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也有點對不起我。」索婭支支吾吾。
「哦?你給我吃了那什麼藥丸,讓我昏睡在方才,還讓我錯過了……」李左尋說道這里頓了一下,「你覺得還是我對不起你?」
「可……可為什麼你不告訴我你就是皇帝。」索婭一想這件事就來氣,理直氣壯地挺著了脊梁。
「是你太笨了丫頭。」李左尋捏了捏索婭的鼻子,「當時在山林的山洞里,你說你想回家,等回宮了之後我讓你回家了對不對,哦不對,我是讓阿靖回家了。你說你喜歡吃烤魚,你從家回到皇宮中,我就賞賜你了美食珠寶,可是我卻听說你將那些美食全倒了,哦不對,是阿靖全倒了。丫頭,你要知道,那些美食里面,可有我親自烤的魚。後來我又召見你,說要封你為妃,我想你總得認得我的聲音吧,可是你還是沒,哦不對,是我召見的阿靖。」索婭听李左尋一直有意無意地提著「阿靖」這個名字,又開始心虛,到底還是自己最先騙他的吧。
「不過麼……丫頭,我一向大度得很,即便你做了這麼多對不起我的事,我決定不去追究,相反補償你怎樣?」
索婭一听,高興地樂了︰「真的?哥哥你還會給我做烤魚麼?」
李左尋長臂一伸,勾著索婭的腰肢,帶到自己懷中,低聲道︰「今天晚上補償你,好麼?」
「好。」索婭不假思索地笑道,「那今晚……唔,唔唔……」
半晌,索婭捂著自己紅彤彤的臉,望著李左尋︰「你……你干什麼,這這這大白天的……」
李左尋伸出指肚模索著索婭紅潤的雙唇,低聲道︰「丫頭,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將一國之君當牲口來喂,普天之下就你一人了吧。」
「什什什麼牲口不牲口的,我听不懂?」索婭眼神游離在別處。
李左尋眯著雙眼︰「打量我不知道你給我吃的什麼麼?」
「我只是不想和皇上那個才這麼做的。」
「那與我……」李左尋的唇又湊了過來,「那個呢?」
「哪哪哪個?」
「你懂的,丫頭,別問我……」
「你做什麼?」
「現在!」
「你要現在?」
「等不到晚上了。」
「你剛說晚晚晚上要補償我的意思……是那那那個?」
「那你以為呢?」
「我以為是烤魚。」
哈,李左尋朗笑一聲,收起了一副那色到不行的模樣,輕柔地模了模索婭的腦袋︰「丫頭,你真可愛。」
索婭猛地推開李左尋,從他懷中掙月兌出來,拔腿就跑。
「丫頭,我想你不該是來這里,就是為了讓我抱一抱,又親一親的吧。」身後李左尋傳來戲謔的神像。
他怎麼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地說這種事,但經李左尋這樣一提醒,自己確實找他有話要問,便硬著頭皮走上前︰「你的那些**呢?」
李左尋挑著眉毛,饒有興趣地看著索婭︰「你听誰說的。」
「我在焱族王宮里都听說過,鉉國的皇帝喜歡男人。」
李左尋哧地笑了出來︰「哦,是養了幾個。」
「你男女通吃。」索婭指著李左尋的手抖啊抖。
「那又怎樣!」李左尋無所謂道,「縱觀這些帝王,有這種癖好的不算稀奇。不過……丫頭,你說的不對。」
「什麼說的不對。」
「我還是喜歡抱男人。」
「那你昨晚還……剛才也……」突然索婭瞪大了眼楮,極度憤恨地望著李左尋,「你你你……你你你把我當當男人看。」
李左尋**地兩手枕在腦後,笑而不答。
「我竟然長得像男人!」索婭捂著臉淚奔而出,剛跑出御書房,就和一個人撞了滿懷。
「對不起。」雖封為公主,和親成為皇貴妃,可索婭一直都不具備一個皇貴妃該有的派頭,竟然與人說對不起。
被撞的那個人,定楮一看眼前的人,趕忙跪了下去︰「是奴婢沒長眼,望皇貴妃娘娘責罰。」
索婭這才清清嗓子,道︰「沒事了,以後走路小心些。」
奴婢謝了索婭,徑直走到御書房,過了一會兒,御書房的房門開了,那個奴婢走進去。
索婭站在遠處看著那個女子,疑惑,這個人不就是上回清妃身邊那個非常囂張的婢女麼,她來找皇上做什麼?而且……剛才皇上不是特意吩咐不準其他人進去打擾的麼?她為什麼可以進去?
