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界神話之墮落天使 第五卷 夜色,請為我掩飾悲傷 第三章 生死之交 1

作者 ︰ L蘭馨子

小馬哥雖然滿腦子的問號,倒也知道現在不是他問的時候,開口答應了小龍蝦,並在其指示下,登上了頂樓的台階,不過,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從樓內到達樓頂的鐵門被牢牢鎖住了,沒有鑰匙,根本就無法登上樓頂。「怎麼辦?這門鎖住了!」他有些焦急,看向小龍蝦,希望他能有辦法,可是,小龍蝦卻滿臉的淡定,看起來不甚在意的模樣。

「鎖住就鎖住了,至少不會讓我們月復背受敵了!」他簡單地說著,一指樓梯口早已不見人影的護士站,輕聲道,「我們現在去那里守著,你該知道什麼叫‘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吧’!」的確,剛才槍響產生的混亂足以讓這間醫院亂成一團,護士們早就跑光了,也或許是跑到樓下看熱鬧去了,總之,樓上空蕩蕩的。「我們只要能在這里堅守半個小時,沒人上來,就應該沒什麼問題了!」他的臉色突然有些凝重,「不管怎麼樣,我們一定要撐住!」他看向小馬哥,臉上的表情卻是高深莫測的,這讓小馬哥的腦子有些亂了,根本就無法思考,只是跟隨著小龍蝦的話盲目地點頭。小龍蝦心里想著,再過半小時,警察怎麼也應該能來了,警察來了的話,那些人應該會收斂些吧——不過,人為財死,在貪欲的驅使下,對方也說不定不會收手,他和小馬哥還是應該保持警惕,隨時做好逃命的準備……唉,人活著為什麼這麼難呢?說不定是他連累了小馬哥也說不定呢?他輕輕嘆了口氣,卻故意沒讓小馬哥覺出來他心里的沉重。

「這可是醫院,那些人應該不會上——」小馬哥的話還沒說完,就听見下面樓梯上有著不尋常的聲音,那種皮靴著地的聲音听起來是既規則又輕巧,他的腦海里瞬間閃過一批拿著荷槍實彈的飛虎隊正一層層地向上搜尋目標,隨時開始射擊。「警察?」他驚叫出聲,看向小龍蝦。

「不是警察!」小龍蝦冷笑,「警察不會來得這麼快!」說著這話,他的心里卻復雜得緊,極為沉重。看來,那伙毒品販子終于發現他的行蹤了,今天是有備而來,目的很可能是為了除掉他。他清楚得記得哥哥說過,那些殘酷的毒品販子喜歡雇佣佣兵來替自己掃清發財路上的所有障礙,而他們雇佣的佣兵通常是訓練有素、身經百戰之士,通常在戰場上不說是以一敵十,一個人對付幾個人還是有勝算的。若真是那樣,他的麻煩就大了!「小馬哥,你去離這樓梯間最外面的那一間躲著,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也不要出來!」小龍蝦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實力,以他的身手,連小馬哥都打不過,還談什麼跟佣兵對決!他可不想上演這出「以卵擊石」的典型案例,而下場只有死路一條,但是,他不能逃,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他根本就逃不掉。說起來,當初小馬哥帶人搶奪他的地盤時,他會刺小馬哥一刀,關鍵不在于地盤大小,他只是為了爭一口氣,誰讓當時小馬哥笑話他身殘體弱,不像男人哩!所以,為了他的尊嚴,他的傲氣,他寧可拿出兩敗俱傷的戰略,畢竟,令狐家的人,怎麼著也和令狐沖同姓啊,怎麼也得沾點大俠氣概才是啊?

「你呢?快走啊!」小馬哥走了兩步,意識到什麼,一回頭,有點著急。這麼長時間以來,小龍蝦第一次稱呼他為「小馬哥」,只是此時此地,他並沒有感覺絲毫的欣喜,反而隱隱有著不好的預感。

「他們是沖著我來的——」小龍蝦淡淡地笑著,將該樓層與樓梯相連的卷簾門放下,看著小馬哥呆愣的表情,搖了搖頭,「他們的目標只是我,跟你沒關系!」他想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什麼都不在乎,卻無法做到完全無動于衷,面上的表情有些慘然。

「可是——」小馬哥的臉上升起一抹擔憂,「這些人很厲害吧?你一個人怎麼可以?」既害怕又關切的感覺糾結在一起在他腦海里打架,他人卻木然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快點過去吧!」小龍蝦不知道該怎麼跟小馬哥形容,他知道那些佣兵會殺他,但是現在卻不一定會,因為他還有一張保命符在身,不過,那同時也是一把雙刃劍,保命符也很可能一瞬間就成為加速他死亡的催命符。可從他自身的角度而言,如果早晚都逃不過一個死字,他寧可死在這兒,讓自己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他一直沒跟小馬哥說,他堅持來頂樓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為了方便跳樓,如果,在情況失去控制的情況下,他寧可自己為自己的人生做出抉擇。落到一群殺人不眨眼的佣兵手上,或許,他會生不如死吧?事情到了現在,小龍蝦有點欣慰,這個自己刺了一刀的大塊頭竟然對自己懷有一份真摯的關切,真是不錯!自從哥哥死了以後,好像沒什麼人真心關懷過自己,問過自己一個人是否可以撐得住?「我很厲害的——」他沖著小馬哥笑笑,這一回,是發自真心的笑容呢!「快,別再浪費時間,記得,一定要躲在離這樓梯口最近的這一間!」他輕聲急道。他一向對自己揣測別人心理的能力很自信,事實上也確是如此,正因為他能根據人的面相來揣測出對方的性格,再從性格分析出人的思維,才使他逃過數劫。本以為能擺月兌那些毒品販子的糾纏,充當個小混混賴以度日,卻被小馬哥激了那麼一下,讓他一時有些沖動,不計後果地給了小馬哥一刀,不過,從睜開眼楮的一剎那,他就感覺出高哲和小馬哥並不是窮凶極惡的人,眼神里顯露得也不是**與貪婪,所以,他即便故意不理睬他們,心里卻也不再討厭他們。更甚者,此時,他竟然不想讓小馬哥陪著他一起死,虧他以前一直叫囂「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感覺真是個奇怪的東西,原本以為自己很討厭的東西卻在經歷了短暫的相處過後改變了初衷,變成了喜歡!所以,小龍蝦想救小馬哥,要救他,也只能反其道而行之,用自己來吸引那些佣兵的注意力,同時,他也明白「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只要小馬哥能熬得過30分鐘,在警察趕過來,那些佣兵自會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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