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可能真的是出大事了
顧順憂心忡忡的自言自語。~~超速首發~~
大忠哥,咱們還是趕緊上島吧,不要再耽誤了!
這時顧小姐很焦急的說,她現在肯定很擔心自已父親的安危。
于仕卻說︰先別急,等我再看一看那些大船里面的情況再說吧。
這個港口停泊的,多是小漁船,船上的情況一目了然,但也有一些較大的船,船上的情況並不清楚。
于仕跳上一只大船,他一走進船艙,便看到了一幅血淋淋的場面,艙板上倒臥著三具尸體,無頭的尸體,從尸體流出來的血已經凝固,發黑,看來,這樁血案已經發生好幾天了。
于仕仔細看了尸體的斷頸,發現斷口都極為平整,死者的頭應該是被鋒利的武器一下砍斷的,這也足以看出,凶手的出手是又準又狠,他們絕非等閑之輩。于仕又在船上檢查了一遍,沒發現尸體的頭顱,船上的物件也擺放得比較整齊,並沒有被洗劫過的痕跡,凶手的目的,應該不是財物。
接著于仕又去檢查了幾只較大的船,這些船上竟都或多或少的倒臥著無頭的尸體(多則5具,少則1具),也同樣毫不例外的,尸體的頭顱全部不知去向。
與這些大船的慘況相比,那些小船則顯得「干淨」得多了,連一滴血跡都看不到。
種種跡象表明,凶手是一群為數不少,訓練有素的凶徒,他們的手段極嫻熟,極凶殘。首要目的也可能只是捉人,而非殺人。因為小船人少,所以在瞬間就被制服了,而那些大船上人多,凶手在捉人的過程中,難免會給一些船員反抗的機會,而對待反抗者,凶手一律格殺勿論,其手法也驚人的一致︰砍頭,再把頭顱帶走,令死者身首異處。對于這一點,于仕就有點想不通了,凶手為什麼要帶走死者的頭顱呢,難道有什麼用處嗎?
這時。于仕又想起顧小姐之前講過地那個孝子進山采藥。而慘遭砍頭地故事。難道那個故事是真地?那次地凶手和這次地凶手是一伙地?當然。這幫凶徒也有可能是從外面來地入侵者。但無論怎樣。他們都絕對是窮凶極惡之輩。要對付他們。怕是要比對付蒼海狼那幫蝦兵蟹將難上一千一萬倍。
再說顧順和顧小姐。得知那些大船上地情況後。登時臉都嚇青了。也難怪。知道隨時有可能跳出一幫專砍人腦袋地家伙。他倆能不心寒嗎?
小船泊岸。于仕背上金子。雙腳終于踏上了無憂島地土地。無憂島島岸平整開寬。遠遠可見成片地村舍和樹林。環境地確十分優美。
顧順見于仕還要帶著金子。便問︰大哥。你非要帶上這個家伙。不嫌累嗎?難道日後有什麼用處?
于仕笑道︰這家伙能有什麼用?反倒是礙手礙腳地。你不知他有多沉!但誰叫我跟他拜了把子。叫過他幾聲「哥」呢。你看。攤上這麼個「哥」。真夠虧啊!
顧順見于仕一副老不正經地樣子。也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
于仕問顧小姐︰顧小姐,這里離你家有多遠?
不遠,就是那里,大約一里地左右吧。顧小姐指著前方說。
那里有一大片灰白色的建築物,基本都是樣式統一,結構非常簡單的平房。但與外界的尋常建築相比,看著又總讓人有種怪怪的感覺。
走了一會,于仕又發現在左邊的不遠處,立著一塊大石碑,特別的顯眼,上面還刻著字,便走過去看看。
這塊石碑寬約八尺,高有丈余,從風化的情況來看,它應該起碼有幾百年的歷史了,石碑上雕刻著十個篆體大字,是兩句︰過將迎君崖,便是無憂仙。于仕猛然回頭,遠方的迎君崖立現眼中,原來,這塊石碑是正對著迎君崖的,兩者好象在遙相呼應著。
在石碑的旁邊,還有一條筆直寬闊的花崗岩大道,這條大道外通島岸,內則一直向島的深外延伸,不見盡頭。于仕用腳量了一下,大道約寬十二步,十二,此乃帝皇之數,莫非,這條就是引皇帝棺槨入陵的神道?
于仕問顧順︰顧兄弟,你知道這條大道的來歷嗎?它是通向哪里的?
顧順搖搖頭︰這條道是一直通到深山里的,我沒听說過它的盡頭在那,好象也沒人知道它的來歷,它的年代太久遠了。
大忠哥,我求您了,別再耽擱了,我真的好擔心我爹!
