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福在華盛頓被氣得腦溢血而死亡,張蜀生卻坐在復眼戰場觀測系統的3D屏幕面前,一邊吃著何凝剛剛做好的燃抄手,一邊觀看著轟炸東京的情況。
「燃抄手的味道真是不錯,你從大嫂那里算是學到了真功夫。」張蜀生將碗里的幾個抄手吃完,還有些意猶未盡,燃抄手的做法和燃面差不多,屬于煮熟後的干拌一類,放上芽菜,潑上油辣子,澆上陳醋等調料,吃起來味道非常不錯。
「咯咯,好吃的話我再去煮一碗。、,
何凝趴在他旁邊,此時辦公室的大門緊閉,張蜀生和她二人坐在一個投影熒幕面前,觀看著從東京方向發回來的實時畫面。
這是何凝來到辦公室後,張蜀生關掉了比較驚人的3D投影,改為屏幕投影,太過劃…時代的東西,他一般也不在家人面前顯l 。倒不是怕她們不保密,實在是他不想太過于影響她們對于這個時代的認知和感覺,適當地領先就行。
他家中的電器和諸多用品,其實已經領先時代相當年數了。
畫面分為2屏,一屏顯示的是東京的情況,一屏顯示的是空中的情況。
放眼望去,視野範圍內的東京已經有小半個城區開始熊熊燃燒,沖天的大火甚至在幾千米的高空都能清楚地拍到細節,雖然畫面中看不到卑塞滿一條條街道,正在倉皇逃命的【日】本人,但卻能看到一些紅s 的光團在移動。
那是復眼系統標注的逃難人群的紅外特征。
目前來看,東京大約有二十多個地區遭到了轟炸,更致命的是大火也燃燒了起來。
「第二b 轟炸開始了!」張蜀生放下碗,對一旁看得似懂非懂的何凝說道,何凝點點頭,依偎在他旁邊不時地問一些畫面上的問題。
東京,某處地下水道。
靠著手中的強力電筒光,楊正義在東京的下水道里m 索前進著,他手中唯一的指路工具是一個指南針,按照預定的方向,他不聳地在錯綜復雜的下水道里穿行著。
東京雖然並不是世界x ng的大都市,但在城市建設方面卻部分向西方學習。
一路走來,楊正義除了要應付地下水道錯綜復雜的地形,還要不時地趟進污水里才能通過,這些困難或許對一般人而言是困難,但對于一名訓練有素的特工來講,根本是最簡單的生存逃逸游戲。
雖然是在地下水道里,可並不代表著絕對安全。
轟……,
又是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傳來,根據受到的訓練,他判斷這次的爆炸大概發生在200-500米的範圍內,輊重磅航彈的聲音,不知道哪個東京的重要目標又遭到了轟炸。
最開始,他听到的轟炸聲比較有序,基本集中在一個方向或者幾個方向,而接下來,他卻能從四面八方听到傳來的巨大爆炸聲。
這說明夜襲機群的轟炸已經開始從重點轟炸轉成無差別轟炸。
「也許是又一b 機群來了吧。」楊正義一邊猜測著,一邊借助電筒光的照明在地下水道里盡量快速前進。萬一有一顆炸彈正好落在某一段下水道的地表,那就大事不妙了。
他發現這一段的地下水道特別復雜,支線特別多,這種情況說明附近有非常繁華的街道或者是大量的人口。
「9點40分!」
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發現夜襲轟炸已經進行快一個小時了,整個東京想來也應該夠亂了。
接著走了兩分多鐘,忽然一陣噪雜聲傳來。
「x……」
有【日】本人?!
