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只是一個蠻橫的丫頭,老奴還曾听說在山莊中,那女人可是處處和宮主作對,宮主為何還要替她查出凶手?」
冷羅衣眼底浮動著笑意,懶懶道,「畢竟有過數面之緣,就這麼離奇的死了,還真有點不舍呢。///最快的小說搜索網//(請使用Http://訪問本站)|听說她還是被毒蛇活活咬死的,蛇是什麼,它可是冷月宮的鎮宮之寶,怎麼能隨便去咬死一個不入流的女子呢,桑姨,難道你就不覺得其中有蹊蹺嗎?」眉眼上抬,透著猜不透的謎,優雅地望向桑姨,媚人地笑著。
「分析的很有道理,老奴這就派人去查,請宮主放心。」下彎右膝,跪地領命。
冷羅衣連忙起身,扶起了桑姨,手腕相挾,無意識地拂過橈脈脈象,依舊微笑,「桑姨辦事,羅衣當然放心,相信桑姨一定會給羅衣一個滿意的答復。」
深鎖的皺紋微微舒展一下,「那老奴就先行告退了。」
「等一下,桑姨可否幫羅衣配制一些蛇毒,不需致命的。」
桑姨點點頭,「老奴這就去辦。」
美麗的杏眸若有沉思地望著漸行漸遠的身影,眉角上挑,詭譎一笑,「小雪!」
「宮主?」小雪立即站于一旁待命。
「派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如有異常,立即匯報。」
「宮主,這,她畢竟是你的乳母,這恐怕……」
陰郁的水眸一掃,迸出寒意,「你想替她求情?」
「小雪不敢!」
「她最近在練什麼功夫?」面露不悅地說著,順手拿起剛才未吃完的野果,繼續優雅地咬著,輕嚼。《言情小說網》
「屬下並沒留心。///最快的小說搜索網//」
「 --」手中的野果被猛然捏碎。
「沒留心--」微彎的唇中逸出冷哼,「我剛才試過她的脈象,平復無波動,要不是修煉上層內功心法,怎麼可能有此脈象!」
「小雪知錯了。」
「立即派人去監視她,然後回來,我有話要問你。」
「是。」
石窟中沒有了旁人,淡淡的,一抹輕輕的嘶嘶聲響起。
美目下瞥,忽而,嘴角勾起一彎柔情,「原來是你呀,可想死我了!」
指尖上挑,將一條花邊虎皮斑的小花蛇攬入懷中,女敕手游弋,輕柔地拂過冰冷的蛇皮,喃喃笑語,「花兒,怎麼不去冬眠,想我了不是?」
小蛇像心有靈犀的知己,伸吐著辛紅的黏蛇,親昵地攀爬上冷羅衣的頸部,長長的蛇身旖旎地摩挲著,慢慢滑行。
「淘氣!」冷羅衣笑意加深,「告訴我,你那晚有沒有去李府搗亂?」
小蛇搖擺著尖尖的尾巴,算是答復吧。
「這才乖,咱不趟渾水,知道嗎?」
「宮主?」小雪再次走回石室中,看到一人一蛇親昵的場景,有些感傷。
「事情辦好了。」
「是。」小雪遲疑片刻,說,「小雪不懂,為何宮主要讓桑姨查辦那件事?」
哼!冷羅衣無礙地冷笑,「賊喊捉賊,你不覺得有趣嗎?」
「宮主,你是說茜芬郡主是桑姨……」
「什麼--」妖嬈的女子露出最無辜的模樣,淺笑,「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可什麼都沒說哦!」
「宮主--」小雪攥緊拳頭,宮主就喜歡逗人。///最快的小說搜索網//(請使用Http://訪問本站)|偏偏宮主的假話和真話說得根本沒有區別,連她這個從小陪宮主長大的侍女都分不出宮主心里究竟想的是什麼。
「對了,小雪,凌雷的傷勢到底如何?我听凌霜說,他是被抬進幽州的,情況是否屬實。」冷羅衣逗弄著小蛇,閑適地問著。
但是,小雪默不吭聲。
一秒,兩秒,三秒……
「怎麼了?」冷羅衣停止了玩弄小蛇,抬起水眸,問。
「宮主,情況…屬實…凌莊主確實被抬進幽州的,傷勢很重。」小雪小心翼翼地回稟著,並不時觀察著宮主的表情。