這時顧小姐終于又忍不住催促于仕,她見于仕這一路走走停停,檢查這個,啄磨那個,見啥啥新鮮,看啥啥好奇,總沒個完,自已卻是心急如焚,越來越擔心父親的安危。
其實,于仕並非不上心顧老爺的安危,只是從港口那些船上的情況來看,顧老爺以及其他的島民,恐怕早就遭了禍了,現在再急也不差那一時半會兒了。
但于仕見顧小姐一個弱質女子,為了父親連眼都急紅了,加上連日來的不斷折騰,面容憔悴得讓人心疼,于仕不禁心生了憐意,連忙說︰顧小姐,你別太擔心,我這就去,一刻也不再耽擱了!說著又從身上拿出一個山果子,遞給顧小姐︰把這果子吃了吧,補些力氣,瞧你蔫的,都快沒人樣了。
顧小姐本來蒼白的臉一下緋紅,不由得模了模自已的臉,才有點遲疑的接過果子,她也確實是太餓了,大口大口的就啃起來。
小姐,您慢點吃,小心噎著了。顧順在一旁柔聲提醒。
等走到那片建築群前,于仕看到,這里的房子是用大塊的花崗岩石,或者用大蠔殼拌灰泥來砌牆,房頂則一律是平常的瓦面,樣式構造都十分簡樸,線條橫是橫直是直,也沒有任何裝飾的花紋。
在這片建築群最前面的,是一座用大蠔殼拌灰泥建成的大建築,它的正門又高又寬,上面還掛著一幅用黑木板雕成的對聯,上聯︰根生殷都多俊杰,下聯︰枝發平基世代雄。橫枇是「顧氏大宗祠」。原來,這座是顧氏族人的大宗祠,正門那幅短短的對聯,便已道清了顧氏一族的來龍去脈,「根生殷都」是說顧氏的祖先乃商之國都殷城人,「枝發平基」就是說現在落戶到了平基,但「平基」是什麼地方呢,于仕也沒听過,指無憂島嗎?那為什麼不叫「枝發無憂」呢?
于仕本想進去看看,但剛走兩步,無意中又瞧見了顧小姐,這小妮正扁著小嘴瞪著他呢,如果還要進去,非把她弄哭了不可。
于仕無奈的笑道︰別瞪啦,你家在那,快帶路!
顧順顧小姐在前,于仕在後,三人穿街過巷,路上沒看到一個人,也沒听到一點動靜,唯一能听到的,只有于仕三人急速的腳步聲,于仕還發現,這里所有的房子,皆是門戶大開,略往里窺視,也是不見一個人影,整片的建築群都彌漫著一股死寂之氣。
顧順和顧小姐,在一座大宅的正門前停了下來,這座大宅明顯比其它一般的平房要大得多,在規模上僅次于那座大宗祠,就憑這一點,已經彰顯出顧老爺在顧氏族人中的高貴地位了。
大宅的門敞開著,那條又寬又厚的關門栓已經折斷,由此可推斷,門是被硬生生撞開的,居然能把如此厚實的關門栓撞斷,那一股力量也是夠嚇人的。
之前,顧小姐義無反顧,不怕冒千難萬險也要回來救父親,但現在到了家門前,卻反而怯了。只見她臉如紙白,眼里帶著深深的恐懼,身體晃晃的都有些站不穩了,需要顧順攙扶著才能邁得開步,她心里害怕啊,她害怕看到父親已遭不測的場面。
爹
在宅院里,顧小姐用盡了力氣想喊父親,但卻好不容易的,才勉強從喉嚨里擠出了個「爹」字來,跟蚊子叫差不多。
老爺!老爺!老爺!顧順也大聲的喊。
沒人應聲,但如果有人應聲,那才叫怪呢。
這座大宅里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房間,于仕加快腳步,把這些房子一一檢查,結果,他看到了一幕自上島以來最慘烈,最恐怖的場面,在大宅的正廳里,有數十具無頭尸體倒在了血泊之中,還有大刀,斧頭,木棍之類的武器丟了一地,這些無頭尸體中,不僅有男的,還有女的,甚至,還有小孩。
但除了正廳之外,其他的房間均沒發現尸體,甚至連一絲打斗過的痕跡都沒有。大宅所有的人,都是集中在正廳被殺的,而且,當時他們還帶著武器,這說明,在那幫凶徒到來之前,顧家的人已經收到消息,並做好了充分的抵抗準備,只可惜,在那幫窮凶極惡的凶徒面前,他們完全是不堪一擊,輕易的就被一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