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群並沒有愛娃•布勞恩那麼愚蠢。向左也沒有希特勒那麼偉大。只不過是通過第一次婚姻洗禮之後的霍群,在俘掠人心,挑撥離間的技能方面,更見長進罷了——她會適時而恰到好處地引入令他感興趣的話題——這一點是樊瓊望塵莫及的,也是令文珍感到疑惑的事情。從她口中說出來的,看似平淡的問題,卻能夠令他樂于與之討論。當然有時候她也會提出一些希奇古怪,令人難堪,有的連科學家都無法解答的問題——還是在為向興送喪之後,在從孟彥到鳳河的旅途中,他在感喟人生苦短的當兒,她就問他︰「人是什麼變的?」他很是不屑地說︰「你真長了個花崗岩腦袋嗎?達爾文先生不是說過︰人是由類人猿變(進化而來)的!」
「那麼類人猿又是什麼變的呢?」她很是認真地問。
見他「呃」了半天都回答不出時,便她高興地,象兒時樣得意地唱起了鳳河的山歌︰斑鳩鳥叫「咕咕咕」,我家有個傻大哥,既不文又不武,留在世上收五谷••••••
他自然也會反唇相譏︰菊花開滿地黃,我家有個蠢姑娘,鞋無底褲無襠,只知給人壓床枋••••••
「你腦殼里裝得盡是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現在還有這些東西裝在里面就不錯了!」
「為什麼呀?」
「我恨不能把腦子洗空!」
「能夠告訴是什麼原因嗎?」
「我很討厭此前的自己!」
「不光是你!別人也是——特別是珍姐!我覺得她好象躲瘟疫一般地在躲避著你••••••」
「你想錯是爛非嗎!」
「不是我想!是事實!」
「什麼狗屁事實?」
「你倒是長了個比花崗岩還要‘岩’的腦殼!難道你窺不出她撂下曾經的巨龍集團那一攤子,原因簡單到僅僅是因為她前段的傷病和後來的熱愛藝術之故嗎?」
「那你說是為什麼?」
「她心里肯定還裝著別人!」
「憑什麼這麼說?」
「我也不知道是听誰說的。珍姐的導師明朗一直都在關心著她——據說他至今仍然獨身,屬于非xx不娶的那號人物••••••」
「是嗎?」
「騙你就不是人!」她見他臉色居變,心下樂禍道︰「你如果不願直接去質問珍姐,又希望得到印證的話,何不去問問樊瓊,或許她也听說過這事。」
他口中稱「不必了」,內心卻在翻江倒海,恨不能立馬了解事情的真相——當然是希望從樊瓊那里獲得。遺憾的是此刻的樊瓊並沒有與之同行。于是,他掏出手機,準備撥號時,她忙阻止,並建言︰「你怎麼那麼性急呀!我覺得當面問她更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