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綺華麗登場了。
喬雨綺沒有得到預期的收獲,理想中的效果。怏怏地站到一邊去垂手待命。
輪到喬雨霏弱弱地出現了。
從喬雨霏住的馨菲閣到大廳,要經過一條長長的回廊和繞一道大理石憑欄。
喬雨霏一邊走一邊捂嘴偷笑,自喜沾沾。今天的這個造型夠深刻夠驚悚了。
如果這個落難,比乞丐還淒慘三分的形象都沒嚇著人,喬雨霏就自認易容術學不到家。
喬雨霏甫一出場。
喬世承,姚振中的眼珠子都看到差點要掉出來了。
小廝們也看到眨不了眼。沒空幫老爺們忙,撿眼珠子。
特別是喬世承,肯定,絕對,一定想不到女兒會用這個造型見人。
眼前這個灰溜溜的可憐蟲還是自己白白淨淨,肌膚如凝脂的寶貝女兒喬雨霏嗎。
衣衫襤褸,衣服開裂處可見斑斑的鱗傷。
只能從那仍透滿靈氣一閃一閃的大眼楮,還有那小巧玲瓏的鼻子,櫻紅的小嘴依稀判出喬雨霏的蹤影。
喬雨霏看到父親,頓時七情上臉。撲通一聲跪到父親面前,放聲情地撕哭。
「爹,雖然我得了天花這個傳染病,但也不是我想的。你怎麼可以命人這樣打我,還不給我飯吃。我已經兩天沒吃飯了,你賞口飯給我吃。你難道真想活活餓死我。天花不可怕,沒親人的關心才最可怕。」
如果古代有奧斯卡金像獎。看到今天喬雨霏表演的評判都會一致認為,今年的最佳女主角非喬雨霏莫屬。
姚振中聞言不禁心一緊,身子住後縮。
初起姚振中還抱懷疑之心。但眼前這個髒兮兮的女孩子臉上的傷一點不假。仿佛皮膚里還暗藏著點點紅印。
姚振中想不信都不行。
倒是姚皓民,初生牛犢不怕虎。
姚皓民饒有興趣地走近觀察喬雨霏,細細深看喬雨霏的臉一番。
喬雨霏都被看到極不自然了。
姚皓民很有紳士風度地伸出右手,摻扶喬雨霏起來。
姚皓民月兌下自己身上的銀絲褂子,披在喬雨霏身上。
姚皓民還在專注地看著喬雨霏的臉,似乎撥開傷疤,污垢,看見喬雨霏原來不能掩蓋的清麗月兌俗。
「你是喬家二小姐。你叫什麼名字?」姚皓民深情款款地問道。
「我叫喬雨霏。」喬雨霏被姚皓民盯得如墜雲里霧里,感覺空白。真是丈二和尚模不清頭腦。
這是哪出跟哪出。喬雨霏都暈了。
「我叫姚皓民。我們做個朋友。你如果身體有恙,在喬府得不到好的醫治和照顧。我接你到我家。我親自為你端湯喂藥,好好照顧你。」姚皓民一臉真誠與殷切。
看來是喬雨霏的楚楚可憐激起了姚皓民的憐憫之心。
每個男人都有義憤填膺要護花的大男子主義。
這一回,劇情完全沒有按喬雨霏的安排發展。
喬雨霏是誤打誤撞,觸到姚皓民心中那根最柔軟的神經。
還有什麼好說。
輪到喬雨霏驚訝得下巴都差點月兌臼,合不上嘴了。
喬雨霏想要嚇跑和她相親的人。卻更得賞識。
喬雨綺和喬雨霏真是一個有心插柳,一個無心摘花。
喬雨霏的幸運都到腳趾頭了。
喬雨綺站在一旁看到眼前瞬息萬變的扭轉,臉色難看極了。
喬雨綺看喬雨霏的眼發著陰冷光,無形中放著一支支殺人不見血的冰箭。
喬雨綺氣得差點把桌上的茶碗都掃下地。只是礙于大家風範,強忍著胸腔中燃燒到極點快要爆炸的怒火。
「她怎麼可以這麼幸運。她憑什麼這麼幸運。」
喬雨綺一次又一次在心里重復著這句忿憤,不服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