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婧滋出差回來之後沒有幾天,她趁女兒上班去後,將早已準備好的「粉」超量地注入靜脈血管,接著有喝下了
大量的白酒致使血管暴裂而亡。她這一去,卻給向左和範婧滋留下的只是沉甸甸的痛楚與悲傷。
「哥!都是我不好。是我害死媽媽的。如果不是我將她從南方接回來。她至少還可以多活上幾年。可我也是真心想提高媽媽的生活質量,更希望我們母子仨團聚呀!到如今我們竟連一頓團圓飯都吃不上。嗚嗚嗚••••••」
「小妹!別哭了。都是哥無能,是哥沒有盡責盡孝。我對不起媽媽!」他強忍著悲淚,最終也忍不住。
「哥!媽媽的後事怎麼安排?是土葬還是火化——問問雲姨好嗎?」
陳素雲自覺在對待範玲玲的問題上,有愧于向左兄妹。她用一種顯得非常凝重的語態說︰「是姨媽對不起你們。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固執,大家早早地做在一起談談心,冰釋前嫌。你們的母親也不致于走得那麼快。」
「姨媽!你千萬別這樣自責了!如果人人都能預料到日後,會發生的異常變化。世間就不會存在太多的遺憾和不諧了,況且你當時都是為著我好,一門心思地為我著想。說到底還是我沒有做到一個兒子應盡的責任。」
陳素雲沒有再為此事強調什麼,安排治喪的事由樊瓊全權負責。
治喪委員會負責人樊瓊,按照向左家鄉的習俗,準備請道人做道場,同時延請吹鼓手鬧夜。因為向左交代要將喪事辦得他體面一點,隆重一點。事前樊瓊將玲姨的死訊告訴了文珍。有一件事她必須征求文珍的意見——範玲玲的靈堂是設在舊四合院,還是設在翡翠山莊。翡翠山莊是向左為母親和妹妹買的別墅。已經裝飾好了。向左的意思是︰母親一生奔波,一直是住在出租屋里(住了一段時間的單身公寓)。有必要讓她老人家在新居小住幾天。陳素雲也拿不定主意。文珍說︰「靈堂就設在舊四合院吧!院子里的人對我們比較熟悉。街坊鄰里的也樂與幫忙。」
作為鄰居好友,霍群率領九頭鳥高曾一行來到樊玲鈴的靈前致哀。其情如喪自家考妣,其勢形同失勢力的小妾,為了挽回主子的寵幸,一舉一動都顯得畢恭畢敬。
出殯那一天,樊瓊低調地行進在親屬的巷列里。長長的送葬車隊,綿延約一公里。里面有一輛特別搶眼的林肯牌房車——這是向左的師妹霍群的座駕。她是以他的好友的身份,參加送葬隊伍,為向府示威的。
面對如此大的送葬陣容,人們不僅感喟︰死著生前不怎麼樣。死後或獲次殊榮也值了。為人父母有如向左這樣的孝子。就心滿意足了。可是她有現成的福不享,願意讓土埋,何必呢!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眾人的言論讓向左有萬箭穿心之感,因為眾怒加他本人意念上的出軌——參入樊瓊制定的「送瘟神」計劃,讓他無法擺月兌良心的譴責,可是在當時那種四面楚歌的環境下。他能有良策?面對輿論,他確實回天乏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