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馬上去!」眾人連滾帶爬的站起身。(請記住.)如今的落雲對于他們來說就是殺人如踩螞蟻一般的修羅,即使不用斗氣,仍能眨眼間就取了他們的性命,無緣無故爆體而亡的楚陽便是最好的例子。
「謝啦!」落雲嘴角上翹,沖著跌跌撞撞消失的眾人揮手表示謝意,笑意卻並未真正到達眼底。楚陽在楚城的勢力根深蒂固,如今既然開了頭,就勢必要連根拔起,以除後患。殺人也屬體力活,而且還要一次性解決那麼多。伸手揉揉眉心,無奈的嘆氣,都說她怕麻煩了。
密如牛毛的箭雨很快落幕,落雲雙手交叉枕在腦後,慢悠悠的晃到楚瀅身邊,看著跪了一地求饒的眾人,輕輕挑眉,打了個哈欠。
楚雨薇的臉色恢復了些許紅潤,扶著楚瀅的小手臂,呼吸也平順了許多,「你們雖是有命令在身,但加害嫡系已是滅門之罪。念在你們如今真心認罪的份上,我就給你們個贖罪的機會。」
一听不僅不用滅門,連自己的小命都能保住,眾人心中燃起希望,「刀山火海,屬下誓死遵從!」
「除了你們之外,楚陽的親信都還有哪些,一個不少的全報上來。」楚雨薇抬頭看了眼落雲,「還有,今天的事我不想在外面听到任何的只言片語,你們最好是忘記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不然就不僅僅是滅門那麼簡單了,都听明白了嗎?」
「是!」就算楚雨薇不叮囑,他們也不敢到處嚷嚷今天的事啊。若讓帝都本家的人知道了,他們有多少命都不死。所以自動將今天的事歸為噩夢一場,並將楚陽的其他親信的名字身份一五一十的報了上去。
落雲眼中帶著淺笑。就算心中有疑惑有懷疑,卻仍舊下意識的為她考慮。這得來的便宜堂姐還真是想讓她不喜歡都難。
「你們以楚陽的名義將那些人全部集中到暗堂,我們隨後就去。」
遣走眾人,楚瀅側頭看像落雲,一雙好看的黛眉微微上挑。意思非常明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楚雨薇也看向落雲,眼中有擔憂,有懷疑,有防備……各種情緒摻雜糅合。(請記住.)
模模鼻子,落雲牽起楚瀅和楚雨薇的手,「我是貨真價實的楚落雲,隱藏格斗方面的實力是因為想給你們和外公一個驚喜,我的斗氣確實只是斗者一段。」
落雲一邊解釋,一邊釋放體內的斗氣。九龍紋在她的背後浮現,確實是斗者的銀色斗氣,且九龍紋的九環龍紋也真只有最中心的那一環在充盈流動著斗氣。
見兩人的疑慮減小一些,落雲再接再厲,「我這次消失七天也是因為偶然遇上了一位強者,他雖然傳授了我許多身形變幻的技巧,還告訴我,修煉不能當悶葫蘆,要多交流,多求教。但性格古怪,叮囑我不得同別人說起他的存在,不然定會回來廢了我。我為遵守約定,又不想你們平白擔心,所以…。」
楚瀅和楚雨薇本來就只是略微有些懷疑,畢竟一個人突然改變那麼多,任誰都會疑惑。如今落雲一通解釋,加上世上絕對不可能會有兩個長像一模一樣而完全扯不上關系的人,所以,所有的懷疑擔憂都被感動和高興替代。
落雲暗中呼口氣,這半真半假的解釋總算將兩人忽悠了過去。
「雲兒寶貝,娘親以後的生命安全就托付給你了啊。」楚瀅雙手繞過落雲的脖子,整個身體都倚她身上,嬌糯的聲音猶如撒嬌的孩童。
落雲單手環過楚瀅縴細的腰肢,嘴角輕佻上揚,調戲道︰「美人就放心跟著小爺。」
「呵呵…。別鬧了,還有事等著我們辦呢。」揉揉落雲的劉海,楚雨薇寵溺微笑。落雲變強,她真心為她高興。
三人回到楚家,直接去了暗堂。
原本以為會站滿人的暗堂卻只站著派去傳命令的那些人,楚雨薇皺眉,聲音輕柔卻暗含威嚴道︰「人呢?」
