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昆明,十幾度的天氣,正是讓人最容易眠床的時節。當清晨第一道曙光從窗戶倒掛進來後,被濯濯的晨曦照到眼楮,張蜀生才從春秋大夢中醒過來。
迷迷蒙蒙的,他虎軀一動,只覺得整個人都極為舒坦,尤其是的小張同志,更是如魚得水,在一個溫熱無比的地方,享受著猶如春潮臨身的快感。
又使勁地動了兩下,一聲羞怯的嚶嚀幽幽地響起,張蜀生這才徹底醒過來,睜開眼,映入眼前的先是一片雪白,充滿著欲-望的肉色誘惑,記憶中這種雪白,只有在女友澹台靜茗的身上見到過,這是?
「對了!該死,原來自己昨天剛剛舉行完婚禮。」張蜀生猛一拍頭,醒悟過來,午後的宿醉,在晚上的時候稍微清醒了一些,酒未醒透的他,為了自己的新婚之夜,也不知道是拉了何凝還是陸允言,隨手抓了一個就拖進了婚房。
觸手之處,柔女敕細滑,張蜀生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是靠著這丫頭的驕傲睡了一夜,而小張同志就更幸福了,躲在水簾洞過了一夜。隱隱還記得昨晚的瘋狂,三十歲的人了,周公之禮自然是威猛無比。似乎兩個丫頭都伺候了自己,但床上怎麼只有一個人?
「相公,你醒了。」
一個羞澀的聲音響起,張蜀生縮在豐滿上的頭微微抬起,入眼的是一個羞紅了臉的佳人,晨睡初醒,還帶著最美的芬芳。沒想到居然是陸允言。剛剛適應了妻子的角色,陸允言也學會了稱呼自己的相公。
「還不好意思呢,瞧你這小樣。」張蜀生微微一動,邪惡的嘴一張一閉,施展出一個大擒拿嘴,頓時捕獲了一個被吸吮的通紅的小東西。
「不,不要。一會兒還要去拜見干爹呢。」陸允言只覺得下面和上面一起不舒服,初淋雨露的她,怎麼守得住張蜀生這個體質超人的撻伐,昨晚連同何凝兩人,都被殺的丟盔棄甲,連連討饒。只可恨這個死人,乘著半醉不醒,非但不停,還左右開弓,輪著給兩人來了一次又一次。
陸允言也感到極為驚奇,自己出嫁時,嬸嬸吞吞吐吐說的那些羞人事兒,可和昨晚的差太多了,這死鬼怎麼好像事事都比別人強,連這羞人事也比得上別人的好幾倍持久了。
「還疼嗎?」張蜀生一邊伺候著兩只小玉兔,自己的願望在此成真,結了婚就是好,兩只小白兔呀,想吃左邊吃左邊,想吃右邊啃一口,男人,最幸福的莫不過于此了。
不對,自己應該有四只小白兔……
「有一點點……」陸允言雖然相對于何凝來要開放一些,但在這個時代,依舊是保守的,大家閨秀,從來不是放浪形骸的,都有極嚴的家教,陸榮廷更是軍政大家,自然不會放松了子女的教養。所以,她忍了忍,還是沒告訴他,其實里面不疼,反而有點酸麻發脹,而外面卻真的是疼。
就像是赤著腳走了半天的路一般,火辣辣的痛。
「何凝呢?」張蜀生奇道,自己明明記得,昨晚是左擁右抱,來了一次醉酒的荒唐新婚夜,怎麼早上人卻不見了?
