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者領著孫女進入公園的時候,徐磊已近在早早的在那里等待。
那女孩看到大黃狗的時候也很高興,還特意跑過來模了模他的腦袋。她長的相當明麗,頭發簡單梳了個馬尾,臉蛋白皙細膩,一雙眼楮閃爍著青春的氣息。
徐磊還是第一次接近如此靠近女孩子,雖然此身已經不再為人,但是那鑽入他鼻孔中的淡淡的體香還是讓徐磊腦海中閃爍過幾絲迤邐的反應。
「好了,別鬧了,趕緊開始站樁。」那老者開口催促道。
「又是站樁,」少女撅了撅嘴,伸手拍了一下徐磊的腦袋,不情願的站起身子。
「你才練了兩天就煩,以後……咦,這狗和昨天相差太大了。」老者原本打算長篇大論的教育孫女,可是當他目光看到這黃狗時微微一愣。
「哪有什麼差別」少女一听又結束站樁,扭頭偷了個小懶。
「你沒發現它的精神氣血和昨天大不一樣嗎?」
古人常說「至誠之道,一羽可察」,孫女感受不到這種變化,他則不同,武術到練髒換血,早已經明心見性,對周圍事物的變化極為敏感。
昨天那狗看上去中氣不濟,目光渙散,和市里邊那些流浪狗沒什麼兩樣,但是今天不同,它的氣血旺盛了許多,隱隱有一種蓬勃而發的氣勢。
只一天時間,這大黃狗就有如此變化,老者很有些奇怪。不過他也僅僅是有些奇怪而已,扭頭又指點起孫女的站樁來。
和昨天一樣,那老者領著孫女練了將近一個小時臥虎拳後離開,徐磊等他們走後繼續練拳,然後回家吃飯。
上午上班時間,車管所里炸開了鍋,這賊的膽子也太大,竟敢大搖大擺的跑到車管所偷東西,雖然什麼東西都沒有損失,但是卻關系到面子問題。
整個上午,車管所里雞飛狗跳,不過他們探查半天,最後什麼也沒有發現,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十幾天很快過去,徐磊沒有閑著,每天都在大街小巷中竄動,期待著有一天能夠發現輛肇事車輛,可是這車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蹤跡。
每天中午徐磊都會到金明湖曬太陽、洗澡、捉魚。沐浴在陽光中,他越來越感覺到萬物生長靠太陽這話沒錯。太陽的能量非常精純,每次他下水游得筋疲力盡的時候在太陽下曬上半個小時,就感覺體內的精力又充盈起來。
他這段時間不斷在水中歷練,動作越來越靈活,能夠在水下呆的時間日漸增長,現在已經達到將近四分鐘。隨著在水下憋氣時間的增長,他捕捉的獵物越來越多,一扎多長的大龍蝦,手臂粗的鱔魚,還有四五十厘米長的紅鯉魚。最近,家里的生活也改善了許多。
徐父徐母剛開始還有些奇怪他從哪里捉到的,不過跟著大黃狗去金明湖中看過一次後也適應下來。在父母眼中,這黃狗已經成了兒子的寄托,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
金明湖雖不禁止人在岸邊釣魚,但是卻嚴禁用漁網捕魚器等方式捉魚,因此湖里的魚類資源很豐富,徐磊倒也不怕自己將里邊的魚類給捉光。
不過有一個問題愈發引起他的好奇︰夏天由于太陽光照的原因,水中的溫度是上熱下冷,能夠相差十幾度。
魚類最適宜的生存溫度是二十多度,按道理來講,它們一般會待在水的中上層。可是這金明湖中的魚類則不同,很多魚都喜歡待在湖底,尤其是湖中心那個深洞周圍,魚類更是多得出奇,而且個頭特別龐大,他見過最大的一條魚有一米多長。不過這種魚徐磊根本捉不到,它們的速度太快,有好幾次更是直接鑽入深洞當中消失不見。
這也讓徐磊對湖底這個數十平方大小的深洞越來越興趣,想看一看到底連同何方。模到練皮境界門檻後,他的信心大增,在他看來,這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以前曾經在一本書上看過,人類不穿任何防護器械,徒手潛水的極限是一百零五米,相信自己朝下潛個幾十米應該不成問題。
可是他太想當然,剛鑽進洞中尚不覺得,又朝下潛了十幾米眼前陡然暗起來,視線內黑乎乎的一片,只能勉強看到一米內的東西。洞中的湖水更是寒冷徹骨,饒是他那身皮毛也扛不住。
無奈,徐磊只好暫時放棄了探幽的想法。
***
清晨,刺耳的知了叫聲宣告了新的一天開始,整個公園里變得熱鬧起來。這些日子不但有老頭老太太過來晨練,就連那些剛放假的小孩子也早早的過來湊熱鬧。當然他們不是過來晨練的,而是到公園中捉知了。
現在的孩子們每天除了學校就是家中,很少有接近大自然生物的機會,放假後失去了約束,自然像月兌韁的野馬一樣,早早的來公園打鬧,給公園平添了幾分活潑的氣息。
對這情況,徐磊很是頭疼,以前那些老頭老太太們喜歡在廣場平坦地方晨練,很少到樹林深處來。這群孩子不一樣,他們每天早上在樹林中鑽來鑽去。有人在旁邊打擾,徐磊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練臥虎拳,無奈只能將時間改為半夜。
他這段時間身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身體足足長高了四五厘米,在犬類當中也算是中等個頭。皮毛上那一身癩疤完全消失,連骨折的後腿也恢復正常。
縱身一躍,已經到四米開外,彈跳能力又比前些日子提升了。
按說這些變化徐磊應該高興,可是他最近總感覺身體不大對勁,每次練完臥虎拳後都感覺月復部鼓脹脹的。
最初他並沒有在意,以為是練功過度的原因,為此還專門減少了練臥虎拳的時間,可是這種狀況不但沒有改善,反而越來越明顯。
他很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得病了,可平時根本沒什麼不良反應。唯一的變化就是飯量越來越大,不過這是因為身體急速增長的原因。
到最後,他只能無奈的歸結到是身體的自然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