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的高中課程很松散,除了上課和老師打打屁,和幾個靚妹搞搞曖昧,其余的時間都是一門心思花在武學上,畢竟自家老爸就是一個武道者,自己多少從小耳淥目染,在武學天賦和起點上要比道館里的其他學員要起步的早,自然在學員里他的實力算是最強的,故以大師兄之名為之。今兒個為了能早早的回家,在學校基本沒少冷落了人,一個勁的推辭一切活動,只為了能夠盡早的回到家中多和紅袍教練親近親近。
只是他一個勁的興奮,卻忘了一個重要的約會,一個被她苦苦追覓而功成的女孩,同時也是學校獨一無二的暴力女。齊天沒有想到自己在匆忙之中放了人家鴿子。
剛沖進熟悉而又熱鬧的武館大廳時,與往日不一樣的是,這時竟安靜異常,齊天丟下背包,打開了大廳的門閥,只見擴大光亮的場地上坐圍滿了學員在那靜謐而一動不動。而他們圍繞的中心則是四個本道館數一數二重量級教練。而四人對面與之對持的是昨日新晉紅袍教練——李安。奇怪的是,魯教練此刻竟然坐在了李安身後。一臉平靜。
「魯智深,你什麼時候站到對面陣營了?」一個粗直壯漢教練輕蔑的瞪了魯知生一眼,問道。
「想來他是對這新來的實力十分有信心了?」另一位教練比較干瘦,他的聲音有些陰測測的︰「紅袍?不知道我能不能看看你的國家道館資格證?」
「別是個什麼亂七八糟的野路子上不了台面,教壞了學員,搞得烏煙瘴氣就好。」四個人當中年紀較大的又四十的男人冷笑道。
齊天見氣氛如此詭異,似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自個的動作也是躡手躡腳小心翼翼,他拍了下一個學員的肩膀低聲問道︰「怎麼回事啊?」
那學員期待的眼神,激動道︰「看不出來嗎?四位教練對紅袍教練不滿,估計待會有看頭。」
齊天雙眼一亮,他看到李安一臉平靜的閉著眼楮一言不發,反而是他身後同一陣營的魯知生脖子僵硬的很是來勁︰「這是館主的安排。」
「哦?」四位之中唯一不說話的矮個子錐子臉終于一副猶有興趣的問道︰「那麼,考核過了嗎?」
魯知生想說,但李安先開口嘆息道︰「我只是想混口飯吃你們都要搶,說吧。要怎麼考核。也罷,讓你們徹底見了棺材掉了淚。」
李安說完,便輕輕的起身,同時,四周微風輕輕襲來。他走進了四人坐著的教練身前,抬起腳說道︰「我這一腳落下去,如果待會你們還吃得下飯的話我也無話可說,但若吃不下,就別跟老子搶。」說完,當著四人目瞪口呆的情況下,那一風輕雲淡的腳掌往地板上踩了下去。
轟!的一聲,震耳欲聾如山崩裂地之勢,對面的四個教練全部失去引力般被震上了天
地上的所有學員張大了嘴巴,嘩然聲不斷。而齊天再好的定力此時也已經看得不知所措,震撼得不能所以。「我無法形容當時以科學的角度,老師那一腳的風情。」幾年後他再次回憶之時,依舊是震撼莫名,難以言表。
啪啦啦。令大家失望的是,掉下來的不是人而是一片瓦礫碎片。而人都掛在了屋頂不省人事。
魯知生突的站起來,說話都有點結巴的詢問李安道︰「那那個要、要叫救護車車嗎?」他真的嚇蒙了。幸好飛上去的不是他,雖然他很向往人造衛星送人升天,但似乎不是這種方式
所有學員牙齒都在的打顫。齊天偷偷的打了老爸的電話,電話里傳來齊元山平靜的聲音。
「老、老爸,你在嗎?」
「廢話,你老爸不在難道死了?」齊元山在電話里咆哮道。
「我、我是說,你你、你在不在家?」齊天嘴唇有些抖動,說話直打顫不已。
「我在家,在後院,怎麼了?別告訴我你們班主任又請我去學校喝茶啊?」齊元山很了解自己的兒子。
「不是、不是,你來武廳一下。」齊天急道,他覺得如此震精的場面父親不能錯過。他又想起了什麼,補充道︰「記得帶銀行卡出來,我怕待會需要錢。」各種醫藥費是免不了的了。
齊天話還沒說完,只見電話里沒了聲音,但鼻息聲很是沉重,他問道︰「爸,你怎麼了?」
卻見他父親齊元山已經站在舞廳門口,咋舌的看著屋頂上掛著的四個熟人。
「這、這是怎麼回事?」齊元山咽了咽口水,問兒子道。
李安見驚動了館主齊元山,作解釋道︰「大家都可以作證,我根本沒踫過他們,至于怎麼飛上去的,只有問他們了。」說完,他還聳聳肩。然後朝後院走了,那里有他的私人休息雅間。
齊天與魯知生面面相覷,對著館主的不解,只有苦笑著。
「還不快報警啊,打急救電話。」齊元山嚷道。眾學生這才愣神中回了幾分神智。
有名信仰基督教的眼鏡胖哥注視著天上掛著的四位教練,虔誠的胸前比劃了十字,然後禱告道︰「上帝保佑。」
打了救護車後,齊元山低沉的失去耐性,便問兒子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兒子只好心有余悸的回憶起了剛才發生之事。只是他說完,便好心的提醒他父親說道︰「對了,老師剛才踩下去的地方好像就是老爸你站的那個地方!」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齊元山的半個身子已經陷進地板深坑里面了
「誒呀,館主,真得叫救護車了。」魯知生大驚。
這事雖然就這麼不了了之,但經自今天之後,道館所有學員包括教練團里所有人都知道道館里存在著一個變態紅袍教練,每天只會在角落里要麼吃著飯,要麼嘗著美食,偶爾指點指點學生,但他的指點卻可以讓所有人終生受益——月兌層皮。但是被指點的學員可謂是苦盡甘來,痛並快樂著。
而一直以桀驁不馴的風格家伙齊天竟然倒戈的變了性子,成了那紅袍的跟班服務員。這是道館眾所周知的,但他們並不鄙夷他們的大師兄,反而覺得羨慕,畢竟靜水樓台先得月誰都懂。可真是這樣嗎?只有齊天心里清楚,這個老師對于教人可謂是一毛不拔,並不會因為自己的服侍而對自己有所期望。但齊天堅信老師說過的一句話︰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