「妹妹回房去了,還不是你,搞得我們都……妹妹身子骨兒更弱一些,怎麼受得了你這粗人……」陸允言支支吾吾的,也沒把事情說清楚,不過張蜀生倒是挺清楚了,自己喝醉了,猛了點,把兩人給折騰得不行,尤其是年紀稍小,身體較弱的何凝,更加受不住。
自己可不是尋常三十而立的街頭猥瑣小男人,自己是服用過夢想機的強身藥丸的,那等同于接受了不知道幾千幾萬年,或者根本就不是一個位面的科技的改造。
從目前來看,張蜀生感覺自己的身體素質已經不能用強悍來形容,他曾經試過,自己拿著手槍朝著自己左耳右側擦邊開槍,居然能隱隱地產生一種躲避的反射本能。
也許自己現在不一定能近距離躲過子彈,但假以時日,或者在遇到遠距離狙殺的時候,自己還真不一定會乖乖地引頸受戮。
「起床可以,我沒意見,但小張同志怕是不會答應。」張蜀生惡作劇地指了指下面怒氣沖沖的小張。
「那,那怎麼辦,不,不行的,那里好痛的……」已經是早上了不說,下面那麼疼,可不許這壞人再來了,但看他那麼辛苦,該怎麼辦呢。
「其實,不一定需要下面的,嘿嘿。」張蜀生雖然為人正派,但不代表對自己老婆還禮讓千分萬分,老婆嘛,就是應該好好疼的,說完,開始像拿著糖的灰太狼一樣,循循善誘起來,「來,你先低下頭,慢慢來,我教你……」
……
早飯是在孫家吃的,自從張蜀生明確地認了孫長慶為干爹後,兩家的關系又近了許多。張蜀生雖然是一個覬覦天下的人,但他同時也是一個普通人,自己可以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但自己也是個普通人,需要有七情六欲。
孫長慶見到自家這小子終于抱得雙美歸,一時間哪還有平時身為總理的威嚴,和張蜀生一樣,變成了一個普通人。家常便飯中,盡顯親情。
「蜀生呀,這倆兒媳婦,我看著都中意的很呢,你呀,軍務政務繁忙,還是要多抽時間陪陪她們,別的不說,我這可還等著抱孫子呢。」老人家一番話,顯了真性情,也讓兩個羞嗲嗲的小女幾乎把頭埋在了膝蓋上,只顧吃飯。
「小叔,我要抱抱……」
飯桌上,正被抱過來吃飯的孫家小子孫逸仁從老娘身上滑下來,想爬到張蜀生這個小叔的身上,三歲多的小家伙,成天屁顛顛地跑來跑去,穿著個,因為跑出門去玩摔破了頭,現在成天被母親翠花關在家里。
孫來喜自從全面負責蜀生公司的常務事務以後,那是更加的忙了,連飯都顧不上回家吃,每天都在公司食堂和員工們一起解決了。今天如果不是張蜀生這個情同手足的干弟帶著兩個弟妹過來吃新人飯,他怕是還要等周日放假那天才能回來看一眼。
張蜀生之前一個人,吃住雖然極其方便,但是他向來不喜歡一個人吃飯,何況孫長慶老爺子接手政務後,經常忙得沒空休息,張蜀生也就借機拉老爺子一起回孫家吃翠花嫂子做的飯。畢竟兩家隔得不遠,都是在政府大院,只是張蜀生的院子是單獨進出的。嚴格說起來,張蜀生甚至只有安全警衛,連專門的特級佣人都沒有,之前家業還小的時候,和孫家一起搭伙過日子,要不就是翠花去張蜀生住處幫他做,家大業大以後,張蜀生和孫長慶這兩個西南政府的關鍵人物,都恪守節儉,孫家依舊是翠花做飯和弄家務,張家則由之前住在張家院子的陸允言來做飯。
他也想好了,普通人家,女人還不得做飯照顧男人,陸允言和何凝,自己也不會讓她們參與到政務軍務中去,以兩人的身份,更不適合去打理蜀生公司了,最多只能說幕後監管。她們願意去做點普通工作也好,不願意就待在家里伺候男人也罷,都隨她們,萬一不行了,私人掏錢請個保姆。
