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雷怒瞪厲焱一眼,深諳的眸子中燃起怒熾的火焰。\\\超速首發\\
「衣兒帶子心郡主回去休息,這兒風大。」看似溫柔的說話,實則仍是命令的口吻。
「是。」
冷羅衣輕輕掙開凌雷的鉗制,上前攬住沐子心的胳臂,示意離開。
沐子心微微愣神,又淡淡看一眼厲焱,轉身離去。
落日下,一對縴弱而孤寂的影子在地下拖曳的越來越糊。
凌雷凝望著那綽約空靈的倩影,眼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雷,別玩火**。」半響,厲焱淡淡提醒。
「是你在玩火**,那個女人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甜美。」凌雷收回了凝望的視線,正色道,「你剛才在靠近她時,恐怕沒注意到她的手中已抽出了鋼針。」
「是嗎?雷!你真是想救我才出現的嗎?」眉彎上挑,打趣地問道。
凌雷緊抿薄唇,不語。
「她跳舞很美,只是為什麼你不走近看,而僅僅在遠處望著她,雷,我可是很不解?直到剛才我微微試探,就探得原因了……」
「你想太多了,她只是一個丫鬟。」
「逃避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厲焱伸出食指在眼前晃晃,「剛才你摟住她的動作,可是飽含著濃濃的佔有欲。」
「焱,你錯了。女人之于我,只是個工具。」凌雷冷笑一聲,繼而道,「我沒有雲那麼無聊,甘願為一個女人而禁錮一切。如果你真想要她,我馬上就把她送至你的殿中。」
「免了,我現在還沒功夫享受美色。沐宏那老狐狸目前有什麼動向嗎?」
「我估計他會派人在半路劫殺!」
「沒錯,李霸那老東西也不會善罷甘休,這也是我遲遲沒啟程征戰的原因之一。目前你有什麼辦法嗎?」
突然,凌雷旋身而轉,瑾衣鋪瓣,蜻蜓點水間,折去梅樹上一株枝蔓,枝尖橫掃,在地下余留下四個大字︰偷梁換柱。
厲焱略掃數眼,了然于胸,「看來我們的觀點不謀而合。雷,我離開數月里,京城就交予你照看。」
「你放心,我會隨時派人探察宮中的情況,確保你母後安全。」
「對了,雷,剛才那個沈雪衣身邊的女子,叫沐什麼?」
「沐子心!」
「對!沐子心!」薄唇上挑起細密的笑,黑眸中閃爍著難解的光芒。
「你想從她下手?」凌雷皺起眉頭,淡語。
「放心,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點點雪沫,淋灕而落,飄落在厲焱的俊臉上,只是這張本來含笑的臉上,卻沒有了笑意,一雙黑瞳極盡冰冷,深不可測。
是夜。
火熱的酮體在寬碩的大床上交疊,晶瑩的汗水通身剔透,劃過羊脂般的玉膚,最終滴落在錦被中。
「莊主真想把奴婢送人?」借著喘息的機會,冷羅衣提起了下午的事。
「閉嘴!專心點!」霸道的命令聲不悅地逸出,又一次激情的撞擊席卷而來。修長而白皙的腿兒緊緊攀緣著凌雷那精壯的身體,隨著那一**的沖擊,腿兒滑落床鋪隨後又緊緊夾緊古銅色的身軀。
漫長的夜色里,床間旖旎,沒有了對話聲,只有男子低啞的吼聲和女子飄忽的低吟聲,聲聲不絕。
良久,床上沒有了動靜。
慵懶的人兒睜開精湛的水眸,嘴角噙著狡黠的笑容,指尖輕輕撫模著沉睡在酣夢的酷男,眼里跳躍著點點的柔情。
「乖,好好睡一覺吧,雷!」食指微彎,輕劃過高挺的鷹鼻。冷羅衣隨手拿件絮狀的外衣,走出了門外。
外面寒風冷冽。
「宮主!」小雪已在獨棠山莊外的竹林中等候多時。
「說吧!」
「可是…」小雪警惕地看向周遭。
「我在身上涂了藥,凌雷已中了我的迷香,目前不會跟來。別耽誤時間,說重點!」
「七皇子讓你看住凌莊主,不要讓他離開京城。」
冷羅衣沉吟半響,「不,我非但要讓他離開京城,還要凌家其他兄弟也離開獨棠山莊。」
「宮主?你不幫七皇子了?」小雪疑惑不解。
「我只幫我自己。他們斗得你死我活,于我何干?」
「那下一步怎麼辦?大軍明日就會出發!」
「放行,車輦的統帥一定不會是他本人。大軍出發只是一個幌子,或者障眼法,後備一定會有埋伏!以凌雷的智商不可能不會猜到有人會途中暗殺九皇子。」
「所以,那只是一個替身!」小雪說出冷羅衣推測出的結論,「那真正的九皇子會在哪呢?」
「他很可能會秘密出發,但一定是獨闢蹊徑。對了,小雪,我讓你查探九皇子這些日子在忙些什麼,查得如何?」
「嗯,他派遣親信在查探沐王府的路線圖,還有沐王爺以前的事跡,還調查了沐王爺的親身女兒,沐子心!」
「沐王府?沐子心!」冷羅衣默念出這六個字,眼里閃過飄忽的疑狐。片刻後,恍然,美麗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算計,「看來我要好好幫忙了!」
「宮主?」
「你先回去吧!」
「是!」
「等一下!」冷羅衣喚住了準備離去的小雪,遲疑一會,才問道,「她…現在如何?」
「宮主放心,她現在潛心在練武,沒有再干預其他事務。」
冷羅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回去吧,別被人發現!」
回到暖屋中,冷羅衣輕輕褪去衣裳,赤著果足,靜靜爬過偉岸的身軀,重新躺在霸道卻溫暖的臂彎里,紅潤的唇瓣微微翹起,輕啄一下寡情的薄唇,「雷,做個好夢!」
青絲如綢,卷入錦被中,淡淡的呼吸漸漸趨于平靜。
片刻後,本已沉睡的英挺男子,緩緩睜開了眼眸,那黑眸中銳利如刀鋒,仿佛一眼就會割破人的皮膚。
酷臉微轉,凝望著像小貓般熟睡的女子,長長的睫毛像靈動的扇葉淡淡關閉著。
她究竟是誰?剛才只是遠遠望見她和一名白衣女子踫面,那高傲而冷靜的模樣和平日中怯懦柔弱的她判若兩人。
他沒有走近去探听她們的談話,他凌雷雖稱不上正人君子,但苟且偷听的事他還是不屑于去做。
他遲早會查出她是誰?只是時間問題,他有的是時間和她慢慢耗。
「衣兒,我對你的興趣越來越大了!」他抬手,攬住她的身子,從身後肚兜的狹縫中,逶迤而上,握住了其中柔軟的豐盈,薄唇移近,極其愛憐地吻上她的耳垂,唇齒之間,慢慢的啃咬,使睡夢中的冷羅衣不自覺地發出夢囈般痴痴的旖旎聲,如貪婪夢魘的小貓鼻尖的鼾鼾聲。
不久,床幃中又展開了新一輪熱烈的激情,熱度一點點攀登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