「病了該去請太醫才是。」御書房中,李左尋看著清妃貼身婢女,面無表情道。
菲兒只能一咬牙一狠心道︰「回皇上,清妃病得很重,已經昏迷過去,讓太醫瞧了也沒怎麼好,清妃還……在昏迷中要見皇上呢。」
李左尋的眼瞳眯了眯,狀作若無其事道︰「你家主子這麼重得病要好好休養,這個事,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菲兒這才在起身的同時敢看皇上一眼,但卻在皇上的臉上沒有看到一絲該有的焦灼之感,看來……自己的主子真的已經被間接宣判到冷宮了。
菲兒走後,胡公公上前湊到李左尋跟前,低聲道︰「皇上……給皇貴妃娘娘的藥已經備好了。」
李左尋腦中迅速閃過索婭喝苦藥臉皺在一起的情景,他道︰「今天不用送去。」
胡公公一听,便知道昨晚原來皇上和索婭沒發生過什麼,心中不禁納罕,卻也不敢多問。
李左尋又道︰「以後都不用送……改成我喝。」
「皇上……」听李左尋這麼說,胡公公的表情無意是晴天霹靂,「這……」
「你也退下去吧,朕想一個人靜靜。」
索婭回到焱傾宮的途中,正好撞見找自己的阿靖,于是興高采烈地挽著阿靖的手臂到了自己寢宮。
一入寢宮,就見阿靖面色肅穆地將宮中的侍女遣出,將房門關上。
「索婭,你知不知道?」阿靖張口就道。
「知道什麼?」索婭疑惑
「後宮中的嬪妃是怎麼傳的麼?」
索婭對那些流言蜚語略有耳聞,羞赧地紅了臉︰「知道一點點。」
「女人爭風吃醋最可怕,當時我被封為嬪,我可沒少在宮中遭那些妃子貴人們的白眼。所以……阿婭你要小心點,雖然你是皇貴妃,地位僅次于皇後,但在朝中沒什麼勢力,一切小心為妙。」
索婭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曾經阿媽說過後宮的女人最可怕,要自己小心行事。可後來她在宮中呆了一年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她以為阿媽說的話是危言聳听,但听阿靖的經歷,她才知道原來得到皇上的寵幸就會被推在風口浪尖上。
阿靖張了張唇,似乎要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
索婭道︰「阿靖你與我關系親密,情同姐妹,你想說什麼直說好了。」
阿靖幽幽道︰「索婭,我突然想起你上次問我的問題,你是不是也有喜歡的人了,他不是皇上吧。?」
索婭臉不覺一紅,但卻沒有過多的女兒態︰「阿靖,我喜歡的那個人是皇上!」
「是,皇上?」阿靖不覺眉頭一蹙,回憶起索婭那日的言語,覺得甚奇怪,「可是……怎麼會是他呢,你那日不是說……」
索婭露出甜美的笑容,臉頰邊的梨渦一閃一閃︰「我以為我喜歡的那個哥哥是個普通人,可沒想到竟然是……皇上,你不知道昨晚……咳,我看見皇上是哥哥,有多吃驚。」
阿靖點點頭︰「索婭……我知道我說的話可能你不太愛听,可是你必須要明白,那個人是皇上,他又很多女人。」
索婭一听,突然愣住了,她也是昨晚才知道李左尋就是皇上,可是她真的忽略了一件事,皇上後宮佳麗三千,他有皇後,有妃子,包括阿靖,也是他的女人。「阿靖,你是告誡我不要陷得太深是麼?」索婭心口堵得發疼。
阿靖嘆氣,面色悲戚,她伸手握著索婭的手,輕聲道︰「索婭……我不想讓你和我一樣,那樣真的很痛苦。」
「什麼?阿靖,你喜歡得那個人也有很多女人?」對于阿靖的**,索婭也曾好奇過,到底阿靖什麼時候有了自己喜歡的男子,但阿靖沒說,索婭也從沒問,可現在她卻有了十足的好奇心。
阿靖轉身,滿懷心事地踱步,沉默了半晌才道︰「他不光有過很多女人,而且……他還不喜歡我。所以索婭,我覺得你別我幸福得多,最起碼皇上很疼你。」
索婭的眉毛擰在了一起,一是為阿靖的感情而難過,另一個是她覺得皇上再疼她,但如果他並不是對自己一心一意,甚是還是那種……呃,那種男女通吃的,她就很生氣。
索婭突地站了起來,走到阿靖面前,眼目透著堅定低光芒︰「阿靖,每個人都有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如果你真的喜歡他,就告訴他,去爭取,但如果爭取過了的東西,還是得不到,那不如就放手。你不該這麼傷心!」
阿靖自嘲︰「索婭,事情未發生在你身上,你體會不到,喜歡或者愛一個人的心是無法控制的。而那個最先付出或者付出更多的人,永遠都那麼卑微。」
自己不懂?可是現在自己想想李左尋的事情就很來氣,不行今晚他不是說要來嗎?要好好質問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