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瑛看索婭既氣憤又委屈的模樣,只得硬著頭皮繼續撒謊︰「少爺我突然遇到急事了,但看你還沒回來,也只能自己一個人出去辦事,你看你,自己想那麼多干嘛啊。」
「哦,那好吧,那你趕緊去吧。」索婭一听,立刻恢復了深色如常的表情,也不憤怒也不委屈了,言畢看也不看趙瑛一眼,拎著兩個袋子繼續朝府中走。
「哦,你等等……」趙瑛舉步追了上去。
「怎麼了?」索婭回頭。
「你手里拿的什麼東西?」別是飛天索**藥什麼能夠逃跑的器具吧。
「公子你……」索婭又嚅囁了唇,委屈地眼楮黑漆漆的,「你該不會以為我是買了一些飛天索**藥什麼藥逃跑的器具吧。」
趙瑛驚到當場,跟做了虧心事似的,又陪著笑連忙擺手︰「哪里哪里啊,小隻果,你想多了,你都給我說了不逃跑,你還懷疑我會懷疑你麼?隨便問問,隨便問問,你不說就算了。」
「哦,是這樣啊。唉,其實也沒什麼,我之所以拎著袋子是為公子你著想呢,要不你看看?」索婭乖巧地將袋子打開湊到趙瑛眼前。
趙瑛將腦袋伸進去一看,就扭頭走了。趙瑛最討厭小植物什麼的了。可是……走到外面之後,趙瑛看著府外的方向,不免惆悵起來看,這是……要去哪呢?
索婭拎著兩大袋子里面裝的是買來的小盆栽樂呵呵地放到屋中的院子外面,她覺得將小植物放到小盆子里吸收的養分不多,不利于小植物的成長,于是專門在院子的西北角開闢了一塊地方,自己挖坑將小植物種了進去,每天澆澆水施施肥,對待那些還是種子的就更加用心了。
就這樣過了多日,她依舊對著自己的植物忙得不亦樂乎,趙瑛偶爾勉為其難地蹭到索婭面前問問那些植物的名字,索婭就一副委屈的樣子說,難道她連養植物的的權力都要剝奪嗎,然後會抱怨說自己在皇宮的時候,自己寢宮的花花草草都是自己親自看管的呢。
趙瑛只得容忍索婭在自己的院子里種植他最討厭的東西,同時,他對身為皇帝的李左尋表示深深的同情,這個女孩兒想必也總在他面前撒嬌吧,那一雙猶如受傷的小獸才流露出的委屈眼神,真是讓人看了難受極了。
而讓趙瑛慶幸的是,自從養了這些小植物,索婭就在也沒有什麼要逃跑的舉動了。
……
趙瑛平時有睡懶覺的習慣,這日難得早起,卻看見索婭不知從哪里搬過來一個梯子架在一棵梧桐樹下,極其笨拙地再往上爬,其實索婭也是天生喜歡運動的人,以她的身手絕對不會被稱為是及其笨拙,只不過在趙瑛這種會武功的人的的眼里,不笨拙的方法就是用輕功手腳並用就飛到了樹杈上,而不是用梯子。
索婭小心地一節一節爬上梯子,爬到接近梯子頂端的時候,她伸手向一個梧桐樹杈上夠了夠,還是夠不到她一早看到的那個鳥窩,這只鳥媽媽不知飛到哪里還是迷路或者受傷了?索婭發現已經有好幾天鳥媽媽都沒有出現在鳥窩里,只剩下嗷嗷待哺的幾只小雛鳥每天嘰嘰喳喳地叫著,听著好不心碎,于是索婭決定取代鳥媽媽,自己喂這幾只鳥,可是……第一件事就是自己得爬到樹上吧。自己又不像哥哥那樣能靠飛的,輕而易舉就飛到上面,只能找來這個梯子往上爬,不過……似乎這梯子有點短,還是夠不到那個鳥窩。
索婭站得位置,梯子上端還有幾節,但是如果真的爬到最上面那一節,手就不能扶著梯子掌握平衡,而是要抱著樹干,這樣很容易摔倒。索婭伸手夠了半天還是夠不到那個鳥窩,于是她一咬牙一狠心,還是小心地往上爬了幾節,爬到最上面的時候,一手抱著大樹樹干,一手將架在樹杈上的鳥窩輕輕取了下來。
小鳥猶如見到媽媽一樣,嘰嘰喳喳叫得更歡暢了。
索婭看著還沒有長毛的光禿禿的小鳥,有點高興又有點憂傷,唉……好像自己又開始想阿媽了。
她一手托著鳥窩,一手扶著大樹小心往下爬。
所以說……梯子這種東西索婭第一次玩,就不要弄這麼高難度的動作,于是……索婭往下爬的時候,梯子只是稍稍晃了一下,在最頂端的索婭就被晃地失去了平衡。
女孩的尖叫和小鳥的嘰嘰喳喳同時響起,索婭向地上摔去。
這下不死也殘廢吧。
「咚——」落地的悶響之聲。
