啊,看著劉麻子等人莫名其妙的走了,還以為他們拿自己也沒辦法了呢,趕緊從樹上爬了下來。
「妹子,怎麼樣了啊?」傅月池的哥哥傅家良和傅家業帶著人趕來了,後面還跟著一個女孩,而當龍飛看見這個女孩的時候眼珠子差點沒有崩出來。
因為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失去聯系已久的李艷茹,就是那個被無良老師強暴的李艷茹,就是那個曾經給過龍飛無限歡樂和身體愉悅的李艷茹,那個龍飛心甘情願喚一聲姐姐的女孩李艷茹,龍飛怎麼會忘記呢!
不錯,這個女孩就是龍飛曾經朝思暮想的李艷茹,李艷茹自從被混蛋房東大哥趙子華趙老師以後就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了,連家人和龍飛都沒有來得及見上一面就毅然跳入了萊茵河,也就是龍飛所跳的那條河,只不過龍飛是無意的,而李艷茹卻是有意的。
李艷茹一心求死,順著湍急的河流激流而下,也許李艷茹命不該絕,他被傅月池的大哥傅家良給救了,睜開眼楮的那一刻,看著一屋子的男人正在盯著自己看。
從鬼門關轉過一圈的李艷茹突然對生命充滿了眷戀,感覺到死亡是那麼的可怕,而活著是那麼的美好,求生的本能讓李艷茹堅強的活了下來。
經過短暫的了解,李艷茹知道自己來到了一個原始山村,這里閉塞慌亂,缺食少糧,一片荒野,最重要的是這里缺少女人,這一點從一屋子男人眼楮里出的綠光就可以看出來了。
李艷茹做夢也沒有想到一心求死的自己竟然還能活下來,更加想不到的是幾天後救自己的男人要跟自己成親,更加不可思議的是要跟自己成親的是傅家業傅家業兄弟兩人。
一連串的驚訝讓李艷茹著實有些吃不消,但是既然自己活了下來,最重要的是自己已經不是一個清白的女人了,已經不配得到愛情了,自己愛的那個龍飛已經和自己永遠相隔了,既然這樣自己也只能認命了,或許放開外面的一切世俗觀念,真正融入到這個原始落後的山村真的可以迎來自己的新生,重新感受生活的美好。
于是,兩個月來,李艷茹真的做到入鄉隨俗了,吃著山菜和野味,每天輪流著有兩個大男人伺候自己,李艷茹真的享受到了生活的美好。
當龍飛看見自己的同時,李艷茹也驚訝的看到了龍飛,她不相信自己的眼楮,用力眨了眨,結果還是那個龍飛。
她看見龍飛十分驚喜的打算和自己打招呼,趕緊開口說道︰「你們兩個大老爺們還不如一個半大女圭女圭呢,老娘白白的伺候你們啦!」
她是不想給龍飛制造什麼麻煩,雖然她還不清楚龍飛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現在又是什麼身份,但是她知道傅家的男人對女人看的很死,怕她們出逃,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和這個外來的男孩有什麼關系。
龍飛一听這話,半張的嘴僵持住了,驚喜的笑容也在瞬間被風干了,看來李艷茹已經不再屬于自己了,她已經不是那個愛著自己的李艷茹了,連她說話的調調和語氣都已經儼然是當地人了。
「龍飛哥哥,你沒事?」這時候傅清風趕緊跑過來一把抱住龍飛,李艷茹看見這個情形很是驚訝趕緊低下了頭。
到了傅家,傅月池的爹傅阿三已經被劉麻子等人打的奄奄一息了,大伙手忙腳亂的準備著老爺子的後事,多年不見自己親戚的傅清風也被叔伯舅舅姥爺的圍住了。
龍飛覺得沒有什麼意思,看著李艷茹悄悄的走到了後院,他也悄悄的跟了過去,眼看著李艷茹下到了一個地窖里,他也跟著下去了。
「龍飛,你真的是你嗎?」李艷茹熱情如火的抱住了龍飛,龍飛猛然一驚,也不猶豫,緊緊的反抱住李艷茹。
「姐姐,你怎麼在這里?究竟生什麼事了啊?」
「龍飛,什麼也別說了,我已經不是那個干干淨淨的李艷茹了,還好,在那個畜生老師強暴我之前我已經將身子給了你。」
到現在李艷茹還傻傻的以為那一晚上龍飛真的把她給要了呢,龍飛很想告訴她真相,但是想一想還是算了,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
「姐姐……」龍飛把李艷茹抱的更緊了,兩個多月不見,李艷茹白女敕了許多,也許是山水的關系,李艷茹身上的皮膚變得異常的光滑細膩。
李艷茹感覺得到龍飛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她也知道她和龍飛之間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礎之上的,但是她現在已經是別人的老婆了,而且還是兩個男人的老婆,所以她不能這樣做,她引導龍飛下來就是想告訴龍飛以後說話做事要小心一些,不然的話,他們兩個都會有麻煩的。
其實龍飛也沒有多想,即便生理上早已經按耐不住,但是孰重孰輕他還是掂量的清楚的,看樣子李艷茹已經嫁給了別人,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單純的小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