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棠山莊。///最快的小說搜索網//
「宮主,侗族那邊已經退兵了,但卻沒有沈雪任何消息了。」
「因為她被抓了。」妖媚絕代的女子漫不經心地說著,平淡的語氣中听不出一絲擔憂。
「什麼?」
冷羅衣淡淡一笑,拿起木梳精心地梳理著耳畔的長發,狡猾的杏眸里閃過詭異,「至于理由,應該是刺殺侗族最尊貴的首領--狼王。」
「宮主?這?」那名侍女有些不知所措。侗族狼王是個遠近馳名的狠角色,又被侗族人視為最高貴的王。有人膽敢刺殺他,一定沒見過草原上的狼是多麼的野性而殘暴。
「這是第二個錦囊中的任務。」縴長的玉手再次拿起眉筆細細描摹著柳眉。
「那宮主接下來怎麼辦?」
「等。」胭紅的唇紙被紅唇輕輕抿緊。
「等?」
「她要想回來,自己就會回來,沒有人能攔得了她。」玫瑰色的胭脂又涂抹在水女敕的面頰上。
「屬下不明白。」
冷羅衣輕笑著,不語,精明的杏眸看著銅鏡中如詩如畫般絕美的女子,眼中閃過一道暗芒,「你說,我美嗎?」
「宮主絕代容顏,天下無雙。/最快的小說搜索網/」
「如果你是男人,你會愛上我嗎?」妖魅的眼眸中透著一抹嫵媚。
「宮主身份高貴、貌驚天下,只要是男人都會愛上宮主。」
「是嗎?那為何他不愛呢?」烏黑的眸子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憂郁。
「他…是誰?」那名侍女不解地問道。
銅鏡中的妖艷女子眼中有些黯然,「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愛上我?」
「宮主是說…凌莊主嗎?他看起來很愛宮主啊!」
「我只是一個滿足他生理需求的女人,對他而言,只是一個暖床的工具。不過……」狡獪的水眸帶著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成為我的工具。我相信會很快,很快……」
八日後。除夕。
獨棠山莊內各處掛滿了火紅的燈籠、紅色的彩條,四處透著過年的氣息。
書房內。
身著鶴麾暖襖的俏美女子還在埋頭理賬。/最快的小說搜索網/
「衣姑娘,年貨已清點完畢,這是賬單。」
「嗯。」
「衣姑娘,炮竹已經全部到位。」
「嗯。」
「衣姑娘,這是請假回家過年的下人名單。」
「好,放著吧。」
「衣姑娘,從前廳到後堂,各院各房的桌椅板凳都已清洗完畢。」
「很好,下去吧。」
「衣姑娘,回廊和石橋已掛上彩條。」
「嗯。」
……
從清晨到晌午,書房的門就一直在開和閉之間徘徊。
天空又開始飄起了雪花,給紅色的裝扮下又增添了一種慕白。
「回來了--回來了--」遠遠的,就听到有人在院落中吆喝著。
冷羅衣輕抬一下眉梢,又繼續埋頭謄寫賬目。
「衣姑娘!」 --書房的門被劇烈地推開了。
「何事?這麼慌張?」眉角微蹙,並沒有抬頭,精睿的水眸依舊檢查著賬本中的疏漏。
「回來了,莊主…莊主回來了。」前來報信的小廝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
手中的精致毛筆‘啪’一聲掉在了地上,「在哪?」語氣中難掩無法預知的喜悅。她早得到他班師回京的消息,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
「剛剛進京,估計一個時辰後就該回山莊了。」
「哦,那盡快準備吧。」還需要一個時辰吶!剛剛被挑起的驚喜又再次淹沒了。
清幽的郊外小道上,鑼鼓喧響。
一隊浩浩蕩蕩的人馬迎雪而來,奔在最前方的,是一個騎著高頭褐色馬的銀甲鎧衣男子,刀刻般的俊臉上寫滿了冷傲的霸氣;身後緊跟著兩驥白駒,白衣男子有著優雅而邪魅的舉止;另一個男子則一手駕著馬韉,一手拿著小瓷瓶收集小路上飛落的雪沫。
「比起幽州的驕陽似火,我還是喜歡京城的冰天雪地。」凌雲側過臉對凌雷說著。
「不知山莊怎麼樣了?兩個月來一直沒有消息。」相對于凌雲的散漫,擔負山莊責任的凌雷並不感到輕松。
「放心,我走前都吩咐妥當了。讓各苑的老管事共同打理,萬一有不能應付的事情就飛鴿傳書給我們,既然一直沒有消息,說明一切正常,你就別杞人憂天了。」凌雲安慰道。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我們都不在京城,按理說七皇子那邊的人不可能沒有任何動靜的。李霸和沐宏的女兒慘遭巨變,他們不可能不趁此機會報復山莊的。」凌雷嚴肅地說道。
「也許他們並不知道我們全部離京。」
凌雷冷笑一聲,「你忘了,我們山莊中還有個內鬼,他應該早把消息散播出去了。」
「這次回去除掉吧,留著會後患無窮。」凌雲斂下笑意,眼神中迸出殺氣。
「不用,殺了他,七皇子那邊的人就會重新找替死鬼,到時候我們還要浪費一些精力排查。」
「霜,你干麼呢?也不說話。」凌雲轉頭看向凌霜。
「收集藥引。」清冷的目光又移向飄落的雪花。
「小桃該臨盆了吧?」凌雷淡淡問道。
「算算日子,應該就這一兩天。」凌雲反射性地回答道,對了,他猛然想起他的小桃,「大哥,霜,我先走了。駕--」馬鞭揚起,夾緊馬肚,馬兒如一道凜灕的閃電迅速穿梭在沼渣的草叢中。
白衣如雪,黑墨色的長發在風中揚起,承接著那漫天而落的雪花,黑色、白色,混成一團,編織成動態的美男騎馬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