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巨龍,我陶遠以大戰師的名義向你發起挑戰,秉承上古契約,如果你戰敗了,就要成為我的坐騎。」少年站立著,雙腿都有些打顫的喊道,似乎正在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就連持劍的手掌都有些發顫。
「有意思!!」司徒龍好笑的望著眼前的少年,心中不由的有些奇怪,這家伙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嚇成這樣竟然還敢在他的前面發起挑戰,不管怎麼說這個勇氣還是可加的,而且資質也不錯,十八九歲修煉到大戰師算是不錯的。
「陶遠,你在干什麼,快點給我滾開。」就在司徒龍升起一絲興趣的時候,旁邊的陶德安抖動著全身的肥肉,顫抖著來到陶遠的身前,激動的大聲怒吼道,那份氣勢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氣吞山河。
听到陶德安的話,司徒龍仔細看了看,發現眼前的陶遠在某些地方還真有點像陶德安,在加上他們兩個都姓陶,很有可能是一家子也說不定。
「父親,你不要攔我,我一定要成為龍戰士,讓宗家的那些人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相對于激動的陶德安,陶遠的情緒一樣很是激動,整個人猶如發狂的野狼,身上涌現出瘋狂的氣勢,在憤怒下就連對司徒龍的恐懼都消失不見,戰意盎然的望向不遠處的司徒龍,手中的魔法長劍上吞吐著森寒的氣息。
「有意思,你竟然想要收服我,讓你成為龍戰士,這真是很有意思,那我就接受你的挑戰。」
听到司徒龍的話語,憤怒的陶德安嚇得差點坐到地上,臉部表情比哭還難看的望著司徒龍,哀求的喊道︰「巨龍閣下,小兒無知,請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他剛才只是胡言亂語,他怎麼敢挑戰您呢。」
司徒龍伸出爪子擺了擺,將陶德安撥到了一遍,神情感興趣的笑著說道︰「放心,我不會殺了他的。」
「陶遠,既然是挑戰,就像是賭約一樣,不能只有我有付出,如果我戰勝了你,那麼你就必須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好,我答應你。」陶遠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此時他已經被心中怒火所點燃,眼眸中只有這憤怒的火焰,失去了原本對于司徒龍的恐懼。
旁邊的陶德安急的心髒差點就跳出喉嚨,一個勁的給陶遠使眼色,可惜的是陶遠根本就沒有理會他,這讓陶德安簡直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司徒龍剛才是保證不會傷陶遠的性命,不過陶德安卻根本沒听進去,光是眼楮看一看司徒龍那銳利泛著寒光的巨大利爪,就讓他心神膽顫,估計真打起來被拍上一巴掌就夠他的兒子陶遠受的。
不管陶德安怎麼想要阻止,卻都已經阻止不了,只能將司徒龍連同陶遠帶到肯迪城最大的比武場。
陶遠在大街上向著司徒龍挑戰,這件事情立刻就在肯迪城中傳遍。
像肯迪城這種偏遠的城鎮,一般的旅人都不會來到這里,只有前來獵殺魔獸的佣兵,或者是打算前往深淵之森,修為不錯的人才會來到這里,這些人都是在刀尖上跳舞,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的人,此時听到這個勁爆的消息,全都不約而同的向著比武場匯集而去。
在利益的驅使下,在肯迪城的那些賭場中立刻就掀起了一場賭注浪潮,賭注的雙方不是別人正是司徒龍與陶遠,兩人之間的賭注是一百比一。除了一些想要撈冷門的人,幾乎所有的人都選擇司徒龍會贏。
此時肯迪城最大的比武場中,兩道身影成為現場趕來的佣兵戰士的關注焦點。
一人身高一米八,在人類中已經算是不錯的了,然而現在和司徒龍相比,絕對是猶如大漢與小嬰兒戰斗,這司徒龍收縮了自己的身形,一旦展現出自己完整的狀態,更是猶如一座小山丘。
「小家伙,準備好了嗎,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司徒龍戲虐的看了看陶遠,聲音洪亮的說道。
「哼!!」陶遠冷哼一聲,雙目有些微紅的向著司徒龍沖去,手中散發著寒氣的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劍光,森然的寒氣化為一道凌厲的劍氣,速度飛快的轉眼間就射到了司徒龍的身前。
台上觀看的佣兵們一個個睜大了眼楮,別看他們經常出入深淵之森,在各個地方行走,對于巨龍這種生物他們依舊是第一次見到,很是好奇這種傳說中強悍無比的生物,到底是擁有者怎樣的實力。
「踫踫!!」散發著強烈寒氣的劍氣在佣兵們,以及陶遠驚愕的眼神中,準確無誤的斬在了司徒龍的鱗甲上。
受到陶遠劍氣的攻擊司徒龍紋絲不動,被擊中的這片鱗甲立刻被一股寒氣包裹,就在寒氣想要繼續蔓延的時候,一道黑色的光芒閃過,將寒氣完全的吞噬,露出剛才受到攻擊的鱗甲。
