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叔想了想,說︰小華,你听起故事來還真沒完沒了的,這樣吧,我就再給你們講個故事,這個故事在整部《路游奇錄》中是最長,也是最驚險的,連祖師爺都說︰一生奇遇無數,唯此次最詭異凶險。``超速首發``
我和老爸一听都大感興趣,連催于叔快講。
于叔仰脖干了一杯酒。哈哈笑道︰好,好,且听我慢慢道來!
話說于仕(于叔原話是「祖師爺」)游歷天下,是沒有具體目的地的,走到那就是那,有一次他來到一個破落的小寺廟。這個寺廟建在離海邊不遠的地方,寺內殘牆斷壁,塵積有寸,看樣子已經荒廢了好多年頭了,正堂供著一尊泥像,這尊泥像高有丈余,光頭赤腳,巨眼獠牙,容貌十分凶惡,也不知是何方神聖。
這里固然不是留宿的好地方,但眼見天色已暗,放眼四望,一邊是浩翰無邊的大海,一邊是茂密無際的森林,一時也不可能找到人煙,于仕心想不如就在這小廟里過一宿算了,于是吃了點干糧,又折幾把樹枝葉,把泥像前的神案打掃打掃,權當作床。
到了半夜,天刮起了風,嗚嗚的風聲象是鬼哭狼嚎,嘩啦啦的海浪聲不絕于耳,突然,于仕察覺到了一點異常,外面隱約有人的腳步聲,于仕很是奇怪︰三更半夜的,這麼荒涼的地方怎麼會有人來呢?他立刻從案上跳了下來,躲到那尊泥像後。想想又覺得不太妥,便快步跑出正堂,在一叢野草中藏了起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听得出人數還不少。
借著點夜光,于仕看到有十幾條人影走進了寺廟的院門,從體形來看,都是成年的男子,為首那個還邊走邊罵咧︰X的,真是晦氣,不僅沒搶到東西,連自已的船都搭上了!
有一個男子馬上接過話來︰老大,也不用太喪氣,我們好歹還捉了兩個「筒子」呢(海盜話,帶路人的意思)。
于仕听了,又仔細看了一下,發現其中真有兩人是被捆綁著的。這幫人進了正堂,又听見為首的男子命令道︰你們去拆些門窗,賴狗,你到外面找些干草,生個火,先把衣服烘干再說。
過了一會,有個男子走了出來,估計就是那個叫「賴狗」的家伙,他一邊走一邊還雙手合十念叨著︰菩薩保佑啊,菩薩保佑
那家伙好象不敢走得太遠。在門前附近胡亂抓了幾把干草。就飛快地跑回正堂。里面傳出劈木頭地聲音。那幫家伙搗騰了好久。正堂里終于亮了起來。
于仕躡手躡腳地轉移到一處既可隱蔽。又能從門口觀察到里面地地方。看到里面生起了一堆柴火。那十幾個男子全圍在火邊取暖烘衣服。
這時。為首地男子站起來向周圍掃視了一下。馬上大聲說︰小心。這里有人來過!
眾人听了一驚。有人問︰老大。你是怎麼知道地?
為首地指著神案說︰你們看。這案子上面有打掃過地痕跡。地上還有幾片很新鮮地樹葉。所以我敢肯定。這里不久前有人來過!
眾人又議論紛紛︰到底什麼人來過呢?該不會是官兵吧!
為首的又仔細看了看地面,說︰不是官兵,地上只有一個人的腳印,我猜是流浪漢或打獵的獵人,別管是什麼人,都給我搜一搜!
這一間小屋能藏得了什麼人啊,那幫人隨便地四處翻了一下,沒什麼發現,便又圍到火堆旁了。
那幫男人圍著烤火的時候,那兩個被捆著的人在圈外坐著,他們是一男一女,當于仕看清楚那那對男女的裝束打扮時,頓時感到很怪異,大家都知道,兩百多年前是清朝,男子都是要留辯子的,但那個男子卻束了一個奇怪的發髻,衣服的樣式也顯得與當代格格不入,而那個女子也給人同樣的感覺,總之,就好象是現代人看到古代人的那種感覺吧。這兩個到底是什麼人呢?戲子?但于仕又覺得他倆穿的不象是戲服。
這時,那幫男子中有一個走到女子的面前,蹲子,模著女子的下巴,婬笑道︰嘖嘖嘖,這小娘們長得還真他X的俏啊,爺這些天老在海里飄著,正憋得慌,今晚就拿你開開葷。說著便欲行非禮。
不要!走開!女子大聲哭叫,拼命掙扎,但那家伙豈會罷手,餓狼般的就把女子壓到地上。
住手!你要動她一根頭發,我寧死也不會給你們帶路!那個被捆的男子大聲說道。
那施暴的家伙一听還真停了手,他站起身來,抬腳就向被捆男子的胸口踹去,那男子慘叫一聲,被踹得打了個滾。
你他X的,活得不耐煩了是不?就憑你還,還英雄救美?那家伙一邊罵一邊還想上前再添幾腳。
這時,為首的制止道︰大虎,別鬧了,咱們還有大事要辦,你那些個毛病先收斂著,等撈到了「大白魚」(暗指大量的贓物),女人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好,好,算你小子走運,爺我這次暫且饒了你,以後再敢掃爺的興,爺先廢一條腿再說!吐!那個叫大虎的說完還向被捆男子啐了一口唾沫。
被捆男子沒去理會對方的侮辱,而是趕緊爬到女子身邊,十分關切的問︰小姐,您沒事吧?
那女子沒有回答,只低著頭不停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