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尖銳的嘶喊聲從帳篷里傳出,篝火旁兩個當班的沙盜不約而同向索婭和摩鳶的大帳望去,相互對視之後,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小丫頭可慘咯!」「嘿,她可是鉉國皇帝的老婆,他也要下手麼?」「那種瘋子,什麼事不敢做,走吧走吧,連那個瘋子都在享樂,咱還當什麼班啊。」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搓著手朝捆綁著宮女的方向走去,發出婬靡的笑聲。
「我當然認識她,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她,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救你,她……她失去了一切……」摩鳶起初是憤怒地吼叫,說到後面卻放低了聲音,滿面沉痛,他終于放開了索婭,雙手掩面,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
「哈哈……原來對別人寬容換回的卻是對自己殘忍!」
「姐姐怎麼了?什麼失去?什麼殘忍?你什麼意思呀?」索婭也顧不得情緒轉變如此之快的摩鳶有多危險,她細弱的手臂拼命晃動著摩鳶,焦急地喊道,「是不是我害了她……是不是因為那次,我害了她……」
摩鳶放下掩面的雙手,猛地抬頭看著已哭成淚人的索婭,他顫抖著手情不自禁地想抹掉她的眼淚,卻陡然……陡然想到了……罪魁禍首卻是眼前這個孩子。
手伸出去的方向改變,他一把抓住索婭的手臂,把她向軟毯上扯去,自己也跟著欺身而上。
「她是不是死掉了……唔……放開……唔唔……」幕天席地的驚慌被羞辱代替,索婭死死地咬著牙齒,不讓輾轉在他唇外的舌頭進入,摩鳶伸出一只手,鉗住了她的下巴,一點一點逼她張開了唇……
霍然,摩鳶睜開了那只已然成為墨藍色的眼楮,倏地分開兩人糾纏在一起的唇齒,揚起手臂,毫不留情地揮在索婭的面頰上,索婭應聲被甩在桌子上,痛地眉毛糾結在一處,卻倔強地未喊出一聲。
摩鳶面無表情「盯」著索婭,用拇指肚一點一點擦拭唇上的血漬︰「很好,我很喜歡尖牙利齒的小姑娘。」說罷,一步跨在索婭跟前,索婭脊背抵在桌子的稜角處退無可退,驚慌地瞪著烏黑的眼楮,緊抿著唇,拔掉了一根發簪,狠狠朝自己的脖子上刺去。
「啪」地一聲,摩鳶準確無誤地握住了索婭的手臂,他的臉湊到索婭跟前,低笑道︰「很倔強的性子嘛,這一招是和誰學的?你們焱族女子不會這麼迂腐吧,那……這可是宮中的嬤嬤提前授予你的中土女子的貞操,你受了影響……」
「放開我!」憤怒悲痛下的索婭仿若像換了一個人,臉上異常嚴肅,可顯然兩人力量相差懸殊,任她怎樣扭動自己的胳膊,都無法從摩鳶的掌間抽出。
「放了你?至少現在不會……」色淡如水的唇再次逼近,聲音且清且淡,猶如咒語一般消散在大帳的每一處角落。
就在這時,索婭的手腕一轉,手中的發簪直直地刺向摩鳶的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