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新蕊眼中的喜意淡了,取而代之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深失落。
但久經歡場讓姚新蕊練就了不管悲傷亦或開心,臉上永遠掛職業化的莞笑。
姚新蕊依舊笑意盎然地施施然向朱天墨欠福行禮。柔聲道。
「民女姚新蕊見過世子。願世子萬福金安。」
「你見我還用行如此大的禮嗎?我們還用這麼生分見外嗎。」朱天墨一手攙姚新蕊起來。另一手依然緊緊攥著喬雨霏不放。
喬雨霏想掙開朱天墨的手。
什麼叫我們,什麼叫還用生分見外?!
朱天墨和這仙樂居如花似玉的頭牌姑娘姚新蕊的不用見外關系去到何種程度。朱天墨已經成了姚新蕊的入幕之賓了嗎。
喬雨霏想想都氣得爆炸,惡心地如喉嚨吞進了一只死蒼蠅。
喬雨霏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因為一個本質就是痞子的無賴心生怒意。朱天墨跟一百個女子有染本來似乎都與喬雨霏無干的。
喬雨霏越想甩月兌,朱天墨攥得越緊。
姚新蕊用眼角的余光偷瞄到朱天墨和喬雨霏的這個小動作。雖然鬧小別扭十指依然緊扣。
這大手牽小手,撞入姚新蕊眼中就是一條針,生生地從眼球飛入,狠狠地刺入心底。是不見傷口的銳痛。
姚新蕊眼底有一絲不易被查覺的極不自然的隱痛,朱天墨可能沒心留意。機靈過人的喬雨霏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我是見世子帶了客人來。我如果在外人面前也不曉禮數,會給世子抹臉的。」
听听這話。健康的喬雨霏差點嘔出血來。
姚新蕊的話明里是標榜自己有的有禮數,知教養。暗里是寸喬雨霏為不折不扣的第三者,摻足她和朱天墨之間,成第三者了。
姚新蕊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含一種殺人不見血的陰險。
姚新蕊一面笑臉迎人,一面用暗力將喬雨霏推出朱天墨和她的中間,叫喬雨霏退步,滾開。
喬雨霏不知道朱天墨怎麼盡認識些這樣的女孩子。有氣都沒地方撒了。
朱天墨可不理兩個美女間因他而起的明爭暗斗。听見都當沒听見。這才是男人明哲保身的好辦法。
「新蕊。這是和我訂了親的喬小姐,喬雨霏。雨霏,這是姚小姐,姚新蕊。你別看新蕊現在屈身這里,也是靠才藝養活自己。她以前是家境不差于你的官宦世家,她也是書香門第的小姐。只是因為家道中落,才屈居這里的。」朱天墨分別向喬雨霏和姚新蕊介紹道。
雖然已經預見到這個和朱天墨並肩而行的女孩子的身份,但姚新蕊還是低估了。
姚新蕊以為喬雨霏充其量也只是朱天墨的新歡,只是朱天墨的獵艷。絕沒想到朱天墨這麼快就給她這麼一個最重要的名份。
姚新蕊眼中的傷意痛感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