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墨一听到喬雨霏答應和他拜堂成親,渾身就來勁了。哪還管喬雨霏是出于真心,同情,可憐,安慰他。
只要喬雨霏肯嫁他。朱天墨可不理喬雨霏的出發點在哪,終點兩人還是走在一起就行了。
朱天墨的信念是從身體的反應上征服喬雨霏。喬雨霏倔強的身體都乖乖听他使喚,心還能不屬于他嗎。
朱天墨一嚕從明黃軟塌上爬起來。動作比健康人還快。
要不是朱天墨左肩往腋下綁著繃帶,還往外滲絲絲血跡,滲成太陽一樣的滿心紅圈。喬雨霏真看不出他是身上有傷的人。
「你爬地這麼快,傷口不痛了?不用死了?」喬雨霏尖酸刻薄地問。
看朱天墨舉止輕盈,動作利索。剎那點,有種似曾熟悉的感覺在喬雨霏心間一晃而過。
這種情況,不同形式,相同類型。喬雨霏好像經歷過。
在哪?
喬雨霏努力回思。
在那石城郊外的小灌木林里,朱天墨就是這樣博她同情,惡劣地騙走她的初吻。
會是一樣的招數嗎?
兩個情景重疊在一起,沒有多少相似之處,但朱天墨的表情變化就是何其相似。
喬雨霏在努力為朱天墨辯駁,細數他可信誠實的地方。
喬雨霏還真看不到朱天墨有老實巴交的閃光點。
那王爺和王妃的悲痛欲絕,老淚縱橫總不會假。
喬雨霏實在找不到朱天墨有能說服她相信的地方,只能從側面驗證,收集旁人身上的證據。
王爺和王妃總可信。王爺王妃總不可能陪著朱天墨演一場逼真得沒有毗漏的戲,合著朱天墨一起戲弄人。
喬雨霏試著說服自己。
有人被推著上花橋,喬雨霏被推著去拜堂。
能怪誰。
她自願的。
喬雨霏摻著朱天墨來到窗邊的燭台前。兩人面對黑漆漆的夜空齊齊跪下。
雖然不是在破敗不堪的茅草房,也不是在斷垣殘壁的破廟里,而是在燈火通明,金碧輝煌的王府里。喬雨霏還是有點和朱天墨私奔,暗訂終身的感覺。名不正,言不順。怪怪的。
「一拜天地。」朱天墨自己充當儀官的角色,替自己的成親禮喊道。
喬雨霏跟著朱天墨朝窗戶外面的天空躬腰下拜。
「二拜高堂。」
喬雨霏跟朱天墨轉身向房門的方向再拜。當遙拜外面已經回自己寢室安歇了的雙方父母——平南王,王妃和喬世承了。
「夫妻對拜。」
喬雨霏和朱天墨身體從並排轉為正面相對,朝對方躬身行跪禮。
在朝對方彎腰俯道的一瞬間,朱天墨嘴角,眉梢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可惜全心全意,專心致志替朱天墨完成最後的一樁心願的喬雨霏沒有發覺朱天墨會笑了,還笑得好邪魅,好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