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吻,帶著末日的絕望,和不能相互妥協的意念,但,TU們都沒有放棄彼此,他們只是不想讓對方,不想讓她一個人,不想他涉險。
突然閉上眼的非花,猛的推開深吻著她的單離,自己後退了幾步,因為突然的呼吸,而急促的喘息著,喘的眼角都擠出了淚。
看著他懊惱的神情,她心中沒有後悔在滋長,有的只是,不能再繼續,他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最終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不走,那就留下吧,留下來,也沒什麼不好,他那麼強大,又有什麼能打倒他,她真是多慮了。
單離站在原地,風起雲涌,這南海多變的天氣,又在喧囂了,不一會兒又要降雨,這里比變幻的京都,更加狂肆,讓他也把握不住。
她赤紅的眼,吻腫的嘴唇,有些紅潤光澤,衣衫微亂的她,一直在他腦海中閃現再閃現,仰頭,斗大的雨滴,就暴打下來,讓他的臉,有些微痛,雨說下就下,毫無道理,如果她能說離開就離開,他們是不是一起,在路上,淋著雨。
良久,他的余光,看著一個嬌小的身體撐著傘,眸中略過喜意,她決定要和他走了?
他的喜意僵在,看到傘下的臉時,不是非花,只是平時總是嘰嘰喳喳的侍女,此刻撐高了傘,擋在他的頭頂,傘下的她,撅著嘴,一副氣呼呼的孩童模樣。
和平時一樣的嘀咕,「為什麼我要大雨天的,給一個男子送傘,那麼大的雨,我也會淋濕呀,小姐要討厭。」
轉而又憤怒的盯著他,圓眼瞪的更大,惡狠狠的,一副要咬人的樣子,「都是你連累我,下雨了就回屋,在外面站著做什麼,這院子又沒賊,又不需要看門狗。」
他的心乍暖還寒,原來是她吩咐的,她看到他在淋雨,所以送傘給他,明知道他有武功護體,一點小雨對他的身體,不會有大礙,她還是讓人送來了,是不是代表,她對自己還是有心。
被罵作看門狗的男人,突然間咧開嘴傻笑起來,他要是邪魅的笑,一定沒人說他奇怪,他要是正常的暖笑,可要嚇壞某人了。
尤其是某個剛說了壞話的某人,小雨一手捂著胸口,倒退一步,身子縮了縮,一副要開戰的模樣,「你想怎樣?」
單離回過神來,覺得這丫頭,還是像平常一樣,特別招人欺負,手覆上傘柄,把本該屬于他的傘,抓到自己的手上,唇邊又開始凝聚他的邪笑,在雨中特別的惑人,連著聲音也多了絲魔力,「謝了,小雨姑娘。」
小雨站在雨中,被雨淋了個全濕,她怒了就要到傘下躲雨,「我暈,你干嘛搶我的傘,吼,我的衣服全濕了,剛換不久的。」
小雨驚叫連連,恨不得把笑的一臉欠扁的某人,扁扁扁,扁到他看不清本來面目,死男人,對待女子一點風度都沒有,祝他一輩子都抱不到美人歸。
她要把小姐嫁給她們家少爺讓他一輩子成個孤家寡人,看他還欺不欺負她,小雨一下子得意了,對著單離揚了揚拳頭,「我要告訴小姐,你欺負我,讓她給我報仇。」
小丫頭說完,就快步跑向了雨中,跑回了屋檐下,站定身,又突然轉過頭,對著單離做鬼臉,清脆的笑聲,余音裊裊的傳到單離的耳朵里,讓他也不禁笑了。
小雨這個丫頭呆在非花身邊,也給非花帶來不少歡樂吧,她總是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偶爾有個開心果留在身邊,也是不錯的事情。
里屋的非花正坐在桌邊發呆,茶杯捏在手上,茶水早已涼透,她也沒放下,也沒喝上一口,直直僵住了。她眼楮望著的方向,是梨院的方向,還有那暴風雨。
小梨在一旁繡著花樣,說來也挺搞笑的,繡架是小雨擺出來的,卻沒見她繡過,打倒沒事的小梨,總是坐在繡架前,勤快的繡著各種花樣。
小雨跳過去,跪坐在小梨的旁邊,一下子摟住了她的脖子,「哈哈,抓到梨姐了,梨姐又偷用我的繡架了。」
小梨笑著把她的小手扳開,繼續繡她的繡圖,頭也不抬,更沒被小雨嚇到,「一身的水,還往我身上靠,看來你是越來越長膽了。」
小雨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起來一溜煙跑回她的小房間里去了,她要換身干淨的衣服才好,生病的話,很難受的。
