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美國紐約大學拋向中國的一顆藝術火種——紐約大學沃爾德藝術學院中國分校的建設工程,成為兩大集團決裂的開端,也成為兩大商業陣營從此進行隱形對抗的催化劑。
霍群長時間地沉默,令向左泛疑。他終于忍不住地問︰「你發什麼愣?是不是在想更惡毒的招來報復我?」
她一听,用一雙茫然的眼神望著他︰「你的意識形態怎麼變化得那麼快!你意念中的花崗岩腦袋能藏有多少歪筋?我一時半會也不可能找到什麼妙招來報復你。我是希望你遵守諾言︰賠我一件衣裳!今天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我建議去逛商場,怎麼樣?有必要請示文董嗎?我覺得你很有必要給她一個電話,還是打一個電話給她吧!」
「要打你自己打好了!」
「我可不一樣喔!我與你今天充當的角色不同嘛!我的行動可不受她的限制。而你就不一樣了。你今天得對她的客戶我負責——這也是你今天必須履行的職責。否則,你會知道結果將會如何!我不是在要挾你吧?」
向左听後,心里嘟嚨開了︰「真是人求人,矮一等呀!如果不是阿珍有求于你,我才懶得理你呢!」
可是還未待他通話,她便用好人做到底的口吻說︰「瞧你那不情不願的樣子,還不如讓我同她嘮叨幾句算了!」她說著大大方方地接過向左手機。他卻不知此刻她的真正用意——想知道她的名字是否被他放置在電話中的黑名單里。她在他的電話里找到了防火牆。黑名單中沒有她要找的內容。不過他在「當前設置」中,選擇了「僅好友可來電」。好友名單中沒有她的大名,自然她就打不通他的電話了。
「你是真真的可惡!難怪總是與你聯系不上。阿左!我霍群為什麼就不能成為你的好友呢?我倒要看看你的好友名單中,都是一些什麼大人物!」
「你這是侵犯陰私權!」
「那麼你就寫一份訴狀吧!可你準備到哪里去告我的狀呀?」她邊說邊翻邊讀出來︰「呀!樊瓊是第一個!這個怨婦真是陰魂不散,還跟你到美國去了。她真幸運啦!怎麼不見文珍的大名呢?莫不是你將她與我一樣對待吧?」
「我已將她記在心里了。」
「這樣就好!我今天就讓你將我的名字刻到你的骨子里去!既有銘心就應該有刻骨哇,對不對?大師哥!」她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我之前已給你算過命了。算命先生說你命犯桃花,對你沒有什麼好處!可讓你所犯的桃花,沒有好結果的。為了將算命先生的讖言道破。你必須受點懲罰。你信嗎?」
「我什麼時候犯著你,得罪你了?」
「你真健忘!連你的手機都得罪我了!它的主人難道還不知道?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想看看你的尊容,我才懶得理會文珍約我談什麼綠化帶呀,種什麼果樹呀!一切勞什子我都可以用抽不出時間為由搪塞過去。」
「原來你今天沒有一點談判的誠意?」
「也不是沒有一點誠意。否則我就真的不來了。我只想通過你的口告訴她︰我的風水先生對她的建議表示反對。‘福祉陵園’之所以定下界至的範圍,完全是風水先生看過龍脈走勢的。它關乎業主子孫後代、才子佳人財運、官運亨通與否,家業興旺發達怎樣——這關乎業主基業盛衰的大事,做為生意人,我能夠掉以輕心嗎?你讓我如何做決斷?」
「照你這麼說,文珍的建議不能行了?‘第十九洞’建成後面臨的是一塊墓碑,多麼不雅觀呀!」
「那有什麼辦法呢?至于文珍想購地,那就更不可能了!」
「你如今變的城府好深了!真讓我刮目相待。」
「你過獎了!不過人會變的嘛。你也不希望我總是花崗岩腦袋呀。對吧?」
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心里想︰「人變化起來真是不可同日而語呀!第十九洞的環境處理問題還是讓文珍自行解決吧。面對眼前的霍群與兒時、與以前相比,真是判若兩人••••••」
「阿左!你在想什麼?」看見他發愣,她問道。
「沒有什麼。我在想回去後如何向文珍解釋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