冷羅衣先身子一僵,又故作輕松地笑笑,手指繼續挑逗著小蛇,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怎麼?那麼多人追殺他,他還沒死掉,命還真大!」
「估計…凌莊主情況很危險…」
撫弄蛇皮的手頓了一下。
「凌莊主身中十幾種奇毒!」
含笑的嘴角漸漸收斂起來。
「他受了很多刀傷,胳膊、腿部、臉上……」
「夠了!」陰柔的水眸中迸出一抹寒烈的殺氣。
「宮主!」小雪識趣地撇撇嘴,就知道宮主受不了這個消息,還非要問。明明當初就是自己下令迫害凌莊主,現在腸子又都悔綠了。
「還有什麼,一次性說完!」不耐煩地命令著,她不想再听下去,可又急迫地想知道他到底如何了。
「還有就是…凌莊主…的一條腿被鬼九打斷了……」
「 --」拂袖一擺,將石桌上擺置的水果拼盤打翻在地,許多鮮女敕的野果骨溜溜地滾落一地。
攀爬在冷羅衣身上的蛇兒也感受到主人的憤怒,乖順地滑到地上,爬出了石窟中。
「凌雷是干什麼吃的,堂堂的獨棠山莊莊主,他不是武功無敵嗎?不是智慧過人嗎?居然連江湖上一個三流痞子都打不過,他武功廢了不成!」冷羅衣怒不可遏地大吼著。
「宮主,那時凌莊主已經深受幾種劇毒,不要說運功,就連走路都成問題,能撐到幽州完全是因為他的親信一直用內力幫他續命。」
一向高傲冷艷的女子僵硬地坐回了石岩上,逐漸冷靜下來,「為什麼,他會受這麼重的傷?續命?」
「還不是你的功勞!」小雪低喃著,抱著不滿,「宮主,以你的功力,別說身中數毒,就是一毒也足以斷命。要不是凌莊主內力深厚,恐怕可經不住你這樣的折騰。」
本來還討厭那個男人,覺得是他總是在傷害宮主。至少現在看來,誰踫上宮主,誰這輩子就萬劫不復了。宮主讓人生不如死的方法可是不勝枚舉的。
冷羅衣漸漸平息了心中騰起的怒焰,淡語,「立即派人去請鬼九來此,就說我要封賞。」
「宮主,據說,鬼九如今身在平川,就算快馬加鞭也要三個時辰才能到此……」
「哪怕他已到黃泉路上,也要把他從閻王手里給我抓回來,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他!」說這話時,她的眼里布滿了可怕的利刃,仿佛只是一個眼色足以讓人萬劫不復。
「小雪這就去辦!」
「鬼九?哼!我會讓你知道做鬼比做人舒服!」絕美的容顏美得讓人看花了眼,那奪姿的美貌之下,驚鴻一瞥的瞬間,竟有種兔兒的嬌柔和毒蛇的陰狠合二為一的錯覺。
寅時三刻。獨棠山莊。
殘月如牙,將淺漠的銀光揮灑在一身白衣的男子身上,飄逸盎然。
「二公子金安!」梟閣外,看守院落的兩名護院侍衛,齊聲低首施禮。
「沈雪衣今晚還在梟閣嗎?」凌雲淡淡地看著金壁巍峨的房舍中已沒了光亮。
「是,雪衣姑娘這幾晚都獨自呆在梟閣休憩,白日就會離開。」一名侍衛回復著。
「今晚可有人來此?」
「小紅來過。」
「小紅?」凌雲眼中閃過疑色。
「是廚房中負責端菜的丫鬟,她是奉總管之命想請雪衣姑娘搬回秋水苑。」
「後來只有她一個人出來嗎?」
「是,只有小紅姑娘獨自離去。」
「帶我進去看看。」對于這個模糊不明的答案,顯然不能讓凌雲滿意。
「這……二公子,雪衣姑娘已經就寢,而且是莊主的屋子,貿然闖入恐怕……」那名侍衛試圖勸解著。
「究竟你是主子還是我是?」絕魅迷人的俊臉上有的只是清冷和寒酷。
「您…您是主子,屬下…屬下知錯了!」那名侍衛立即跪地。
冷蔑的眼眸淡淡看一眼跪地的侍衛,冷言,「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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