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孽妃 一二二一

作者 ︰ 韓羽語

林間處處朦朧,如蒙上煙雲的神秘桃源,陽光偶爾能透過層層綠葉,散曬進來,點綴著單調的陰灰。

深樹林,最多珍貴藥材,奇花異草從不缺少,當然奇異的東西也有奇毒的包括,凡是都有兩面,這里生長的東西,有可能是百解丹的藥材,也有可能是百毒丹的藥材,唯一能知道的,這里很危險。一般人最好不要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兩樣珍貴的藥材,湊在一起,有可能會變成十倍的毒藥,要謹慎一點都不能疏忽。

非花對這些花草耳熟能詳,靈活的穿梭其中,采著珍貴的露水,非花知道,不代表小雪知道,這匹性格特別調皮的馬兒,特別喜歡鮮艷的果子。

這不它圓圓的眼楮就看上了一堆,通體火紅的小果子,真是比紅寶石還閃亮的果子,看起來也很好吃。

于是,它張開大嘴,就要把那一大串紅果子全部吞掉,非花看的心驚肉跳,它可不可以再不要命點,「小雪,不能吃,那果子吃了會燒內髒的。」

小雪猶豫的看了眼紅果子,動物的嗅覺很靈敏,它能聞到很香甜的果味,這種看的到吃不到的果子,它心癢到不行,不能吃,總能噌噌吧,于是,某馬為了求安慰,用它雪白的毛皮就要噌噌紅果果。

非花睜大了眼,隨手摘下一片尖尖的葉子,就向著那紅果揮去,紅果被葉子打偏了,葉子遇到紅果子,冒出一陣青煙,迅速融化。

這紅果子周圍只有圓圓的葉子,不是沒有原因,因為尖葉子與它相克,應該說,所以的東西都和它相克。

非花走過去,拍拍受到驚嚇的小雪,「小雪,乖,我們離開這種危險的東西,這東西不能踫,一踫就烤熟了。」

小雪連連听話的後退,經過那麼一嚇,它也乖了,步步緊隨著非花,沒再亂吃東西,非花看小雪可憐,摘下樹上結的綠色小果子,放到它嘴前哄著,「張嘴,很好吃的,不會有毒的,吃了可以消除疲勞。」

小雪一口含住,還順便在非花的手心中,多添了幾下,大眼中滿中得逞,可見它又壞心眼了。那樣子,活像在說,「親親,親親。」

非花被添的手癢,咯咯的笑了起來,太陽曬不進來,不代表溫度不會提高,所以還是要抓緊時間,非花也不和小雪玩了,繼續她的大業。

終于在正午前,她收集了滿滿的露水,累的只想躺在地上,睡個三天三夜,身體也透支了,緩了口氣,她也吃了個小果子,算是恢復了力氣。

也不急著回去,她把瓶子蓋好,盤腿坐在空地上,運起功來,這些果子可以助她早日復原,她不能浪費了。

小雪找著非花給它吃的果子,也不寂寞,吃的口水泛濫,大眼閃閃,溜達的很自在,跟它在馬棚里的日子好過多了。

過了近一個時辰,非花才緩緩的睜開眼,呼了口氣,起身拿起旁邊的露水,向著無聊到踢石子的小雪走去,拍拍它的腦袋,她笑靨如花,「走了,小雪,回家了。」

翻身上馬,回路不用非花指路,小雪就自動向著客棧跑去,飛快的迅速,讓非花的發絲飛揚,迎面而過的風景,多有清新,讓她舒了口氣。

因為是小道,並沒有多少行人,非花也沒作停留,小雪停在客棧前,客棧的門口倚著李益,他正在無精打采的看著來路。外加數著地上排排過的螞蟻。

馬啼聲讓他向著非花望來,眼中閃過驚醒,他拋棄了螞蟻,跑向非花,一臉的雀躍,「姐,你去哪里了,我都找不到你。」

非花下馬,早有門口的小二,把小雪牽走了,跟著李益進客棧,她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在林間的好心情還沒有消失,「找我做什麼,我又不會丟,只是去了一趟樹林。」

李益倒著走,跳呀跳的,只是笑,非花的好心情也影響了他,手在嘴巴上模了模,「姐你偷吃東西了,你臉上有果汁。」

非花模了模臉,光潔干淨,哪來的果汁,上前彈了下他飽滿的額頭,「小孩子不能說謊,鼻子會長長的。」

李益下意識的模模他的小鼻子,皺了起來,要是長了鼻子,他不就成了怪物了,一臉沮喪,「姐,我錯了,我不要長鼻子,我的鼻子短短的就好了。」

非花偷笑,單純的人就是好騙,她還是很有成就感的,咳了咳她沒說話,所以人的鼻子都不長,只能說明,這種預言是不會應驗的。

客棧內杜斌正在手指如飛,對著帳本,他就是個生意精,哪怕知道沒人敢在他眼皮底下做黑本本,他還是要一一核對,畢竟核對那麼多銀子,也能滿足他無與倫比的虛榮心,他的銀錢本色。

