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除鬼
看到簫劍如此執著,李員外只好嘆了口氣,點點頭說道︰「哎,也罷,既然你執意要入住,我也不好在勸阻,一切禍福,但憑天意。」
李員外說完後,邁步帶路,向前走去。簫劍輕輕一躍坐在了小蟲兒的背上,小蟲兒馱著簫劍緊隨在李員外的身後,簫劍的身後則跟著那一僧二道。
從簫劍開口要求入住,和李員外同意這中間的一大段時間內,這一僧二道都沒有出口勸阻,不是他們不敢,實在是不能,即使李員外對他們再怎麼客氣,他們也只是被請來的賓客,而簫劍剛提的問題則是李員外的家事,他們自然不好多嘴。
沒過多久,天就完全的黑了下來,夜幕降臨,繁星點點。
此時簫劍幾人在李員外的帶領之下也步入了李府的客廳之中。
客廳此時燈火通明,老夫人帶著孫兒和兒媳坐在正中的椅子上。而左側則坐著那一僧二道,簫劍的位置就在這和尚的下面。右邊則坐著那李員外。
而此時房間中的犄角旮旯處能容人的地方都或站或頓著許多人,這些人之中有男有女,都是員外加中下人。
隨後李員外拿起茶杯輕輕抿了口茶,接著講整件事情娓娓道來。
大概就從幾個月前開始,有下人開始說我家後院鬧鬼,那後院原本是我那大兒子的住所,後來他進京趕考,許多年都沒有回來,經過我多方打探之後,才知道我那大兒子在進京趕考的路上,不幸遇上歹徒,被當場殺死,搶劫了身上的財務。
講到此處後,屋內的眾人臉上都露出了一種悲傷的神色,李員外也悄悄模了模眼淚,隨後又接著說道︰「自我那大兒子走後,我便將這後院封了起來,每天都派人進去打掃,維持這原貌。
可是就在不久前,打掃的下人說他們在打掃的時候,听到了嗚嗚的像鬼叫一般的奇怪聲音,接著不久後,負責打掃的丫鬟桂花就死在了後院旁的水塘邊。
桂花被發現的時候,衙門口的人說,這丫鬟身上沒有一點傷痕,但卻神情恐怖,一臉扭曲,似乎看到了極其恐怖的情況,因為找不出死因,最後只能判定這丫頭是突然猝死。
本來這也沒什麼,但自從此事發生之後,每天晚上家里的人都听到嗚嗚的鬼叫聲從後院飄出來,久而久之後院就變成了下人們口中的鬼院,為了安一下下人們的心,我便找了兩個和尚來在後院驅魔。
誰知魔沒有驅成,那兩個和尚卻莫名其妙的先死了,隨後我心中也開始害怕,懷疑真的是有鬼怪作祟,于是我又在三百里之外的崇仙觀中,請來了觀主靈通道人,那靈通道人也的確有幾分法力,進入後院後便施展起神通驅起魔來,但沒想到,僅僅半個時辰,那靈通道人便衣衫破爛吐著鮮血從後院中跌跌撞撞的跑出來。
我們趕緊前夫攙扶,靈通道人一不小心摔倒在這大廳門前,小人趕緊上去攙扶,那靈通道人抓著小人的手臂說道︰「妖物厲害,我竟降他不住。」靈通道人說完之後,又噗的吐了一大口鮮血,隨後氣絕而亡。
經過這幾次的事情後,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危急程度,這才用重金托人請三位仙長來此除魔。
李員外說完此話之後,那一僧二道正要表態,忽听的一陣淒厲的呼號聲鑽入了眾人的耳朵之中。
「嗚嗚…………」伴隨著這陣淒厲的叫聲,天空中忽然烏雲密布,將原本就有些昏暗的月光給檔了個嚴嚴實實,廳外忽然狂風大起,風透過窗戶和門縫的縫隙鑽了進來,余勢不減,噗噗的便將屋內的蠟燭統統吹滅了。
正當屋中的下人們驚慌失措的時候,一盞蓮花燈忽然出現在了屋中,一燈如豆。淡淡的微光卻照亮了屋中的每個角落。
那燈的造型很漂亮,看上去似乎是用黃銅打造而成,模樣似一朵正在綻放的蓮花。燈芯就在蓮花的花蕊中。
此燈有個極響亮的名頭,叫做七星燈。而這燈的主人正是那位中年道士。
而就在屋內的人稍稍平靜下來的時候,大廳的門忽然呼的一聲被風刮了開來,門閂斷成了兩節,隨後一個讓人听起來毛骨悚然的聲音飄飄蕩蕩的從外面鑽了進來。
「李青魚,你是真的要找死嗎?三番五次的來打擾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從聲音來判定應該是個女性的聲音。但到底是人是鬼,卻暫時看不出來。
「哼,自己上門來找死還敢大言不慚。」酒肉和尚說完後,拿起日月鏟便走了出去,隨後那兩位道士也跟在了後邊。
有熱鬧看,簫劍又怎麼會不去呢,不過在走的時候簫劍輕輕的將一縷魔陽功力留在了自己剛剛坐的凳子上,只要一有變故那道魔陽氣應該可以阻一阻敵人的攻擊,給自己們足夠的時間來回身救援,當然如果敵人只有一個的話,這道魔陽真元自然是用不上了。
「吼~」小蟲兒低低的吼了一聲,隨後跟在了簫劍的後面,臨出門的時候它還很人性話的用爪子將門閉了起來。
此時風忽然停了下來,院外一片詭異的情形,只有天上的繁星發出的微弱的寒光照在地上。
