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痕在慕容婉兒的床前坐了整整一夜,直至天邊微微泛白才離去。慕容婉兒見風無痕離開,才慢慢睜開眼楮。慕容婉兒怎會不知風無痕對自己的心思?可他們是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她只把他當成弟弟。
慕容婉兒靜靜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戶,任由風打透自己的衣衫。窗外,幾朵奇怪的花吸引了慕容婉兒,慕容婉兒找了件黑白羅裙,外面套上一件白色拽地長衫。推開門就走到了那幾朵花的前面。慕容婉兒輕輕蹲下,用手撫模著那幾朵花,一不留神,手被刺到,妖艷的血滴在了那幾朵花上。慕容婉兒記得自己在什麼地方看到過。當時手下的士兵告訴她那叫曼陀羅,又叫地獄花。只是當年看到的是紅色的,而今天這幾朵曼陀羅卻是黑色的。
「小姐,夫人說您明天就快進宮了,今天讓全家人在西樓一起吃個早飯。」來的丫鬟低著頭恭恭敬敬的說道。
「好,我準備一下就過去。」慕容婉兒收了收思緒站起身看著丫鬟淡淡說道。
慕容婉兒轉身回到房間了去,把頭發盤在腦側編成一個長長的辮子。用白色絲帶系好就匆匆忙忙的往西樓趕。
慕容婉兒快步走到了西樓,剛剛進來,便看到父親和母親談笑。「婉兒來遲了,讓父親母親久等了。」慕容婉兒微微欠了欠身子,淡淡說道。
「來了就好,快坐下吧。」慕容赫拉著慕容婉兒做到了自己和雲氏的中間。微笑著看著慕容婉兒。「婉兒,父親知道你不喜歡讓別人伺候你,不過這次進宮,父親始終放心不下,為你選了個機靈的丫頭。」慕容赫還未說完,就從角落里走出一個丫頭來,嘴邊始終可以看到淺淺的酒窩,看樣子也只有十幾歲,和自己也差不多。
「參見小姐,我叫念柔。」念柔俏皮的看著慕容婉兒。
「婉兒,念柔是父親一個故人的遺孀,因為前幾天要幫你選個激靈丫頭,可選來選去就是早不到好的人選,念柔這丫頭就想自己來隨你進宮……」慕容赫邊給慕容婉兒夾菜邊說道。
慕容婉兒剛剛見到念柔的時候,便感覺,她與普通的女子不一樣。她可以把自己很好的偽裝起來,不讓人看到自己內心的東西。
念柔看著不容婉兒時,便知道她在想什麼了,可臉上仍是笑面如斯。恐怕這世上也只有慕容婉兒何念柔可以看透對方的心了。
慕容婉兒低頭吃著早飯,想著一會要收拾的東西,和院子里的那幾朵曼陀羅。便抬手叫過念柔附耳過來,讓她把院子里的那幾朵曼陀羅挖到花盆里。念柔下著點了下頭,便轉身走了出去。
慕容婉兒看著父母,這可能是最後一次在一起吃飯了吧,如果時間可以停留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慕容婉兒每每想到他,心中都好像有一把利劍,在慢慢攪動。不知這次進宮,他會不會發現發現自己就是謝盈?慕容婉兒想到這里時,被自己嚇了一跳。卻不知道自己心里閃過一抹情愫,快到自己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