被盯著問話的一人身體一抖,雙腿一軟跪到地上,「我們去傳話的時候,那些人都已經莫名其妙的死了,連少爺都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皆是被氣勢震碎內髒而死。」說話的聲音含著恐懼。
楚雨薇眉頭皺的更深,楚城這種地方何時來僅憑氣勢就能殺人的強者,「你們沒有看見是誰?」
「看見了。」
落雲挑眉,來了興趣。這樣的高手,若非故意,就算站在他們身後,他們也絕不可能發現他的存在。
「有什麼特征?」這次問話的卻是楚瀅,她年長一些,年輕時又在大陸上行走,大陸上排的上號的強者她基本都知道。
「長的很好看。」說話之人不假思索的月兌口而出。
這算什麼特征,大陸上長的很好看的強者多了去了。
似乎發現了自己的回答欠妥,說話之人趕緊補充,「年齡不過二十歲左右,一身白衣,還帶著一只全身皮毛雪白的寵物。」
楚瀅和楚雨薇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迷茫,沒听說過大陸上有這號人物啊。
別人不知道是誰,落雲卻已大概猜測到那人是誰,「他往哪里去了?」
「他離開時對著那寵物說什麼喝酒賞月……」說話之人疑惑的抬起頭,楚公子怎麼就走了耶,他話還沒說完啊,那人還說仙鶴最適合呢。
落雲站在楚家最高的房頂環顧四周,最終將目標鎖定為一棟猶如一只鳥展翅平飛而本身海拔又鶴立雞群的建築。
果不其然,當落雲踏月而去的時候,那人正曲著一條腿坐在房頂,手中捏著個半大不小的酒壺,瀲灩波光如浩渺蒼穹的雙眸微眯著,帶著七分笑意,二分隨意,一份醉意的看向她。月白色的袍子因為他的隨意而敞開一條口子,露出比銀色月光更加瑩潤白皙無暇的胸膛。
「你這模樣不是有意勾—引人犯罪嘛。」落雲笑著慢慢晃到他身邊坐下,拿起旁邊放著的酒,拍開封蓋,對著嘴吹了一口,「好酒!入口辛辣,卻余味甘甜,再回味還帶著不淡不濃的梨花清香。」言罷又喝了一大口。
「這梨花白後勁頗足,小姐應當多喝。」
落雲不解的抬眼望他。
「小姐醉了,意亂情迷之時,我方可佳人入懷,溫香暖語好好關懷,到時還怕芳心不系于我身上。」
那人說話輕佻,眼中卻毫無猥瑣之意,臉上甚至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落雲撇撇嘴,懶得再說話。反正耍流氓她是耍不過他的,喝了口酒,半眯著眼楮對著月亮,「我不喜歡欠人情,更不喜歡記人情。我來就是想告訴你,這人情我不認,雖然你可能也沒想過要我還,但該說清楚的還是要說清楚。」
「我想過讓你以身相許來還的。」那人用手撐著下顎,斜著腦袋望向落雲,一絲黑發調皮的依附在讓月華失色的笑臉上。
「嘎?」落雲差點咬到舌頭,瞪圓了煙波浩渺的雙眸看向他。
「呵呵…。小姐醉了嗎?」那人身子微微傾向落雲,伸手揀起一絲落雲垂于肩膀的頭發,湊到鼻下輕嗅。
落雲嚇的一蹦跳起,不知道是不是酒的後頸開始起作用,臉頰有些微微發燙,定了定心神,抱著沒喝完的酒壺躍下房頂,「還有,我不喜歡別人掌握我的行蹤。」
宮無極望著有點落荒而逃的落雲,笑著飲完壺中的酒。
蹲在一旁,看著明顯心情極好的主人,某只被忽略的寵物開始一百零八次的畫圈圈詛咒某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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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有話說︰
親愛的們,早上好。
謝謝he1022親愛的花花,握拳,俺會更加勤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