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隨風飄飛,點綴著清冷的山苑。``超速首發``
一身墨黑色絨皮雕衣的蕭寒男子,面色冷峻,邁著流星大步沿著洛洛青煙的小道前行。
「莊主!」柔柔地甜音止住了凌雷的腳步。
冷眸如刀,輕瞥了眼前的女子。
岫蛾柳眉,丹青粉面,長長如飄帶般的青絲垂斜在背後,翩然站定,恍如出塵。
凌雷淡淡移開了目光,挪動腳步,從冷羅衣身邊擦肩而過。目不斜視,仿佛眼前根本沒有任何人的存在。
如此冷淡的神色,讓冷羅衣感到心寒。
她寧願他用厭惡的眼色看著她,也不願他這麼薄涼的離去,好像他們之間從來就沒有認識過。
「莊主--」冷羅衣加快步伐,又一次擋在凌雷面前。
健足邁起,極欲離去。
但如藕臂般柔女敕的右臂已經抬起,擋住了去路,問,「為什麼要趕走小紅?」
「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眯起凌厲的銳眼,盯著只到自己肩胛的小女人,口氣冷淡,不以為然。
「你要恨的人是我,為什麼要牽涉無辜!」怒視。
「恨你?」凌雷仿佛像听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嘴角微撇。
猛然,鐵鉗般的右手出其不意地拉住冷羅衣前領衣襟,嘴角猙獰,眼里滿是不屑,「沈雪衣,不要太自以為是。你連爬上我床的資格都沒有,你有什麼資本讓我恨你!」
水女敕的眼眸望著眼前無情冷血的男人,能夠感覺到他渾身發達的肌肉憤怒地賁結在一起,甚至全身迸發著暴風驟雨般的殺意,卻又在極力的遏制。
「求你放了小紅,她是無辜的。」冷羅衣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有些人情味了,會願意放下高貴的尊嚴,去為一個小丫頭求情。
「求我?用什麼求?你是什麼身份,憑什麼讓我放人!」他譏諷地說出每一句冷颼颼的話語,沈寒的眸子里沒有一絲感情。Www.NIEYU.cOM
「只要你願意放了小紅,我甘願為你做任何事情。」
「哼,友情挺偉大的。」薄唇中溢出涼涼的嘲諷。
「是你在故意找茬!」
「哼,你想救小紅?那就拿出你的看家本事——獻媚吧!」
「你說什麼--?」水眸倏然瞪大了幾分,希望是自己听錯了。
冷眸漫不經心地瞟過來,嘴角勾起一抹殘虐的冷笑,「怎麼?在妓院沒學會?」
為什麼感到好冷!
雪花飄落在她的衣襟上,更像是穿透衣服的阻隔,滲透到皮膚血液中,最後浸潤在心口上。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話語會比刀劍更鋒利,輕易擊垮了她的驕傲。
「听不懂嗎?你在妓院也呆了不少時間,老鴇沒教會你怎麼伺候男人嗎?」
「……」
「只需一夜就可以……」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穿透了寂靜的小道。
臉色鐵青的男人臉上印著紅紅的五指印,陰沉的眸子嗜血般的盯著眼前沉不住氣得女子。
「你真讓我失望!你連禽獸都不如!」她咬牙說道,這一刻,她開始恨自己,恨自己的一意孤行。
「隨你要趕走多少人,就算你殺光全京城的人,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告辭!」男人,真的不能寵,他們翻臉的本事真是比翻書更快。
也許他們之間從來就沒有建立過信任,從來沒有。
冷羅衣失落地轉過身,她可以回去收拾包袱離開了,這樣冷血殘暴的男人,不要也罷。
突然,鐵鉗般剛勁的雙手驀地掐住冷羅衣縴柔的雙肩,眼中迸射著駭人的陰沉,語氣森然,一字一頓,「你竟敢打我?」
「放手!」她拼命掙扎著,眼里也蓄滿了怒火。
「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你只是個下賤的妓女!你配嗎!」一句句惡毒而殘忍的話語,不經意間就從薄唇中溢出。
「無恥!」秀腳抬起,發狠地朝凌雷腳上無情地踩去。
男人悶哼一聲,禁錮的手勁有微微的松懈,冷羅衣順勢掙開。
但身子還沒逃離半步,俏腰上就陡然一緊,強大的力量挾住了她,將她往後一扯,腿而一軟,就又一次跌進寬闊的胸膛中。
「放開我!混蛋!」怒罵!
鐵鉗的手粗魯地掐住她水女敕的下巴,強行扭到他面前,嘴角勾出一撇冷然,眼中閃爍著無情的邪佞,「整個山莊里的人都可以罵我,只要你不行!」
他冰涼的薄唇擦過涂粉的香頰,惡毒的話再一次輕易自他口中竄出,「你忘了嗎?你是我買回來的妓女,我花了五萬兩金子買回來的妓女,如果我不好好享用,豈不太虧了。」
「下流!滾開,別踫我……」
驚慌的咒罵陡然中斷,嬌女敕的紅唇,被霸道的男性薄唇緊緊封緘,剩余的話語連同芬香的氣息,全數埋入他的口中。
「放…唔…」拼命的掙扎,依舊無濟于事。
冷羅衣第一次發覺男人的體型和她想象中差別太大,她從來沒有發覺自己這麼弱小,無論怎麼拼命掙扎,都移不開半寸。
他力道大的驚人。
她越掙扎,他禁錮地越緊,擠壓在一起的軀體甚至能觸及到肋骨的緣刃。
他的唇,霸道而野性,像懲罰,像凌虐。
恣意地蹂躪著嬌艷的紅唇,帶著殘暴的瘋狂,一次次讓紅唇更加的腫脹充血。
她需要空氣。
她快沒有辦法呼吸了。
然而凌雷卻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她,一次次糾結起她的丁香小舌,緊緊纏繞,如同合抱連理的樟樹,久久不肯松開。
男性的**驅使他饑渴地索取更多的蜜汁。
粗暴的手指無情地撕裂了冷羅衣的絨毛外衣的秀裙系帶,蠻橫地褪到肩下。
希白的縴手悄悄深入腰際間,將一片玫瑰花瓣偷偷塞入手心中。
就算暴漏身份,她也不能容忍這個男人對她如此的羞辱。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突然一道清澄如泉水的男子嗓音打斷了小道中暴虐的場面,「大哥--」
凌雷微微一怔,冰冷的唇瓣移開了,鐵鉗的雙手也松開了對冷羅衣的鉗制。
墨發凌亂,野性撩人。
他臉色陰暗,不悅地看向來人,來者棉厚的青衫衣袍緊裹著修長的身影,不顯臃腫,反而更增添一種別樣的聖潔,是凌霜。
「二哥有事找你。」淡淡開口,絲毫不覺得打擾某人好事而有愧疚感。
凌雷喘著起伏不平的氣息,冷峭地看一眼靜候一旁的女子,那被蹂躪的紅唇異常的誘人,殷紅,「到雪地里跪著去。」冷漠地命令著。
「呃?」冷羅衣抬起眸子,失神地望著,楚楚可憐。
凌雷心頭猛然一怔,自己究竟在干什麼!
這片刻的遲疑只是一瞬,撇開了眼,不在去看旁側淒美的女子容顏,刻意忽視心底油然升起的疼惜,冷硬地說,「只要你跪到我讓你起來為止,以前的賬就可以一筆勾銷。那個小紅還可以繼續做事。」
「憑什麼--」怒吼。
沒有答案。
冷酷的男子淡然地看了一眼凌霜,邁步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