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懷感激地望向清麗動人的女子,心里的蜜汁越積越多,差點溺死在甜蜜中。\\\超速首發\\
「雪衣姑娘,你對他真好!」好酸的味道。
恬淡一笑,嫵媚迷人,「要不,賬目我也一並幫你送去吧。」
「真的?」那名本還吃酸醋的小廝,立即笑呵呵的堆滿笑臉。
「那你們慢慢找,我去送茶了。」臨走前,冷羅衣回眸一笑,百媚橫生。
兩個仍在痴迷中的小廝遙望著逐漸遠去的女子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才肯把腦袋收回。隨後才想起正事。
‘繡花針?’
在諾大的花叢中尋找一根繡花針,和在汪洋大海里尋找一條樹葉根本沒什麼差別。
他們兩人真是無聊到沒事做了,才會答應這麼荒唐的事。
可是一想到雪衣姑娘嘴角那抹恬謐的笑容,心窩里還是甜甜的。
兩人互瞪對方一眼,開始在花叢中去尋找那根子虛烏有的‘繡花針’。
而在綿長幽深的長廊上,排扇般細密的睫毛淡淡斂下,遮去眼底意興盎然的詭異笑意。
沐小桃在遠處躡手躡腳跟著,手里拎著一個黑色布袋,袋中東西在噗通噗通的掙扎,扭動著龐長的身軀。
是蛇,一只黑色長尾蛇,在後山抓到的。
她曾見過冷羅衣身邊總是纏繞一只毒性小花蛇。如果放蛇,這個沈雪衣姑娘不怕反而親昵它,那麼她很可能就是冷羅衣。
敢問世間,還有哪個女子獨傾毒蛇耳?唯冷羅衣也!
白女敕的肌膚在綠色絲裙的陪襯下,更顯得晶瑩剔透。Www.NIEYU.cOM秀白的小鞋沿著紅漆綠梁的長廊花屏,朝著經小廝指示的亭閣走去。
她看見他了,一身黑衣緊裹著健壯的肌身,純黑色的長袍風衣披在肩上,臨風舞動,獵獵秋風灌滿他黑色抖袍,如鐵鞭的墨發隨著風的舞動,在亭台上空飄起,宛如一朵凌駕世間的黑色墨蓮。
「莊主。」微微屈膝,溫順地低首,手中端著的瓷盤也隨著身畔的低首而浮動。
沒有動靜。
睫毛微微輕顫。
「莊主?」又一聲溫順的呼喚。
還是沒有動靜。
當她是透明人嗎?端著瓷盤的手指已有些不受控制的發力。
「莊--主--」聲音拔高了數倍。
震懾聲猛然驚醒在記憶中沉淪的凌雷,驀然間,他轉過了頭,陰鷙的眸子卻霍然警覺眼前一抹刺眼的綠色。
綠色?是嗎?
幽暗的黑眸中透著常人不能理解的陰隼感,森冷的眸光像銳利的箭直直瞄上那抹刺眼的綠色,嘴角彎起一抹殘獰的詭笑。
像地獄中的惡魔,一般森然。
他怎麼了?冷羅衣心中咯 一下。
這是她不曾見過的凌雷,以前的雷雖然冷酷,但讓她沒有懼怕感。
可是眼前的男人,眼里蓄滿了濃濃的仇恨,那沈冷陰鷙的眸子,是她不曾見過的,仿佛是他心底最陰暗的一角被曝露出來。
那雙眼里的冷冽足以凍死世間任何一條生命。
那雙眼蓄滿了恨,滿滿的恨,仿佛承納了整個煉獄的冤魂。
他朝來走來。
帶著駭人的惡意,嗜血的殘忍。
一步步朝冷羅衣走來。
那眼神仿佛要把眼前的人活活撕裂般陰沉。
冷羅衣定住了。
她在見到這樣的他,居然無法在移動腳步。
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的眼里有的只有仇恨,只有恨,像火山中烈烈燃燒的隕鐵,越燒越鋒銳。
「你--」她試圖說些什麼。
那雙眼,讓她不舒服。
好像她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憎恨,如萬年寒冰的雙眼,透著嗜血的陰氣,死死地盯著她。
他已近身。
他身上散發的冰寒陰隼的氣息,讓她無名的想要逃避。
「雷……」她輕喚。
下一瞬間,鐵硬的手勁毫無預警地掐上水女敕的雪頸,不帶一絲的猶豫,眼里是勢在必得的野性。
‘ 騰--’一聲,端住瓷盤的手勁一松,瓷器的茶杯無情地砸碎在青石地上。
翠墨色的茶葉泛著淡淡的綠芽,清香的茶水沿著青石地板的縫隙,順流劃去。
冷羅衣強忍著窒息的錯覺,緊緊攥著黑色的衣角,似乎一松手,就會墜落無底深淵。
他的手勁好大,讓她根本連吐字的聲音也發不出。
冷羅衣漸漸無法呼吸,她的閉氣能力只能幫助她維持一段時間,如果凌雷在不松手,她恐怕今天真會香魂欲損。
那個男人似乎真想殺了她,毫不留情。
在她記憶里,她好像沒做什麼非死不可的事呢?
他為什麼用那種深惡痛絕,冰冷殘酷的眼神看著她,駭人的眼神露出一抹惡魔般冷峭的佞笑。
那深深的寒意,像是要滲進她的骨頭里。
‘雷……’她想喚,卻說不出口。
強烈的壓迫感越來越強烈,她相信自己的脖子會有被捏斷的一刻。
妍白的貝齒緊緊咬合著下唇,防止發出痛苦的叮嚶聲。
他,如魔,眼眸鋒利如刀如劍,彎著猙獰的唇,漠然地注視著那抹綠色的嬌影在他手中一點點消逝生命。
突然,腥甜的血沿著水女敕的紅唇滑下,一滴滴,滴落在強硬的手臂上。
陰冷的眸子,凝視著那抹血滴。
又一滴散落在堅硬的手臂處。
是血,熱的。
帶著淡淡的腥味。
倏然間,凌雷醒悟過來。
恰捏的手掌微顫顫松開了。
老天!他在干什麼?凌雷怔然,略顯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手臂和低濺其上的血跡,眉間的皺痕漸漸擰緊。
到底在做什麼!他在心底嘶吼!
由于憤怒,鐵硬的拳頭突然執起,襲上冷羅衣右頸旁的石柱。
轟隆一聲,拳頭深陷在石柱中,石柱旁殘留的石渣亂飛,砸落在兩人身上。而石柱處的窩陷處粉末余留,伴著點點血跡沿著紅漆柱沿一點點滑落在青石地上。
血液,粉末,茶葉,茶水……混雜著,血海一片,模糊了青石地的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