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依然在下,他武功大成,早就不帶防雨的東西了,此刻站在雨中,他沒有運起功力彈開,而是張開雙臂,仰頭朝天,任夏天的暴雨洗去他心中的煩亂。清越站在一旁,想上前勸說,又停下,不知措的望望洞口的方向,又望向雨中一動不動的主子,剛才明明好好的,一下子就成了這個樣子,真如這夏天,陰晴不定。
洞中只余非花一人,火焰小了些,就要熄滅,非花無意識的添著柴火,臉色蒼白,眼神清亮卻毫無焦距,不知在想什麼,她受的傷是很重,對她來說卻是家常便飯,她十歲就開始學武,在怪石林立野獸成群的大森林中度過了她的筒年,那里地形崎嶇,沒有一處平坦,她剛到的時候常常就這麼摔到在山路,腦袋有可能會撞在石頭上,或是整個身體都會滾落山坡。遍體鱗傷。她的師傅從不會救她,她在無數次哭叫無人理會之下,學會了自食其力。天生的不服輸,讓她習得絕世醫術,受傷不斷,卻不留一絲傷痕。她坐在一個草屋子里,野獸半夜有可能溜進來,張開巨口,想吞食她,她睡覺都把平放月復間,因為那里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在她預感到危險時第一秒就斬斷敵人的喉嚨,一擊必殺是那時她毫無內力想到的惟一保命方法。記得那時她才十一歲,只學會了基本功,卻殺掉了一只老虎,讓原本準備出手救她的師傅都夸贊,她真是天生的殺手。
想到這里,她苦澀一笑,師傅只看到老虎的尸體,卻未發現她欲哭的表情,那麼害怕以至于求生殺掉龐然大物,不是她厲害,是她已被逼到絕路的掙扎。她以驚人的耐力花了六年時間學會了師傅的一切技能。也因著師傅的安排而進宮當了宮女。她本可以過上無憂無慮的童年,她是富商非凡的獨生女,皇室為了國庫充盈,竟然以莫虛有的罪名,讓她全家三百多口主僕一夜之間全部猝死,她至今都忘不了她看到的一切,她從小玩到大的女僕視為姐妹的非羽換上了她的衣服,把她藏于床底,然後笑著在宮兵推開門時,用簪子刺向左胸的決絕與安然,她九歲的年華就這樣永遠的閉上眼,帶著心甘情願的視死如歸,卻在她的記憶里造成揮不去的痛。非羽的死刺激了她,她不顧一切的爬出了床底,瘋狂的搶了一個官兵的劍,刺向了他的身體,血就這樣噴射得她滿頭滿臉,她殺了人,卻未有任何恐懼,用力拔出帶血的劍,她充滿恨意的指著呆住的官兵,「我要殺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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