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界神話之墮落天使 第一卷 我不是天使 第四章 風雲再起 (1)

作者 ︰ L蘭馨子

高哲一天沒有走出房門,高天明也端著水杯,在客廳里踱來踱去,他生氣歸生氣,可看到兒子如此難過,心里畢竟也不是滋味。他開始後悔自己早上面對兒子時的沖動,現在,且不說老伴對他的責難,相比之下,他更擔心的就是高哲是否會像對自己宣稱的那樣,從此不思進取。

高天明這時才隱隱覺得自己一貫執行的嚴格教育方式似乎也存在著很大的隱患,他想起剛才高哲哀怨的眼神,突然感覺有些惶恐。但是即便他有錯在先,為了維護一名做家長的威嚴,他打定主意,決不先向高哲妥協。

要知道,同大多數國人一樣,他也認為,不管怎麼樣,老子都不該向兒子認錯!

父子倆就這麼僵持著,他們冰冷的面孔令室溫似乎陡然降到了冰點以下。

方星柔看不過去,勸勸這個,又安慰安慰那個,但是,她忙了半天,卻毫無成效。氣極之下的她,索性將戰火重新燃起,矛頭直指他們父子倆。

但是,無論她用怎樣的言行,父子倆均以沉默和放任來對待,她憤怒的火焰,也因為沒有引柴,沒有燃燒起來。

對于她,父子倆很有默契的同時選擇了包容,因為他們都愛她,所以不管怎麼樣,他們都願意遷就她。這一點,方星柔也知道,但是,作為有著妻子和母親雙重身份的她,被她所深愛的兩個人,推到了這麼一個尷尬的位置上,既不能視而不見,但卻也無法消除他們之間的隔閡,沉悶的氣氛令她感到透不過氣來。

終于,她放棄了這種努力,也選擇了沉默。

高沖一回到家,就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尋常。老爸的臉色很不好,老媽板著臉,哥哥也待在房間不出來,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卻並沒放在心上,因為平時高天明和高哲吵架過後一向都是這樣。只不過,他不知道,這次吵架連同他老媽方星柔也參與其中了,而且,後果要比他所想象中嚴重許多。

晚些時候,兄弟倆結伴步行,準備回到學校,開始新一周的校園生活。一路上,高哲並不說話,令被家人晾了一天的高沖感覺很郁悶,耷拉著腦袋,甚為無趣。

若是人生的道路可以自由選擇,大多數人都會按照自己的意願而生活,遠離煩惱與憂傷。可現實生活畢竟是殘酷的,不總向人們期待的那樣,麻煩事一件接著一件。

高哲很沮喪,但他此時還不明白,從他遇到東方宇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未來的人生將會充滿了曲折,更麻煩的是,面對這一切,他竟完全沒有抗拒的能力,只能被動地被人擺布。這些天來,東方宇對他的報復行動是高哲始料未及的,而且,根據他的觀察,那老頭子此時仍然沒有罷手的意思。至少,由于東方宇的存在,在短期內,他都不能夠再回復到以前那種平靜而又快樂的時光。

有什麼辦法呢?

高哲開始為自己當初「抓小偷」的事情懊悔,若不是那一次他的「多管閑事」,也不會踫到東方宇,也不會遇到這麼多事,更不會打破他一貫平靜的生活!但是,他也知道,若是時光倒流,重回到那天的場景,面對那兩個小偷,他還是不會無動于衷,依然會毫不猶豫地站出來的。

歸根結底,他只怪東方宇這個人心胸太狹窄,即便他高哲有錯在先,不該給他一個過肩摔,但是那老頭子也不能揪住他不放,到處找碴啊!況且憑東方宇的身份,刁難一個將要踏出校門的學生,還弄得人人皆知,對他自己又能撈到什麼好處呢?

在路上,高哲想起東方宇,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高沖也識時務地閉嘴,緊走幾步,躲得遠遠的。

走出家門不久,穿過兩個十字路口,兄弟倆拐進一條狹窄昏暗的小巷。

這小巷是返回學校的捷徑,一直都很幽靜。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路上行人漸漸少了,巷口拐角處破舊的路燈發出的橘紅色的光芒令這巷子里越發顯得冷清。

高沖和高哲一前一後走進小巷,這條路他們不知道走過了多少來回,很是熟悉,就算閉著眼楮也能知道該從哪里轉彎,甚至,高沖連牆邊幾個老鼠洞的分布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入夜後的小巷深處素來是安靜的,但今天卻有著不同以往的嘈雜,附近的幾座正在連夜施工的建築工地上的噪聲很大,懸在高處的幾盞燈不時將光亮投射進小巷的深處,將兄弟倆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借著這些光亮,遠遠的,他們就發現前面有一伙人正在巷子里毆打著一個學生模樣的少年。

那少年大約十五六歲,清秀的面容被打得鼻青臉腫。他雖穿著印有「市一中」字樣的學生制服,但是,已經被拉扯得領口松垮,紐扣移位。放眼看去,極為狼狽。他或許被嚇住了,面對這群人的拳打腳踢,只是用手護住自己的頭,嘴里帶著哭腔,不住地哀求,「別打了,別打了!我給你們錢……給你們錢!別打……」

而那些正在打人的青年們穿著流里流氣,對他的求饒根本無動于衷,一看就是街上不務正業的混混們。為首的一個混混,留著兩撇小胡子,斜靠在一根電線桿上,嘴里叼著一根燃了一半的煙,手里拿著把一把水果刀上下拋接著。

難道是打劫的不成?高家兄弟的眉頭同時皺了起來,看著弟弟已經攥緊了拳頭,高哲忙快走幾步,追上去,與他並肩而行。

雖然電視上總是報道校園暴力事件有愈演愈烈之勢,但是,平常循規蹈矩的中學生應該是不會輕易惹到社會上的這些不良分子的。除了打劫,他們也想不出別的緣由。但是看這些人的態度,好像也並不是沖著錢來的,倒是很像受什麼人所托,特意來教訓這個少年的。

看見高家兄弟,小胡子並不在意,只用眼角瞥了他們一下,就將視線拿開了。如今這個年代,世風日下,況且他們這邊有這麼多人,若是插了手,可就是惹禍上身,他不相信眼前這兩個年輕人有膽量管閑事。

轉眼間,高哲和高沖走到了他們近前,那群小混混們哪將他們放在眼里,依然沒有停手。那少年臉上都是血,申吟著,聲音卻很微弱,看來是被打得不輕。

正所謂是,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

「住手!」高沖早已按捺不住,率先沖了出去,用手往上擼了一下袖子,一副準備揍人的模樣,態度極其囂張。

小混混們愕然停手,目光都被他夸張的舉止吸引住了。高沖的模樣怎麼看都像是武俠小說里所飾演的拔刀相助的英雄,但這扮相,在現實生活中確是那麼的好笑。

有幾人已經忍不住,吃吃地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高沖生氣了,臉漲得通紅。

听到他的話,混混們愣了一下,隨即全都笑得前仰後合,原本的緊張也松懈了下來,「呵呵……這小子也太逗了!都……笑死人了……呵呵……」

看準時機,一直沉默不語的高哲突然搶上前去,出拳快似流星,趁那群人大笑的瞬間,將被打少年從他們手下解救了出來,護在了自己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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