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吆……你……我……」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雷霆哀嚎一聲,雙手抱著腳,疼痛得直呲牙、直咧嘴。
潘雪看著他那副狼狽不堪的模樣,盡管知道那牲口有著太多的夸張成分摻雜在其中,但是她仍然還是感覺到心里面瞬間舒坦了不少!很是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他的小樣,腦袋一抬,玉峰一挺,小手一甩,冷哼一聲,邁著修長健美的雙腿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去。
她當然清楚與明白,就她這麼不輕不重的一腳,根本不足以讓這個牲口疼痛得如此狼狽!無論他是為了逗自己高興,或者是否故意而為之,聰明的她總算很快地總結出了一條顛撲不破的真理,那就是只有當這個狗犢子痛苦了、心中不如意了,她的心里面才會足夠痛快與開心!
宛若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潘雪頓時歡心雀躍,恨不得現在就掏出紙筆來把這一條快樂定律記下來,而且只要是這個家伙在潘家一天,她就徹徹底底遵照著這個定律去執行、去實施!
雷霆腳背上的痛苦漸漸減輕,這才一拐一瘸地跟了過去,滿臉憋屈得如同雲中月噴了他一身汽車尾氣般不說話。
潘雪斜著眼眸撇了牲口一眼,干脆索性在心里面把後面跟著的動物想像成一條搖尾乞憐乖巧的哈巴狗,于是乎剛才的所有不快一瞬間雲散煙消,仿佛初冬的涼風也帶有一絲暖意。
可是就在她正在大為享受這種略微帶些意婬快樂的時候,身後邊卻忽然傳過來一陣輕微的嘆息聲音,「唉……我還是感覺,你不生氣的時候遠不如生氣時漂亮!」
于是乎形勢立即逆轉,潘雪只覺得怒火就要把自己燒焦,突然間一個華麗地轉身,照著這個快要把她氣爆肚子的牲口的就要一腳狠狠地踹過去。
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的那無比秀麗的美腳剛剛離開地面,那個狗犢子卻是迅速地閃開,咧開大嘴嘖嘖有聲,「嗯,對了,就是現在這個樣子賊好看!」
于是乎潘雪只得強迫自己強壓怒火,收回動作,小粉拳緊緊地攥著,在那跟前一晃,冷哼一聲「無恥流氓」,頭也不回地朝著自己的那輛超豪華高級紅色法拉利走了過去。
可是當潘雪剛剛坐上車,正準備啟動消失,雷霆卻是手腳利落地一把拉開副駕駛車門,大一靠直接坐了上去,大手一揮,異常理所當然地在她眼前做了一個「可以啟動汽車了」的瀟灑手勢,隨即就目不轉楮直直地望著正前方。
「你小子跟來做什麼?」潘雪無奈,白了他一眼,氣呼呼地沉聲罵道。
「我是你的貼身保鏢,當然要跟著你了!」雷霆想也沒有想,順口答道,說完話還用宛若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瞧了她一眼。
「哦,你還知道你只是一個保鏢啊?」潘雪宛若突然之間又想起了什麼,星眸一閃,輕啟薄唇,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難道你就沒有打其他的歪主意?」
「我能打什麼歪主意?」雷霆有些驚詫。
「沒有什麼!你最好別打什麼歪主意!要不然……」潘雪內心深處突然變得憤怒異常,卻強迫自己的臉色沒有表現得太過于明顯,嘴角上挑,星眸流轉,卻小聲嘟囔道,「真弄不明白,搞不清楚,你小子到底給我爸爸拍了多少馬屁,居然讓他這般為你說些好話,還要我們倆個人下個月……」
「下個月做什麼?」雷霆搓了搓手,滿臉的興奮,仿佛有一件天大的好事在等著他!
「你給我閉嘴!」潘雪無名的怒火猶如澆了一桶油立時熊熊燃燒,縴縴玉手猛地拍在方向盤上,隨著一陣喇叭聲響,朝著雷霆尖聲吼道。
「不就是你爸爸想讓我們下個月結婚嘛,不就是你我不穿衣服,腳對著腳,臉對著臉,你上我下,或者我上你下行周公之禮嗎?至于如此得激動與興奮嗎?」雷霆一臉委屈,也是小聲嘟囔著。
「雷霆,你去死!雷霆,你流氓!雷霆,你下流,誰激動興奮了?你再說這樣的話看我不殺了你?」潘雪切齒咬牙,杏目圓睜,隨即又是一副幡然醒悟的模樣,「哦,這下我徹底明白了,這件事情一定是你給我爸爸提起的,一定是你賄賂了他,要不然他為什麼會這般為你說好話?」
雷霆不說話,慢慢地把頭回轉過來看向正前方,眼神里略微有些痛苦與落寞。
「雷霆,你給我听好了,我不管你是用的什麼辦法來蠱惑我的爸爸,反正我是肯定不會和你結婚的!」潘雪輕咬貝齒,臉色也慢慢地平靜下來,只是掩藏不住滿臉滿眼的鄙夷與厭惡,如同北極的冬天冷冷地說道,「本來對于你能夠在我們潘家面臨極度困境的時候留下來,我還心存一些感激,可是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麼有心機,居然另有所圖!」
這一段時間,尤其是潘不全遭受重傷以來,潘雪只感覺這位身份有些神秘,卻讓江中魚異常忌憚,讓李莫愁異常重視的男人,除了有點猥瑣無恥之外,倒也稱得上是一個重義重情的牲口,可是現如今,這唯一的一些好感已然蕩然無存,如煙一般消失,剩下的只有那無盡的鄙夷與厭惡!
說實在話,作為大上海首屈一指的潘家大小姐,見慣了、見識了太多那些企圖通過借助入贅豪門,一心往上爬,卑劣與丑陋地賣弄著本來就十分幼稚的心機與城府的男人!
可是讓她著實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這位一直諾諾唯唯,一副淡泊事外明哲保身的懦弱牲口,居然也會是這樣的一種人!從小到大所養成的孤傲與驕傲性格,令她只能這樣去認定,才能夠想明白弄清楚這其中的錯節盤根!
「難道……你真的以為,我是為了這樣一個原因,才選擇留在了大上海?」雷霆突然轉過腦袋,直直地看著她那美麗卻帶些冷漠的眼眸,淡寞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