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那名侍衛帶領著一個管理秋水苑的年長丫鬟走來。~~超速首發~~內域*小說網網友手打發布
「二公子,沈姑娘不在!」那名侍衛回稟著。
果然!盡管早知道答案,不過還是听到別人證實後才安心。‘冷羅衣,是你不願相信我的誠意,那我只好表現一下我的能力了。’
「半夜三更,她不在房間休息,去哪里了?」
「這…二公子…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那名年紀大的丫鬟解釋道。
「哼,莫非在干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二公子…你誤會了…沈姑娘她也是身不由己…」
「我現在是問她在哪?」
「她,她在莊主那!」
「什--麼?」凌雲震驚地抓住那名丫鬟的手腕,質問。
「沈姑娘…去梟閣侍寢了。」那名丫鬟咬牙說道,忍住手腕處的疼痛。
「何時去的?」凌雲突然意識到問題出現了缺口。
「戊時。」
「一直沒回來過?」
「是的。」
白衫輕掠,踩過樹梢間的青藤,朝遠處飛騰而去。
「出什麼事了嗎?」那名丫鬟一邊揉弄著手腕處的紅腫,一邊奇怪地問起苑欄旁佇立的侍衛。
「不清楚。」
……
梟閣。
剛從歡愛中纏綿而出的凌雷,**著精干的身骨從寬赦的床榻上下來,點燃了桌上的紅燭,在木椅上靜靜坐了下來。
幾乎一夜,她的滋味美得猶如西域的葡萄美酒,讓他不舍的放手,一遍遍糾纏著她生澀的身子,陪同他一起唱響最原始的樂曲。
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望著床上非潤的美景。
半果的雪膚在華容錦被中若隱若現,那雙看似柔弱而無辜的水眸緊閉著,散亂的青絲鋪展在枕墊中,有少縷的漆發覆蓋著光潔的露肩,看似嬌軟柔媚。
凌雷深深吸口氣,撇開了眼。她只是這樣沉睡著,都能誘惑著他。他不能再要她了,今晚她已經承受的夠過了,根本沒有辦法再一次接納他。
她的身子骨太嬌弱,居然能在他的興頭上昏死過去。也只有這個女人,敢一次次敗壞他的性趣。
為什麼從她身上能找到一種滿足感呢?難道因為她過人的美貌,或者是尤物般的身骨?凌雷緩緩閉上了眼,精壯的後背倚靠著椅子,閉目遐思。
忽而想起了那碗被打碎的粥,粥里加了紫草。紫草,會使正常的女子無法生育。她和李茜芬有什麼深仇大恨,能用到這麼歹毒的藥粉。
如果不是他事先發現粥的異味,恐怕李霸不會輕饒獨棠山莊的。
這個女人?她到底是在記恨誰?難道僅僅是想害李茜芬,還是想借機挑撥獨棠山莊和朝廷的關系?如果是前者,最多她只是個妒忌的女人。如果是後者……
「咚啪--」橡木檀門被猛然撞開了,打斷了凌雷的思緒。
凌雷倏然彈起桌上放置的茶杯,被蓋騰起,打落幃布上鉤掛的魚狀金鉤,紗蔓輕滑而下,遮去了床上火辣的美景。
恰時,凌雲闖了進來,「大哥!」眼眸卻淡淡掃過床簾。
「何事?大半夜朝這邊跑?」凌雷忍去心中的不快,問道。
「冷羅衣在山莊出現了。」
凌雷停住了手中倒茶的動作,眼里閃過一絲震驚,轉瞬間又變成惱怒,「她在哪?抓住沒?」
「是我太大意,讓她跑了。」
「你確定是冷羅衣?」
「感覺上是,但她蒙著面紗,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她朝秋水苑方向逃竄了…」凌雲意有所指。
「你懷疑她偽裝成山莊中的丫鬟?」
「大哥不覺得那個沈雪衣很可疑嗎?她是唯一一個沒經過身份調查而混進山莊里的人。」
「她不可能是冷羅衣。」
「為什麼?今晚,在我襲擊了冷羅衣後,她恰巧不在秋水苑!」凌雲說這話時,黑眸漫不經心地掃過床幃。
「她在我這!」
「大哥?你怎麼?」凌雲故意驚訝。
「出去說!」感覺說話聲有可能吵醒床上的人兒,凌雷率先邁出了屋子。
凌雲淡淡而笑,無奈地聳聳肩也跟著出去了。
房門剛被輕輕掩上,床幃後的女子立馬從簾子中露出腦袋,「小雪!」她喃喃自語,思考半響還是不放心,匆匆穿上衣服,從窗戶處躍出去。
「別繞彎了,到底有什麼事?」凌雷正色道。
「大哥,沈雪衣今夜一直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你懷疑她,我也曾懷疑她,但是她不是冷羅衣。今晚她一步也沒離開我的屋子。」
「看來推測在某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但是她和冷羅衣絕對有關系!」
「大哥?你不是從不踫山莊里的丫鬟嗎?」
「假戲真做罷了!」凌雷眼里閃過一絲輕蔑。
「你想用她絕了李茜芬的念頭。」
「不行嗎?」凌雷的語氣倏然冰冷起來,鋒銳的暗眸好像一把奪命刀,刺人心魄。
「女人斗女人?有趣!只是大哥,你能肯定你壓對籌碼了?」
「我現在還沒心思去管她們,宮中情況如何?」
「明日早朝就會宣布聖旨。」
「你回去休息吧,冷羅衣的事我會派人處理的,唯今首要解決侗族襲城的事。」
凌雲轉身欲走,幾步之後,頓住了,清冷的聲音在周遭飄散,「我不管大哥到底是假戲真做,還是真戲假作,只希望大哥能進的去,出的來。」
「只是一場戲。」嚴酷的臉上沒有一絲感情,冷冷地說完就步入了屋中。
古木欄桿後,一道黑影直至外圍的兩個男子離開後才出現。清雅淡麗的亮眸中藏著遮不住的恨意,「演戲?假戲?凌雷,這就是你寵幸我的原因?」
望著夜空中淡淡的薄霧,忽而淒涼一笑,眼里有著堅定的決絕,「凌雷,你想演戲,好,我絕對奉陪到底。」
自那夜後,冷羅衣成了梟閣中的常客,每一夜他們都熱酣糾纏而眠,如合抱連理纏繞,仿若一生一世就這樣恩愛下來。
只有冷羅衣明白,這只是一場戲。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動過一絲感情。她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工具,暖床的工具也罷,阻擋聯姻的工具也罷,總之,她什麼也是,在他眼里,她只是一個供他消遣的肉孌。
最最可笑的是,她居然同流合污的配合著。
每一晚,他們在床底上配合的天衣無縫,仿佛他們的**就是為另一半而生存的。可是一旦下床,凌雷,那個冰冷狂傲的男子,就再也不願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