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女敕的水眸定定看著幾步之遙的男子,連眨眼的勇氣都沒有了。``超速首發``
她怕一眨眼,這個男人就把她吞下月復中。
怎麼辦?
她還沒有做好思想準備。
萬一,有了孩子怎麼辦?
還報復嗎?
雜亂的思緒一次次擾亂她平時最嚴謹的判斷。
健碩的左膝也漸漸微屈,下一步驟,他整個人都會到床上來。
這個床只有巴掌大小,一旦他爬上床,就沒有任何回轉的余地。
經過再三的思考,冷羅衣做出一個不是決定的決定。
也就是拼死一搏。
在凌雷右腳踏上床邊的瞬間,秀白的小腳突然踢出,但是一只鐵硬的手掌更迅速地擒住那只偷襲的腳丫,當另一個秀白的小腳再次襲上時,粗繭的手指倏然出手,迅如疾風快如閃電,直指冷羅衣上身幾大穴道。
剎那,踢出的秀腳硬生生僵住。
「混蛋!放開我!」
恰然間,冰涼的指月復又一次奇快地點上雪頸處的啞穴。
立即,周圍變得安靜了。
銅盆中的炭火幽幽燃燒著,散發著陣陣熱浪。
銳利的眸光環視著絕代風華的容顏,濃眉上挑,沒有理會那水眸中迸出的不滿和怒意。
粗糙的指月復拙著白雪般水柔的下顎,拇指輕輕摩挲著那殷紅的唇瓣。
一陣陣酥麻的觸感從唇瓣處一直向下蔓延,蔓延……
冷羅衣有種想狠狠扇眼前這個惡魔一巴掌的沖動。
她動不了。
她說不出。
她只能承受,承受他帶來的一切。
‘你敢解開我的穴道,你就死定了。’她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發誓。
凌雷輕抬暗眸,仿佛看透了她的想法,嘴角微勾,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
似乎在告訴她,你不會有機會報仇的。
倏然,一聲刺耳的撕裂聲。
冷羅衣不敢相信在夢香樓的慘況會再一次活生生的上演。
隨著衣服的撕裂聲越來越密集,冷羅衣眼底的怒火也越聚集也灼烈。
銅盆中的炭火被窗角漏進的寒風刮過,火勢猛然大了起來。
只是轉瞬即逝的功夫,丫鬟裝扮的衣裙已被撕裂成一團破布,扔在床下。
刀繭般的指月復勾起柔細的下頜,幽暗的黑眸對上那雙亮若泉眼的水眸,淡語,「你恨我?」
紅唇微彎,輕嗤一聲,很不以為然。
深濃的眸子里,閃過臆測的情緒,讓人琢磨不透。
突然,劍指一勾,拉開系在雪頸處的繡帶,嘴角勾起詭厲的笑容。
被池水浸濕的肚兜,匆然間劃過床沿就跌落到床下,像折斷翅膀的蝴蝶,無法再翩飛在花叢間。
--冷羅衣倒抽一口冷氣。
他敢?
他真敢!
邪惡的手掌似乎沒有打算就此罷手,沿著曲線的弧度,攀爬到珍絲的褥褲處。
如果可以,她現在要麼咬舌自盡,要麼殺了這個男人,再自刎。
如果他敢!
如果他還敢撕的話,她發誓她絕對讓這個冷血惡魔一輩子生不如死。
可是這個誓言太不禁念叨了。
因為下一瞬間,她,一向高貴自傲的冷月宮宮主,視男人嗤之以鼻的妖女,此刻卻像個新婚的小媳婦,羞澀的,一絲不掛的坐在一個男人面前。
只是那個男人,不是她的夫君,而是她的敵人。
吸氣!
呼氣!
這筆賬!
這筆帳,她一定要討過來。
而且是十倍、百倍。
那雙幽潭般密眩的黑瞳淡淡瞥一眼臉色發白卻極力裝作自然的小女人,性感的唇角揚起一抹詭譎的微笑。
「你在害怕?」他低頭靠近她耳邊,灼熱的氣息吹拂過她水女敕的肌膚,像被辣椒抹過一般,**辣的。
冷羅衣緊張地閉上眼,但各處的神經卻異常的敏感。
能聞到他身上醇美的酒香,能听到他心口有力的心跳,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
盡管現在已是寒冬臘月,但是單單這間屋內,卻如同艷春三月般,溫暖柔適。
‘就當被鬼壓,就當被蛇咬。’冷羅衣暗暗在心底打氣,極力忽視那些外界的誘惑。
眼前一片漆黑的她,能夠感受到一雙有力的大手抽掉固定青絲的木質簪子,黑得猶如暗夜般的青絲瞬間披散在背上。
冷羅衣甚至能感受到輕柔的長發一次次垂打在精細無暇的玉背上,他的指慢慢撫模著黑色的長發,扶下一滴滴水珠,沿著鮮女敕的玉背緩緩流下。
晶瑩的水珠順著嬌小的脊柱,如同規劃好的渠道,一點點下滑。
這些殘留的水跡是池塘中的水液,冰涼刺骨。
對于置身在暖屋中又閉上雙眼的冷羅衣來說,感觸更加敏感。
涼,像刀刃一般生涼。
他到底在干什麼?
她在心底劃過疑惑。
在夢香樓里,她親眼見過男女交歡的過程,沒有那麼繁瑣惹人心亂的觸模,沒有那麼曖昧不明的氣流,為什麼他還不直接進入正題,不是直接一逞獸欲的嗎?
她已經做好‘犧牲’的準備了。
為什麼他還不開始呢?
突然,滑膩膩的觸感在後背上出現,像被黃蜂蟄住了一樣,麻麻的。
滑膩而潮濕的東西,在後背一動一動的。
攀沿著脊柱的外形,一點點蠕動,像極了常常纏繞她身畔游離的蛇兒。
猛然,如晴天霹靂般,冷羅衣僵住了。
那是!
那是他的……他的舌!
他用他的舌在舌忝滴落的水珠?
天吶!
冷羅衣有種想抓狂的沖動。
那是一種折磨,一種比死更痛苦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