他的白玉算盤算是他最好的家當了,無價之寶,可以算數,可以打架,還可以按摩,三好服務,他滿意到不行。

听著清脆的叮當聲音,他越算越舒暢,越數越順心,就差沒把它當成琴弦來彈,創個五譜,創個曲了。

非花進來就看到杜斌的財迷樣,心里說不出的鄙視,想當年,他就是厚顏無恥的,向她要天價,他們才有那麼一絲絲的牽連,遇到他,總會欠債累累,她還沒有當償債人的打算,所以,見他打的專心,她就輕步上樓了。

可惜杜斌不但愛財,他也愛非花,他就是那貪得無厭的無恥商人,非花一進來,他除了嗅到李益身上銀錢的味道,還嗅到非花身上的花香。

身為商人,他是有著很敏銳的嗅覺的,所以非花的花香,他老遠都能感覺,比什麼姻脂水粉,燻香香露什麼的,強太多了,怎麼著都覺得花香清香。所以,他賴定非花了。

玉盤一拋,他翩然而起,折扇到手,刷的打開,扇飄了他烏黑的發,玉面光澤漣灩,挺有美色,要是平常人,也非臉紅一回。

面對非花他就悲劇了,因為非花見過碧綠的蛤蟆,見過鮮紅的蛇信子,總而言之,她見多識廣,對杜斌這種兩只腳兩只眼楮兩條腿的平凡生物,已經審美疲勞了,所以她與杜斌擦肩而過,華麗的無視了正在擺弄姿勢的杜斌。

李益在非花身後,猛的朝杜斌做鬼臉,一臉的奚落,伸舌頭扭臉蛋,意思特別顯囂︰丑八怪,你就是變成姑娘,在非花姐面前,也奪不走她半枚的青睞眼神。

杜斌臉上黑,不信他萬人迷的氣質,連個姑娘都追過到,身體就撞開某個礙眼的人,他再與非花培養感情,他算哪根蔥,愛閃哪邊就閃哪邊去。

李益也不是好欺負的,他的武功也是上層的,一個不注意他被擠開了,他哪會服,他也上前撞開杜斌。

還緊跟在非花後面,就是不讓他靠近,杜斌氣的咬牙,你個沒發育的小男人,擋我的道。杜斌瞪他,李益回瞪回去。

非花突然轉頭,望向兩個快瞪成斗雞眼的男人,面無表情,「你們兩個別再跟來了,我有事要去里面談談。」

也沒等兩人回答,非花直接開門,然後關門上栓,就進了房間,讓兩只都阻隔在她視線之外,房間還是沒人。

非花走到床前,放下手中拿著的瓶子,手攏起紗帳,把它們固定在兩邊,讓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人。

還是沒有動靜,她想他是服了什麼神藥的原故,暫時斷了心跳,護住心脈,讓其他的地方自動修復好了,他就能蘇醒,只是他太過自信,要是修復不好的話,那他豈不是永遠都醒不過來。

這樣的結果,她不想接受,如果因為她,他醒不過來的話,她該怎麼面對他的親人,怎樣報仇,報的心安理得。

扶起他,讓他半坐而起,她把瓶子拿了過來,讓他喝著露水,露水沒有讓他吸吮,只是流出了嘴角,就要浸濕他的里衣。

她連忙用手擦去,對著無人的空間詢問,「你們平時都是怎麼讓他飲露水的。」

暗處再次顯出珍上黑影,黑影手中拿著一根吸管,「皇妃,今天皇子已經飲過露水。」

非花拿過,沾了點露水在管里,然後再放進他嘴邊,因為很少,這次沒有流出來,「我知道,我采的露水和你們采的不同,對他的身體更有好處。以後,我用的露水,就讓我去采吧。」

黑影應聲稱是,沒有告訴非花,因為非花提議的露水喂養,單離會提前蘇醒,今晚就會恢復,所以,她不用再準備露水了。

非花不知道單離恢復的快,只是喂了他些露水,才放他躺下,他的面臉已有些紅潤,她相信不久後他就會好的。

細心的為他蓋好被子,非花蓋好露水,身體的疲勞因為放松,有些吃不消,她沒再停留,向都會她的房間走去,她需要休息,特別想休息。

非花輕步離開,躺著的人,唇角勾起,慢慢的睜開了眼楮,身邊還有隱隱的花香,沒能讓他反感。

他剛好醒轉,非花喂露水時,他已有知覺,眼楮看著離開,他沒有出聲,只是望著,感受身邊的馥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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