好像不是很痛誒,索婭扭了扭身子,果然身上沒有很痛的感覺,而那幾只小鳥也命好得很,鳥窩里有兩只,自己身上還有一只,沒有一只受傷的。
索婭正準備站起來,就听見身下有人「哎呦」了一聲。
索婭嚇得趕忙跳了起來,一並將小鳥全放在鳥窩里,正看到趴在地上姿勢極不雅的趙瑛
「呀,公子,你你你怎麼在這?」索婭慌張道。
「哎呦~少爺我不在這還有你的活頭麼?快快……快扶少爺我起來,疼疼疼……疼死我了。」趙瑛扭著眉頭哭喪著臉道。
索婭將鳥窩放到一邊,趕忙將趙瑛扶起來,只見他呲牙裂嘴,顯然疼痛極了。「公子,你怎麼都流眼淚了?」
「你……」趙瑛咬著牙憤恨道,「你試試用自己的腰接住一個大活人,那可不得疼得流眼淚嗎?哎呀~哎呦~我的腰可別廢了,廢了我就不活了~好疼吶——」趙瑛邊抱怨邊那衣角擦眼淚。
索婭皺了皺眉,趕忙勸慰︰「公子可別那麼自暴自棄呀,就算腰廢了也要活得好好的。」
趙瑛欲哭無淚︰「你這是說什麼話,我只是說說而已,你就巴不得我的腰廢了是不?你知道腰對一個男人多重要麼?腰廢了,我還做什麼男人?做不了男人,我還活什麼呀!遇到你我倒霉死,我干嘛多管閑事跑來接你呀,你還這麼勸我,真是氣死我了,疼疼疼誒~」
索婭把趙瑛小心地扶在床榻上,轉身說要找大夫卻被趙瑛一把拉住袖子,警告地道︰「又把少爺我當傻子呢是不,別想著逃跑!雖然看著你的只有兩個影衛,但對付你已綽綽有余。」
索婭趕忙道︰「公子,你怎麼又說我把你當傻子的事,我不逃跑的。」
「少騙我,打量我不知道你剛搬著梯子干什麼呢麼?掏什麼鳥蛋啊,你明明是想看看我這府邸的格局和形式,你想伺機逃跑!」
「公子,你是撞到腰還是撞到腦袋了。」索婭同情地看著趙瑛。
「什麼?你說什麼呢你。」趙瑛無比郁悶。
「我干嘛這麼大費周章地搬個梯子看府邸格局,還把自己弄得慘不兮兮地從上面摔下來。你忘了公子,你早都不禁我足了,連出門的權限都給了我,我要想知道格局,大可以自己走一圈,對不對?」
趙瑛一听,突然變得面無表情。看來……果真是自己太介意,以至于擔心索婭要逃跑都擔心出病來了。
哎,多管閑事多管閑事,報應就來了。
……
趙瑛傷到腰臥床的這些時日,對于索婭來說很愜意很舒心,可以安心照顧那些小植物和三只小雛鳥,因為趙瑛不會每天她閉眼或者她睜眼第一件事就是光溜溜地壓在自己身上求歡。
這日,趙瑛趴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翻看著讓小廝買來的孤本,听到有人要跑進來,他慌張地將放在枕頭底下,就見索婭氣喘吁吁地走到床前道︰「有人要見你,我說你病著,他還執意要見,這怎麼辦?」
「轟出去。」回憶著里插圖,趙瑛覺得索婭突然闖進來很不應該,但如果自己的腰沒傷著,那就更好了,嘿嘿。
「我試過啦,那人不走,還橫行霸道的,說什麼一定要見你呢。」索婭說完,然後「咦」了一聲,將手放在趙瑛額頭,「你病啦,臉怎麼那麼紅還很燙呢。我去請大夫吧。」
感到冰涼的小手放在自己額頭,趙瑛早心猿意馬在別處,也不知道索婭說什麼,只喃喃道︰「其實並不是男人傷到腰就不能行**了。」
「你說什麼?」索婭一甩手。
卻被趙瑛一把抓住索婭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我說的就是這個,你看這幅圖。」趙瑛迅速從枕頭底下抽出圖,掀開一頁他正看的,只給索婭,「你學她的模樣,坐我身上來。」
「你又禽獸附體啦。」索婭羞辱地一跺腳,手一揚將手抽了回來,回身就跑了。
趙瑛聞了聞手上留有余香,一臉陶醉。
可憐血氣方剛的年紀,只能這麼趴在床上看了。
「哈哈,六弟,听說你生病了,大哥特來看你了。」屋外響起中氣十足的聲音,听到這聲音,趙瑛眼楮眯了眯,臉上沉郁了幾分,便知道剛才是那個人那麼橫行霸道地說什麼要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