院子的中央站著簫劍一行人,此時那一僧二道都已將心提在了嗓子眼上,全身戒備處搜索著鬼怪的蹤跡,只有簫劍臉上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似乎根本沒有把這妖魔放在眼里,也是,他本就是魔道中人,況且修為在這里算是最高的了,又怎會怕那一般的小妖魔。
就在此時,又是一陣狂風卷起,天邊飄來的一片烏雲,隨後只听天空轟隆一聲雷鳴般的炸響,隨後風消雲散,但在簫劍幾人的對面卻出現了一個女人。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一個女鬼,標準的女鬼裝備,一身白衣,沒有任何點綴,白的像森森白骨一樣。一頭烏黑的長發,似乎還粘著什麼液體,濕漉漉黏糊糊的緊緊的貼在那女鬼的臉上。
簫劍他們看不清那女鬼的臉,只是看見一些的令人恐怖的膚色,在那濕漉漉的頭發後面,藏著的是一雙血腥恐怖的眼楮,眼球也是猩紅的。
「哼,妖孽,你既然已經身死,為何不過三途河去投胎,反而在陽間肆意妄為禍害蒼生。這中年道士一楊拂塵,正氣凌然的問道。
「桀桀……」只听得這一聲陰森森的鬼笑聲響起,連簫劍都仿佛感覺到有一股涼氣自涌泉穴流出,已極快的速度爬到了自己背上,似乎連脊梁骨都冷的要命。
不管這女鬼實力如何,光是她這聲笑,就很多人都受不了了。
「哼,道門之人,怎廢話如此之多,看貧僧的。」誰知就在此時,那酒肉和尚已按捺不住,舉起禪杖便向那女鬼劈去。
日月鏟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隨後猛然間爆發出一陣金光,霎時間梵音大唱。那女鬼只覺的雙耳轟鳴,頭暈目眩,魂魄震蕩不已,似乎馬上就要被打散了。
就在這酒肉和尚露出勝利的笑容之時,那女鬼懷中忽然飛出一黑呼呼的物事,那團黑乎乎的東西穩穩的裝在了日月鏟之上,隨後便听的一陣唧唧呱呱的嬰兒笑聲。
雖是笑聲,但卻異能難听刺耳,似乎比剛才那女鬼笑的時候還要陰森恐怖。
隨後日月鏟上的金光大減,梵音似乎也被這詭異的笑聲穩穩的壓了下去。
和尚的頭中出現了幾滴冷汗。這時才看清那團黑乎乎的東西,卻是一個嬰兒人頭,一個有血有肉會會笑會哭的人頭。
就在此時,那人頭的雙目中忽然射出兩道紅光,照在了和尚身上,和尚忽然覺得心神似乎要失守了,手中的日月鏟也似乎要月兌手而出,他腳下連忙旋了個圈借以後退了一步接著,猛然徹回禪杖,杵在身旁,日月鏟就這樣筆直的扎進了地面上。
隨後那和尚雙目緊閉雙手合十,口中梵音大唱,接著和尚的手中泛起一道精光,金光由弱到強,再由大到小,像火苗一樣,在和尚手中閃爍不定。
此時那女鬼也察覺到了一絲危險,于是她連忙操縱著那顆人頭向和尚攻去,那顆嬰兒人頭咯咯的笑著,張開嘴向和尚咬去。
誰知此時,那和尚,猛然睜開雙目,眼中金光一閃而過,隨後只見他不退反進,左腳向前踏了一大步,沉腰坐馬,淵渟岳峙。對著撲面而來的嬰兒頭搖搖的推出了一掌。
這一章匍一推出,頓時金光四射,隨後伴隨著金光的出現,一個金色的卍字,也晃晃悠悠的從和尚的手中飛出,那卍字不大,只有掌心大小,飛的也是極慢,但卻仍嬰兒頭如何閃躲,那卍字還是穩穩的貼在了嬰兒頭的印堂之上。
隨他,一聲爆炸聲起,在卍字貼在嬰兒頭的那一瞬間,嬰兒頭便爆裂開來,化作了一堆齏粉。
「啊」女鬼忽然爆發出一陣淒厲的叫聲。
「臭和尚,你竟然毀我法器。」原來剛剛那嬰兒頭乃是極陰之時出生的嬰兒,這女鬼在殺死這嬰兒的母親之後,又殺了九九八十一個女性,用處女血喂養嬰兒,然後再將其殺死,用法力祭煉,方才修煉出的法器級法寶。
但沒想到只在這片刻之間,自己的法寶就被這光頭和尚給毀了。
女鬼終于狂性大發,乘著一股陰風猛然飄了過來,隨後風中伸出一只蒼白的手,沒有一絲血色,手中的指甲很長,而且閃著寒芒,看起來極為鋒利。
隨後破風聲響起,鋒利如刀的指甲以極快的速度劃破了空氣向和尚的咽喉抓去,這一下若是被抓中了,和尚必定會當場喪命。
好在和尚也不是閉目待死之人,這時只听得和尚身旁的日月鏟上的鐵環忽然發出一陣叮叮當當的脆響,隨後,日月鏟在無人控制的情況下自己突然一轉,從和尚的身側,轉到了和尚的身體前面,接著只听叮的一聲響,日月鏟剛好擋住了向和尚抓過來的利爪。
那女鬼見一擊不中,正準備再次發動攻擊的時候,只听得不遠處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大師務憂,貧道來助你。」
第一百五十五章除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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