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為文哥工作……」何雲用警告的眼神看著他。「康哥和文哥素來不合,我勸你最好不要趟這趟渾水!再說,相比較而言,康哥不會耍什麼手段,跟著他放心,不像……」
「哼!」強子白了他一眼,打斷他,繼而看向高哲。「哲哥,別听他胡說,我們文哥人品能力一流,難免遭人嫉妒,說起來倒也不算什麼!」
「人品能力一流?我看是忌才妒能一流……」何雲有些著急,一時有點口不擇言,說漏了嘴。文哥和康哥怎麼樣,豈是他們這些人所言語的,要是被他們本人听到,還不知道會把他怎麼樣呢?他偷眼看了下強子,希望他沒听到,可是,他的話已經清晰地進入了強子的耳朵里,想收回來是不可能的了!
「哎,我說何雲,這種話你也敢說?」強子瞪著他,臉上明顯帶著怒容。「要不是看在我們倆是多年的朋友,我會把你這些話原封不動地告訴文哥!你該明白若是文哥知道了的話,你會有什麼下場!就是你的康哥,也救不了你!」
何雲顯然沒了早前的勁頭,一時被搶白地說不出話來。
「你還淨說你們康哥好?若是他知道你帶著哲哥住到了我這里,不拔了你一層皮才怪?」強子還不想放過他,撇了撇嘴,「我們文哥有什麼不好的?他才不像你們康哥那麼喜怒無常,他對手下可好著呢!哲哥要是到我們這里來,比待在你們飛鳥那里有前途多了!哲哥,你听我的沒錯!」
「你胡說什麼!」何雲氣得面色青紫,「就算我們是朋友,你也不能這樣詆毀康哥……」看見強子無畏的眼神,他說不下去了,因為強子說的是事實。
「哎,等一下!」高哲終于插上話來,他看著何雲。「你不是說段哥他們知道我們住在這里嗎?」他記得以前何雲告訴過他,他們的行蹤段哥都知道。
何雲面對高哲的質疑,眼神躲躲閃閃,連說話都吞吞吐吐的。「這……」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看哪,哲哥,你也不用問他了。他的那點花花腸子我還能不知道嗎?其實他也不全是在說謊!」畢竟是多年的朋友,強子對何雲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早就知道康哥和文哥不和,所以他一定是只將你們住在這里的事告訴了段哥,而沒說這里是我的房子!而我又是文哥的手下,對不對?」
听見這話,何雲低下了頭,羞得滿臉通紅。
他哪里知道,強子這麼多年,憑借和他的朋友關系,得到了多少康哥及其手下的情報!雖然康哥懷疑手底下有四眼文的眼線,但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飛鳥夜總會的何雲就是一個泄密者,更不會想到,小小一個服務生竟知道他們這麼多的事?所以,論智慧能力,阿康遠不及四眼文,與對方爭斗,注定了要失敗!
何雲知道自己的軟肋被強子抓住了,看著高哲去意已決,再多說無益。既然高哲被人挖了牆角,他也不能再在強子這里住下去,若是被康哥知道他死定了,索性告辭離開。臨別時,從朋友的立場上,他警告高哲,若是康哥知道了這件事會很震怒的,要他好自為之。高哲也明白,照眼前的形勢發展來看,康哥和文哥似乎鬧得很僵,而且,兩人對他來說,都是惹不起的。他答應何雲,無論怎麼樣,他都不會供出何雲和強子的關系。
目前,他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已經顧不上許多了。
沒了何雲,高哲和強子的關系發展迅速,高哲暗暗高興。通過幾次有意無意地詢問,文哥的情況他也模得差不多了。他拜托了強子,讓他幫忙快點把自己引見給文哥。
強子是一個熱情開朗的人,他很爽快地就答應了高哲的請求,但是,不湊巧的是,文哥有些急事去香港了,他近期沒辦法與之見面了。
看著高哲有些失望,強子安慰他,說是趁此機會可以先帶他去見見其他人。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里突然閃動著一種神秘的光芒,他告訴高哲,或許現在有一個人正希望見到他呢!
「誰啊?」高哲不以為然,「怎麼可能?你們的人我一個都不認得!誰能想見我啊?」說這話的時候,電視上正轉播著什麼足球賽,一個紅衣球員正帶著球,繞過對方兩個球員,向對方半場跑去。
「唉,這你就不懂了!」強子笑了笑,眨了眨眼,也盯住了電視屏幕。「我敢擔保,你們兩人一定會相見甚歡的!」
他的話更令高哲模不著頭腦,「你什麼意思?到底想讓我和誰見面啊?」高哲扭過臉來看他,電視里的紅衣球員已經將球傳給了自己的隊員,自己則跑到對方球門的前方,伺機與同伴配合,將球踢進對方球門。
「嘿嘿,哲哥,這個現在我可不敢說!畢竟她還沒明著說要見你呢!」強子貌似嬉皮笑臉,但是看向屏幕的眼神卻很正經,看來他並沒說謊,「再說,要和你見面的人可是我惹不起的大人物啊!」
「那……」高哲還想說話,但是卻被強子打斷了,「噓,別說話了,好好看球!看,五號要傳球了……好噢!」此時,屏幕上的紅衣球員終于用一個頭球,將球射進了對方的球門里。觀眾都歡呼起來,強子這個鐵桿球迷更是興奮異常,打開音響,開始跳起舞來。他一面扭還一面說話,「哲哥,看,已經1︰0了,只要他們不讓對方抓住機會,我們就贏了!贏了!耶——」
高哲猜測著對方的身份,哪里還有什麼心思看球,心里七上八下的,一種不祥的預感慢慢擴散開來。
或許,他們把整件事情想象的太順利了。
高哲也沒有想到,還沒等他見到文哥,段哥竟然先來「拜訪」他來了。
當時強子並沒有在家,听見咚咚的敲門聲,高哲看了一下表,已經是半夜了,他想可能又是強子回來了吧,在酒吧里上班的他時常這個時間回來,看來他這次又是忘記帶鑰匙了吧!他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來,半果著上身,趿拉著拖鞋,就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