非花也回了神,起身的時候,身體還搖晃了幾下,被小梨察覺,她連忙站起扶著她的手臂,眉宇間又染上了愁意,「小姐,您怎麼了?」
非花搖頭,強笑著,「沒事,就是坐久了,腳麻了,你不要大驚小怪的,坐的久了,也累了,我上床上去睡會兒。」
小梨總覺得不對勁,小姐自從回來後,就魂不守舍的,她的唇有些破,院外的事情,她不是沒看見,但她不想知道,還有小姐的神色,總是特別的凝重,像是有什麼事困擾著她。苦笑一下,小姐被困在落雨院,就困擾住她了。
扶著非花上床躺了,替她蓋著被子,「小姐要是有什麼吩咐盡管說,奴婢會去辦的。」
非花眨眨眼後,就輕輕閉上了,眼楮看不到事情,腦子卻更加的清醒,她想起了那個有著君子蘭的女子,她是皇宮里派出來的,那麼她一定見過單離,要是讓他們踫面,那後果不堪設想。
皇上如果連公主府都忌諱,那麼他必然會忌諱,皇子們勾結,而單離與公主是姑佷關系,要是單離出現在駙馬府的消息,被皇上知道的話,他難逃追殺,或許皇上會以莫虛有的罪名,讓他判罪。
總之一句,千萬不能讓女子與單離踫面,如果踫了面,她不介意手中再多出一條性命,後果不是她能承擔的起的。
想過之後,再也躺不下去,她翻身而起,掀開被子就要下床,頭卻在此時一暈,她撫著額,就要站起,卻發現全身都沒有力氣,她又倒回床上。
小梨一驚,非花明顯的不好了,快步上前,手撫上那的額頭,燙的嚇人,「小姐,你得高熱了,怎麼不說呢,你等等,奴婢馬上去請大夫。」
非花任小梨跑出屋內,她要起身下床,她現在必須見到單離,讓他盡管出落雨院,只要一個月的時候,他不能再亂走。
她撐著越來越虛弱的身體,眼前已是一黑,身子一軟,她跌在地上,頭不巧的撞在堅硬的桌角邊,額頭又燙又痛,她的意識漸漸朦朧,朦朧中她又聞到了令她不安的君子蘭,她看到模糊的影子,正在漸漸的靠近她。
再也無法支撐意識,她陷入黑暗中,鼻間的味道總讓她擰眉,額頭擦破了,迅速腫了起來。
等她醒來時,頭痛欲裂,睜開眼,望著熟悉和環境,她有些恍惚,難道她暈倒前,產生了幻覺,怎麼會有她的影子,她不是安排在密道,禁止出入麼。
如果她能躲開公主與駙馬的追蹤,逃出密道的話,她該有多大的本領,想著這個可能,她不禁顫抖起來,總覺得有什麼,不受控制了。
平靜的時光,總是過的太快,小梨進來時,發現非花滿頭是血的,躺在地下時,差點也沒暈過去,奇怪就算她不在,小雨也該在的,怎麼會讓非花暈在地上,等她扶了小姐上床,讓大夫看診時,她抽空去看了小雨,卻發現小雨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她心中一陣氣惱,這丫頭平時偷懶就算了,好歹也在她離開的時候,照看著小姐,發現那樣的事,她們該怎麼交待,「小雨,你給我起來。」
她揪著她的耳朵,一陣粗魯的亂扯,卻是徒然,小雨睡的像豬一樣,根本叫不醒,她想起大夫還在室內,又急急趕回了非花身旁。
大夫一陣長吁短嘆,才開了藥方,非花的額頭已被包扎好,他拿起藥箱就道了聲告辭。小梨也沒空送大夫出去,就急急拿著藥方,讓人去抓藥了,左右忙去,一團亂,直把睡的沉的小雨,詛咒了千萬遍。
非花不知道她這次又睡了多久,看到床前守著的小梨,她那青白的臉色,她就明白了些,她睡的時間一定不短。
「我怎麼了?」這次她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小雨更是一眼哭過的樣子,誰招她了,看著小梨一臉的冰寒,她也心里發虛。
「奴婢去端小姐的藥過來。」小梨見非花醒來,就站起來了,隨即轉向一臉委屈的小雨,「好好的照看著,小姐再有閃失,我絕不輕饒。」
小雨忙點頭,下意識的捂著她紅腫的耳朵,小梨一生氣就揪她耳朵,她耳朵都快要被揪下來了,好痛。
見小梨離開內室,小雨就開始訴苦了,「小姐,奴婢真的沒有偷懶哦,也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奴婢明明沒有要回房睡覺的,奴婢只是去換衣服…」
非花听的心中一寒,小雨話中的肯定,也讓她心中的疑團擴大,原來不是她的錯覺,她真的到了她的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