厲行節約,萬事開頭一定要把關嚴格了。這就是張蜀生執意帶頭定下的規矩。不管你是部長還是將軍,想讓公家給你配置佣人,家庭秘書,想都別想。普通職務的家庭,可以自行雇請,經過例行的安全審查就行。重要部門的公務人員,可以向政府或者軍隊的內部人才公司進行自掏腰包的雇佣。
特權,只是體現在保障人身安全和國家安全上,其他的,對不起,無論軍政,都是為國為民的公務人員,拿你該得的薪水,其他的,嚴懲不貸。這也是為什麼,西南從頭開始走到現在,一直能保持一股廉潔的作風。上行下效,千古不變的真理。
「逸仁,快喊嬸嬸來听,讓嬸嬸給你紅包。」張蜀生讓小家伙去喊自己那兩個羞紅了臉都不敢說話的乖老婆。
不過,孫逸仁這小鬼,見張蜀生的時候比見自己老爸的時候還多,最喜歡讓這個小叔抱,如果再抓起他拋著玩幾下,小屁孩就更樂呵了。
「逸仁,吃飯的時候,抱什麼抱,趕快回來坐好。乖,喊兩位嬸嬸好。」孫家的家教極嚴,尤其是身份地位提高以後,作為孫家唯一女人的翠花,可謂是如履薄冰,事事生怕丟了孫家的臉,讓公公和男人受人指責。
小家伙原本听到爺爺想抱孫子,才屁顛顛跑去想讓張蜀生這個小叔抱,三歲的他,根本不明白眼前這個小叔代表著什麼樣的能量,每次小叔來都帶許多小玩意,在他看來,他就是比老爸老媽和爺爺都好的好人。「呃……嬸嬸早上好……」
小家伙委屈的小屁孩樣子頓時逗樂了,陸允言和何凝臉一紅,都拿出了兩個紅包,遞給這個小屁孩。紅包薄薄的,也沒幾個錢,就是意思意思,但小鬼頭可就樂壞了。剛一樂呵就被自己老娘從手里把紅包收走了,結果,嘴一咧,想哭又不敢。最後還是被最疼他的小叔給抱了起來,準備吃飯。
「一定要早點生個小孩……」見到張蜀生這麼喜歡小孩子,陸允言和何凝都不禁想,也許家人說的是對的,早生孩子,才算一個合格的妻子。
吃完飯,何凝兩人都去幫翠花收拾,都是大家小姐,兩人結婚前也是什麼都不會,逮住機會還不多向這個勤勞持家的女人多學點。
張蜀生和老爺子來到書房,簡單地交流了一下工作。
「……在賠償款的問題上,英國人的嘴還是很嚴,死活不松口。喬治甚至私下告訴我,這種讓英國政府丟盡面子的公開承認戰敗,是不可能被首相接受的。」孫長慶想起這段時間來的拉鋸戰式談判,就覺得一肚子火,這英國人也真是,從一開始敗了還想佔便宜,到現在挖空心思的在具體的條款上做小動作,實在是老奸巨猾的帝國。
「英國人全世界都是殖民地,做了那麼多年世界殖民主,有點傲氣是自然的。大小談判,他們怕是經歷得多了。別急,等那3000名戰俘回到英國後,事情就會有轉機的。英國人現在是火沒燒到不急,等出了問題,什麼條款都好說。戰敗與否不是由一張嘴定的,而是由戰俘營里那3萬名英國佬和法國佬來定的。不公開承認戰敗,行,那我們就簽一個公開的和平的停戰協議,不過,戰爭賠償是必須的,戰俘也必須用錢贖回,最後的底線,看英國人的談判底線,到時候我再決定。」
其實,以英國人的強勢和如今中國人的弱勢,一個平等的停戰協議已經是佔了大便宜了。到時候再讓英國人答應幾條不影響其根本利益,但又能讓國內上下都滿意的條件,自己也算是把這一場民族之仗打好了。想一把吃死英國人,現在還不是時候,有的是時間去和他們算總賬,先收點利息,適當做出點無關緊要的讓步,換來西南發展迫切需要的資金和設備,才是最重要的。
「這倒是可行,不過,我們是不是考慮一個折中的辦法,讓英國人不至于明面上拿出那麼多賠償款。」孫長慶也知道韜光養晦的道理,這個時候,實實在在的賠償,就算變一個形式,拿到手了對西南也是最實際的好處。