「怎,怎麼可能,竟然連道白印都沒有留下,這不可能。」陶遠看到這種情況,很是受到刺激,對于巨龍他很有研究,通過司徒龍的體型以及散發出來的氣息,他可以判斷出司徒龍應該是還沒有成年的巨龍,實力最強也就在大戰師的程度,在他看來自己也並不是沒有勝利的希望,不管怎麼樣他都要賭上一把。
這一次前來挑戰司徒龍,除了抱著拼死的決心,同時他心中也認為自己就算是無法將司徒龍擊敗,起碼也能打個兩敗俱傷,現在的情況讓他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如果連司徒龍的防御力都破不開,那還談什麼打敗對方。
「不可能會這樣,肯定是剛才我試探的招式威力不強,我不信我全力攻擊,還不能將巨龍的鱗片擊碎。」
陶遠怒吼著整個人猶如狂暴的獅子,斗氣呈現出噴射狀的從他的身上涌現出來,手中散發著寒氣的魔法劍上涌現出一道兩米多長的劍氣吞吐著,周圍的地面在魔法劍的加持下,快速的被一片冰霜所覆蓋。
「戰技,冰霜元輪舞!!」陶遠暴喝一聲,手中的魔法長劍以詭異的方式斬下,吞吐的劍氣竟然在他斬動的時候發生了彎曲,化為了一柄旋轉的圓形劍氣斬,攜帶著森寒的寒氣向著司徒龍飛速的斬去,就連前方的空氣都被凍結。
「好厲害,這下子巨龍該抵擋了吧。」觀看的佣兵們紛紛涌現出這個想法,緊張的盯著戰場上,特別是陶德安一身的肥肉都在震顫著,如果不是他沒有心髒病,現在估計就已經魂歸地府了。
「 !!」旋轉的圓形劍氣斬,準確無誤的再次斬在了司徒龍之前的鱗甲上,爆發出持續的旋轉斬擊,兩者相互接觸發出滲人的聲音,就像是磨牙刮玻璃一般的聲響,讓在場的佣兵們紛紛的捂住自己的耳朵。
「轟轟!!」一道黑色的光芒從司徒龍的身上爆發出來,旋轉斬擊的圓形劍氣被狂暴的力量擊飛了出去,在空中崩潰渙散,消失在半空中。
在場所有的人都將視線投射到司徒龍的身上,一個個嘴巴張得老大,那樣子估計就算是吞下一顆鵝蛋也戳戳有余。
「兄弟,我不是在做夢的吧,這麼強悍的攻擊,竟然只是在巨龍的身上留下了一道白印。」
「我也是不相信啊,巨龍的實力很強,也不能這麼變態啊,大戰師全力一擊都不能破防,啊!!!你干嘛掐我!!」
「嘿嘿,我不是想要測試一下咱們是不是在做夢,掐自己會痛的,當然還是掐你比較痛快。」
「這就是你最強的攻擊了嗎,招式倒是很不錯,可惜的控制力還不夠,如果你能讓它爆炸的話,或許還能對我造成一點傷害。」司徒龍掃了一眼自己鱗甲上的白印,望著難以置信的陶遠道︰「小子,告訴我,你為什麼想要打敗我。」
聞言身處于震驚之中的陶遠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一時間整個人仿佛都變的心灰意冷。
其實也怪陶遠他自己倒霉,竟然想起挑戰司徒龍,別看司徒龍現在血脈還沒有完全進化,暫時還不能說是魔龍,身體的防御力在經過龍吟虎嘯,以及殺戮淬體決的淬煉,強悍的程度根本就不是區區陶遠可以破開的,再加上司徒龍的修為比他高上一層,幾乎可以說是沒有絲毫的懸念。
「我太沒用了,我沒用,我什麼都做不到。」陶遠似乎已經被眼前的失敗給震蒙了,似乎根本沒用听到司徒龍的話語,神色呆滯的向著比武場的門口處走去,整個人猶如行尸走肉。
一直緊盯著觀看的陶德安連忙派人將神經有些失常的陶遠送回府中,神情驚慌的快步來到司徒龍的身前︰「巨龍閣下,小兒多有冒犯,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小人在這里替小兒向你賠罪了。」
望著誠懇慌張的陶德安,司徒龍對于陶德安的印象不由的改觀了一下,這個陶德安盡管一看就像是一個貪官,對他的兒子卻很是不錯,這讓司徒龍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前世那未有蒙面的父親。
「哎!!」司徒龍心中嘆了一口氣,也沒有戰斗的興趣,跟隨著逃得俺離開了比武場邁步來到陶德安的府邸。
這里司徒龍與陶遠離去,圍觀的佣兵們卻都有了閑聊的話題,對于剛才司徒龍的強悍一個個的面露驚駭。
除此之外,這次的戰斗可以說是虎頭蛇尾,讓賭局的那些人無法判斷到底是誰輸誰贏,盡管表面上是司徒龍有著壓倒性的實力,最後卻並沒有真的分出勝負,因為這件事情,一些賭局發生了激烈的毆斗,差點就鬧出人命。
來到陶德安的府邸,陶德安就像是伺候老祖宗一樣的伺候司徒龍,派遣自己手下的廚師給司徒龍準備酒菜。
當年曾經給司徒龍準備食物的幾名老廚師,自從听到巨龍來到他們老爺府邸後,立刻就打包走人,當年的司徒龍就讓他們差點累死,現在再來一次光是想一下就讓這幾名老廚師渾身發顫。
不得已陶德安將肯迪城的酒樓全部發動起來,不一會的功夫成排成片的食物就擺在了司徒龍的面前,水里游的,陸地上跑的,天上飛的,草科中蹦的,幾乎應有盡有,讓已經可以基本不用進食的司徒龍都有些口水直流。
司徒龍吃飯當然不能沒有人陪著,陶德安心驚膽戰的親自陪著司徒龍,在看到司徒龍那一口能吃下成人幾天的飯食的嘴巴,嚇得這位城主大人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生怕司徒龍吃的興起,將他也一口吞了下去。
在城主府外,從各大酒樓端來的飯菜幾乎連成一片,不間斷的向著城主府端進去,讓一些大膽的居民看的只咽口水,對于巨龍的恐怖不由的更勝一籌,在普通的居民看來越能吃的人越強壯,巨龍這麼能吃肯定天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