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邪血
嗖
盒蓋與盒身剛一月兌離,盒中突然飛出一道血光,直射向宋掌門眉心
大家都是驚得哇地叫了出來。
距離如此之近,宋掌門斷無能躲避得了的道理。
只听得「澎」一聲,宋掌門的眉心竟突然現出一個金黃色的符錄,而那道血光射在上面,兩者當即迸射出一團金紅相交的火花,一陣濃烈的血腥味,卻是在空氣中彌漫開去,十分嗆鼻。
墓室之中,響起了一聲瞬間即逝,尖銳無比的怪叫聲,不似鬼叫不似獸吼,卻是刺耳無比,直叫人渾身毛孔直豎。
啪宋掌門手中的玉盒蓋摔在地上,他也因那道血光的沖擊,而仰面摔在地上,張口吐出一灘鮮血。
天生大喝一聲,馬上把手中早已祭出的冰姝向著打開的玉盒一揮。
一團白霧籠罩著玉盒,瞬間整個玉盒便被牢牢地冰凍住了。
我和老爸則趕緊上去扶起宋掌門,只見宋掌門臉色蒼白,額上一條條蚯蚓似的青筋暴現著,嘴角還留著一絲血跡。
宋前輩,你沒事?老爸緊張地問道。
天生也上前說︰宋爺爺,我馬上用我的水木之靈為你治療?
宋掌門勉強笑了笑,卻是擺擺手,從身上取出一只小瓶,倒出一顆烏溜溜的藥丸,囫圇吞下,然後才長長呼了一口氣。
「想不到這玉盒里,有這麼強的血煞」宋掌門心有余悸道。
血煞是什麼東西?老爸問道。
這時小程卻是插話︰血煞,是取活人的精血,生魂,用邪火煉制而成的一種極邪極毒之物,要是普通人中了血煞,靈魂馬上就會被血煞吞噬掉,可以說是灰飛煙滅的死法,就算是道行高深的人,中了這血煞,恐怕也難以保存性命,就算勉強保住,也至少落一個修為盡失的下場。
我們一听馬上色變。
生魂,曾听于叔說過,是一些修練邪功的人,利用邪術從活人身上生生抽離出三魂七魄,這樣的魂魄,怨氣沖天,是最為陰厲無比的,用之祭煉法器,威力極為驚人。
看宋掌門現在的樣子,似乎真的受了不輕的傷害。
難道宋掌門至少要落一個修為盡失的下場?這對一個修道數十年的老人,堂堂一派的掌門,只怕是一個生不如死的打擊。
哈哈盤膝坐在地上閉目調息的宋掌門,卻是忽然笑了起來。
程說得很對,如果老朽是在毫無防備之下硬吃了這一記血煞,只怕這條老命就要交待在這里了,幸好有本門的百符防身寶衣護著,我才險險逃過這一劫,諸位放心,老朽這條老命暫時無礙,不過短時間內也無法施展道術了,這血煞也實在厲害,本門百符寶衣號稱諸邪不侵,受了這一擊,卻也只能堪堪保住我這條老命而已。
宋掌門說完,已是有些氣喘,只好又再閉上眼楮吐納,在微弱的光線下,只見宋掌門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著,特別眉心處,似有一小團淡淡的黑氣,在不斷旋轉著,我不禁很是為他擔心。
來這次的事,跟宋掌門本沒啥關系,他卻是偏偏要冒著這麼大的危險摻和進來,為的是啥呢?可能,這都是修道人的本能,于叔如是,貢老爺子如此,宋掌門亦如是,容不得妖邪作亂,為害人間。
可敬,可嘆。
撫心自問,我就沒這等高尚情操了,慚愧,慚愧。
再說那玉盒,被冰姝凍住之後,過了一會,卻是見到盒口涌上了一片血紅來,象是一口血泉,隨時要噴薄而出,看得我臉都白了。
現在場上道行最高的兩人,小程和宋掌門都受了重傷,而天生天養,能不能制住封在玉盒里的血煞,乃是未知之數,從剛才那抹血煞攻擊宋掌門的情況來看,簡直是快如閃旦破盒而出,以我和老爸的本事,實在難以自保。
我正緊張著,但我腦海中卻是又一陣波動,而且比之前的那次強烈得多,我感覺到,玉靈面對這個玉盒中的邪物,竟是如餓狼看見綿羊般地垂涎欲滴。
想想之前自已依靠玉靈幫助而產生的一系列神奇本事,我便已明白,玉靈視這玉盒中的邪物的獵物,而玉靈,也的確是具有吸噬邪物的本能,難道它有信心能吃定那邪物?
且說那個玉盒,不斷從里面涌出血紅色的「液體」,雖然暫時不能突破冰姝的封鎖,但還是見縫插針地周圍沁著,很快,碧綠色的玉盒整個都變成了血紅色,那詭異的血光,讓人望而生畏。
而封鎖住玉盒的冰姝寒冰,卻是發出卡卡的聲響,表面還不斷升起陣陣帶著淡淡血味的霧氣,似乎受到那些「血水」不輕的沖擊,整個玉盒都是微微顫動著。
那些「血水」,很快就要破冰而出了
哼,看我一把火把它燒了天養手一揚,一團烈火似的赤姝就要發生。
不要,天養這時小程卻是馬上制止住了天養︰既然天生的冰姝無法壓制住這件邪物,那就算使用赤姝也是徒然
程,那用你的「金剛地獄火」不行嗎?應該沒有邪物能抵擋住的。老爸說。
程卻是苦笑,要是我還能祭出「金剛地獄火」,還用說那麼多嗎?
該死,那怎麼辦?老爸懊惱地一甩拳頭。
天生說︰這樣,我負責制住這件邪物,你們馬上離開這里。
不行,絕對不行老爸大手一擺,堅決不同意。
我也說︰天生,這樣絕對不行,這樣做我們倒是可以安全退出去,但輪到你出去的時侯,要是在盜洞里遭到這邪物攻擊怎麼辦,你根本就沒辦法抵擋
不用這麼冒險的,我有辦法正當我們要繼續爭論之時,小程卻是打斷了我們的話。
程哥哥,你有什麼好辦法?天養睜大眼晴問。
程微微一笑說︰我不僅要解除現在困境,還要徹底地封住這件邪物,畢竟,我留著它,還大有用處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把它挖出來了。
我好奇地問︰小程,你要這邪門玩意干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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