楊正義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看來有抱著同樣逃命目的的【日】本人躲進下水道了,從密集的爆炸聲來看,這附近應該已經開始遭到轟炸,而且似乎有加劇的趨勢。
這些熟悉附近地形的【日】本人,逃進地下水道也是理所當然。
m 了m 懷中的MP45沖鋒槍,他並沒有改變自己的方向,而是繼續前進,這條地下水主干道是通往郊區的。
「那邊有人!」
剛剛轉過一個歪道,楊正義和十幾個【日】本人就彼此發現了對方。
十幾個【日】本人是倉皇鑽進地下水道的,看來是一伙的,也沒有看到更多的人下來,慌亂中,人是寧願選擇朝自認為安全的地方跑,能選擇下水道逃命的,不是楊正義這樣的狠人,就是被爆炸或者大火逼得走投無路的。
楊正義猜對了,此時頭上的大街已經燃燒起來了,爆炸聲此起彼伏,大火開始一棟棟房屋地燒,火舌的速度甚至比擁擠的逃竄人群還快,有時候人群甚至跑不過大火的蔓延速度,人實在是太多了,擁擠,踐踏比比皆是,如何逃得快。
對方的這一群十幾人的隊伍先是打量了楊正義一番,隨即便用日語問起話來。
「你是什麼人?」
楊正義說道︰我是桑下街的,剛剛從那邊逃過來的。」
電筒光一照,他才發現這十來人大部分都只身著一點點衣服,有的甚至只有兜襠布,可見逃跑之倉促,更別說電筒,蠟燭和食物了。
在楊正義遇到他們之前,他們一直在m 索前進,十分鐘都沒走出多遠。
看到楊正義身上完好的衣服,電筒,以及身上的背包,這群【日】本人忽然就動起了心思。
此時的地面上,遭到轟炸和大火燃燒的地方,【日】本人的慘狀是顯然的。而沒有遭到轟炸的地方,則是人為的慘禍。
尤其是那些靠近被轟炸區和大火區的街道,相當多被戰爭,被政一府,被天皇壓抑的幾乎活不下去的【日】本人開始「自發x ng地暴一動起來」他們的行動很簡單,就是搶,搶自己看上的財物或者食物,把平時惦記很久的有錢人家的女人同樣搶過來推倒強一ji n。
很顯然,楊正義身上的東西引起了他們極大的興趣。
「把你的東西給我們不然……」
這群赤身lu 一體一般的【日】本人圍上來,也不管楊正義是誰,是不是【日】本人,只要不是他們一伙的,這鼻就逃不掉,也許被搶掉東西後還會被推到污水里淹死。
楊正義站在齊大tu 深的污水里,笑了笑,也懶得多說直接從懷里掏出了-島,在對方一群人目瞪口呆中狠狠地扣動了扳機。
「我操一你一媽的逃難都這點出息,老子送你們一程。」對于【日】本人,除了自己的妻子,楊正義幾乎對任何【日】本人都沒有什麼好感,最多是對一些他的學生沒有惡感,而眼前這群【日】本人,更是隨手就殺了。
突突的沖鋒槍聲一稜子掃完,十幾個【日】本人就全部栽倒在污水里,鮮血染紅了這一片污水。
「看來大火引起的毒煙也要鑽進來了。」
看到下水道上面開始飄下來濃煙,楊正義重新戴上防毒面具繼續前進。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一路上只覺得自己餓了兩次,吃了兩次東西,中間有一段路甚至差點將他栽在了那里。一枚炸彈落在他身上的下水道里,一塊石頭砸到他的背,伸手抹了一下全是血看來傷的還不算輕。
一路上都听到爆炸聲,從開始的中等密度,到後來四面八方都開始傳來爆炸聲,慢慢地,直到時間走到凌晨4點多的時候爆炸聲才開始稀疏下去,但燃燒產生的濃煙卻一直充斥著地下水道。
終于,核對了位置後的楊正義來到了一個出口推開了上面的石井蓋鑽了出來。
在地下水道里走了七八個小時,剛鑽出來後發現整個東京上空都亮堂堂的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就能發現沖天的火光,更別說被照得如同黎明的天空。
這里是一片郊區,他沒有做多停留,亮光中依稀可看到前面有一座小山。
「呼!」
終于爬上了那座不高的小山,附近都沒有什麼人,看來連郊區的人都已經跑了,而城里的人則被炸彈和大火阻礙。
「真是美麗的一個夜晚啊。」
放眼望去,楊正義看到大半個東京都在燃燒著。
他不知道這一晚上有700多個架次的【中】國轟炸機在東京上空投下了數千噸炸彈和凝固汽油彈,尤其是後面幾個b 次,轟炸機群更是全部裝著凝固汽油彈。
轟炸的規則是,城內點火,城市的外圍也四處放火,最終是讓整個東京最起碼有兩百多處大火。
對于大部分建築是木制的東京來說,這兩百多處燃燒了大半夜的大火,將為這個城市帶來毀滅的噩運。
楊正義所處的位置比較高,但依然能看到被照得通紅的天空中,還覆蓋著連大風都無法吹散的煙霧。
一個木質建築很多的城市被兩千多枚凝固汽油彈四處點火,最終的結果就是乍看之下,仿佛整個城市都燃燒了起來。
「這一次,東京最少也要死傷數十萬人。」
楊正義不知道有多少人被炸死,有多少人死于哄搶打砸,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被活活的燒死,踩死。
他只知道,放眼望去整個東京都在大火中,數十萬人的死傷還是最輕的了。
東京可不是國內,消防隊還是最原始的,而如今的情況,哪怕是國內的消防隊出馬也沒用,整個城市都快燃燒起來了。
他必須立即離開,否則大量的毒煙吹來,很可能造成蔓延x ng的傷害。
最後回頭看了一眼燃燒中的東京,這個從矢皇宮附近艱難撤退出來的【中】國特工,終于踏上了回家的路,在很遠的郊外,他的妻子和兒子正在等著他,接送他們離開的船也隨時可以出發,等待他們的將是回國,享受真正的和平和安康富裕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