「明面上可以只賠償一小部分,其他的也不是沒辦法。」張蜀生見識自然不是孫長慶能比的,腦子一轉,各種想法立即就有了,「明面上的大額賠款,他們的議會估計也無法通過,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英國牛。不過,他們可以采取殖民地資源轉付,或者從軍隊體系賠付。以英國人的狡猾,要把這筆賠款以隱秘的手段支付,那簡直太容易了。」
可惜時間晚了一些,如果早上三十年,自己一定要讓英國人用戰列艦來換戰俘,至于現在,英國人的軍艦和其他武器裝備,他都不怎麼看得上了。可以說,英國人有的,西南都已經有了,或者正在準備生產,英國人沒有的技術,西南也擁有不少了。
只是規模比不上這個老牌日不落帝國而已。
相信到時候被逼急了的英國人,回答應自己的條件。比如東南亞英國人控制的橡膠,其實自己還是很需要的嘛,實在賠不起,打個市場價的幾折當賠付,以英國軍方一道戰備資源的命令直接從緬甸方向拉回來,連裝船這麼復雜的事情都免了。萬一還不夠,多裝幾船新式機器來中國也不是不可以,西南雖然不缺技術,但某些設備,還是需要英國友人支援一下的嘛!零敲碎打,這個賠起來也容易,隨便做點貓膩,全藏住了。
「嗯,那行,我先和他們拉鋸著,反正我看一兩個月也談不成,我們倒是不急,急的是他們才對。」孫長慶身為西南總理後,對于政治的敏感度也提高了很多,說道見識和戰略方面的問題,他之前在蜀生公司任職的時候,也鍛煉的差不多了,一步步走來,部門齊全,他這個總理倒也很稱職。「不過,前幾天北京那邊發了個外交函給英國人,譴責他們在中印邊境搞小動作。」
「鞭長莫及啊,就讓他們蹦一下,」
孫長慶扼腕道︰「滿清以後,民窮國弱,倒是吃了不少虧的。國家弱了,軍隊打不了勝仗,任誰都想來欺負一把。民國建立了,當兵的倒是不少,但也沒見幾個能打仗的,東西南北,四面受辱。東北和沿海,西藏和新疆,都是處處受辱。
說起來,還是有人做了實事。北邊的徐樹錚,也算是當世一大偉才。當年那般危機關頭,他居然能率8000北洋勁旅收服外蒙,挽救國家疆域于累卵之際。只是可惜,北方亂戰連連,後繼者乏力,如今外蒙,倒是只剩一些名義了。」
「徐樹錚?」張蜀生正在喝茶,忽然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細細一想,才想起他是這個年代唯一收回過大片疆域的英雄。當時看到那份資料的時候,雖然褒貶不一,但總的來說這是一個民族英雄。但具體卻記不清了。
不過,他似乎記得,這個徐樹錚好像會死于非難?
當下,張蜀生只是听了听孫老爺子說這位收回過外蒙的北洋梟雄的事跡,但因為心里面始終有個回憶產生的陰影,也不再多留,回到家中就私下查起數據庫來。
「什麼???1925年12月30日凌晨,被馮玉祥部下張之江殺害!!!」
直到查清了資料,張蜀生才氣的暴跳如雷,在這個國家危難,民族頹弱之際,一個民族英雄,無論他立場如何,政見如何,都是應該得到尊重的,至少,不應該被一顆子彈送去見閻王。這樣的人,北方留不得,西南呢?也許救了他,他在西南也不會得到重用,但至少,自己將會在人民軍中樹立起一股風氣,那就是︰為民族付出過的人,民族永遠不會忘記他!!!
這樣的人,無論政治立場如何,都不應該讓他死在內斗內耗中,主意已定,張蜀生拿起家里的保密電話,撥通了電話。「你好,我是張蜀生,讓特戰部部長楚飛揚同志來我這里一下。」
致歉,昨天搬家,房租太貴了,換了個便宜些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