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地上,喬雨霏立刻將衣服攏好,把腰絛系了個死結。長多個心眼好,孤男寡女,還是和一個痞子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僻郊,不防嚴點,隨時死無全尸。
朱天墨也體貼地幫喬雨霏撿起披風,披到她身上。幫她扶過披風的兩條穗子,動作溫柔地在她領口位置結好穗子。
「你這樣赤著腳不行,會沾了地氣,潮寒侵身的。你又不要我抱你。現在只剩下一個辦法了。就是你的雙腳尖踮到我的靴子上,你站在我的腳上。」
「為什麼要這樣做。我為什麼要听話妥協地和你留在這個地方。我為什麼要順從你的意思。我要回去,我要回我的上廂房,睡我的大覺。我懶得和你在這里糾纏,費話。」
喬雨霏不想和朱天墨多說,赤腳就要自己走回去。
喬雨霏剛一抬腳,才猛然想起自己身處極陌生的樹林,林陰森森,無路無徑。
喬雨霏根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找不到來時的路。不知道怎麼回平南王府了。
沒有朱天墨世子帶路的話,喬雨霏要走還真走不了了。
朱天墨翹手不動,一臉勝算在握的贏笑。
「好。」喬雨霏無可奈何地,同意朱天墨的建議。
喬雨霏撐起腳跟,踮著腳尖,慢慢踏上朱天墨的腳背上。
喬雨霏不敢太粗魯,怕踩痛了朱天墨。
這樣,喬雨霏和朱天墨簡直就等于臉貼臉,呼吸貼著呼吸了。
喬雨霏聞到了朱天墨身上的香味,還是那麼清幽,那麼好聞。
轉念一想,這香味是來自姐姐喬雨綺的私房香囊,喬雨霏就來氣了。
「我姐姐的香囊還真名不虛傳,你的臭身體也能給染香了。」喬雨霏話中帶骨地刺說。
朱天墨听出喬雨霏話里那股酸酸的醋味,意外地欣喜不已。
朱天墨從袖子里遞出喬雨綺相贈的香囊,毫不猶豫一把拋出老遠。
奇怪的是,香囊扔掉了,朱天墨身上的香味還在。
「你身上還有其他香囊嗎?」喬雨霏刨根問底。
「絕對沒有。不信,你可以對我任模任搜。」朱天墨拉喬雨霏的手從自己衣領里伸下去。喬雨霏模到灼熱的肌膚和有力的心跳。嚇得手都顫了。直往外縮。
「如果你嫌麻煩,也可以不勞你費力。我自己扒光給你看。」朱天墨開始解扣子。
喬雨霏嚇得用雙手捂起眼楮。「我才不看。我相信你了」
喬雨霏終于相信那獨特,有點煙草香氣的味道是朱天墨自己的味道,不是喬雨綺的香囊香氣。
喬雨霏釋然地甜笑。
月光的映襯下,喬雨霏的笑好亮好美。
層層疊疊的樹影後,卻藏匿著一張布滿陰鷙的臉,一雙噴出怒火的眼楮,一張恨到極致的女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