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劍挑釁地上前,凌雷也吃力地拿起赤剎劍,準備迎敵,卻體力不支,又一次跌倒在樹林中。//最快的小說搜索網//WWW.16801.CN
哈哈哈哈……惡毒的獰笑聲和得意的猖狂聲在樹林中一遍遍回蕩。
凌雷眼中的血絲更甚,身上傷口的血汩汩而冒。
鬼九持起樹林中一根健碩的木棒,緩緩朝倒地卻一直試圖站立的男子走近。
凌雷勉強的站起,但樹枝一挑,打向凌雷的下踝,重心不穩,又一次跌倒。
再次爬起,又再次被挑倒。
就這樣,反反復復幾十次,傷口上的血流淌地越發四溢,薄唇兩角的血跡也逐漸變黑,舊傷新傷,傷烙傷,傷崩血枯。
「原來凌莊主還中毒了,能撐到現在還真難得。」鬼九在一旁諷刺地咋舌。
嘲笑過後,拿起粗壯的棍子,懷中陰毒的詭笑,一步步朝體力不支的凌雷走去。
幾寸處,站定。
畢竟赤剎劍在旁,他不能近身。
于是他,拿起棍棒,朝凌雷的右足重重打下,強烈的力道,狠絕得幾乎打斷凌雷的腿骨。
凌雷強忍著疼痛,用手撐起身子,但身後的棍子卻再次將他再次打趴下。
猩紅的血,血中泛黑,沿著他的嘴角滑下。
棍棒,就那樣,一直沒命似的狠擊而下。//最快的小說搜索網//
「莊主--莊主--」遠處,十幾名黑衣人采用上等輕功趕來。(請使用Http://訪問本站)|
鬼九看到救兵到了,就丟下棍子,落荒而逃。
獨棠山莊是什麼地方?是京城天子腳下的一座巍峨山莊。傳言,它的脈絡消息深入到五湖四海,甚至官場上的人脈,所以才能在京城壯大而不被限制。
凌雷是什麼人?只是富甲一方的商人嗎?不是,他的身份更是霧中有霧。
也就因為如此,江湖上那些懂得趨利避害的真正高手反而識趣地不去追殺凌雷,和獨棠山莊為敵,等于和大半個江湖和官場為敵。
懸賞令固然誘人,但自己的性命更為重要。
錢賺到了手,卻沒命去享用,要錢何用?
只要是混江湖的殺手都明白這一點,鬼九也一樣,所以,當天他就落荒而逃,逃的很遠,一直逃到他的老家--平川縣。
只是沒有想到,才風流片刻,就有人找上了門。
鬼九本還驚惶害怕,後來得知是冷羅衣要見他,心卻安了大半。
懸賞令是冷羅衣下達的,可見冷羅衣和凌雷之間一定有深仇大恨。如今,他雖沒有取得凌雷的項上人頭,卻將凌雷的右腿打斷,也算一種成就,也許冷羅衣就是要感謝他。就算沒有銀子可拿,能見一見聞名于世的絕世美人,到是死也甘願了。///最快的小說搜索網//WWW.16801.CN
鬼九跟隨著一行蒙面女子順著潮濕的山洞甬道,一直走到一間石門前。
「請進!」一名侍女推開石門,請鬼九進入。
鬼九朝石門內探探腦袋,沒有發覺異狀,就大膽地步入其中。
石屋內,平坦寬豁。
一尊方形的大理石桌擺置在空地正中,石桌上早已安放著數盤菜肴,旁邊還有一個玉質酒壺和兩盞酒杯,方桌南北各有一個圓形石凳,石凳上花紋百雕,極盡美觀。
「鬼九公子?勞您連夜趕路,身子還好嗎?」一道嬌軟而膩人的甜美嗓音幽幽逸出。
鬼九一驚,回頭。
石門入口處,翩然站立一個女子,紫衣薄紗,裙擺飄飄。柔如絲綢的秀發傾瀉在柳肩之下,目似秋水,眉如岱山。
半個容顏被紫紗飄帶所遮攔,唯一能窺見的只是一雙含媚帶嬌的眸子,水眸里含情帶霧,妖媚邪氣。
鬼九立即猜到眼前的女子正是冷月宮宮主冷羅衣。
「鬼九拜見宮主。」連忙施禮。
媚眼含笑,單單一個眼色就勾走了鬼九大半個魂魄。
冷羅衣任由身旁的女婢攙扶著,慵懶地經過鬼九身旁,余香四溢。蓮步輕移,緩緩倚坐在南面的石凳之上,嘴角笑意又加深了許多,「鬼九公子,請坐!」
「哦,好!」鬼九有些看痴了,愣愣地坐在石凳上,目不轉楮地看著。
「倒吧!」冷羅衣淡淡吩咐著。
身後的一名白紗侍女上前,持起酒壺緩緩地朝兩個酒杯中倒酒。
酒杯中的液體,紅如楊梅,淅淅淋淋。
「公子,請!」冷羅衣窩唇淺笑,持起玉杯,送至唇角,輕輕啜飲數口,舉手投足優雅得體。
鬼九看冷羅衣已先干為敬,也不好推辭,皺著眉頭將酒杯中的液體一口灌入喉嚨中。
味苦而澀,腥味刺鼻。
鬼九只感覺一陣惡心,但有美人在旁,也不敢稍加失態。
「本宮對公子的名諱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冷羅衣唇中含笑,慢條絲理地說著。
「宮主過獎了!」鬼九臉色露出微微的紅暈,客套著。
「我想公子可能知道本宮發布的懸賞令?」
「知道,知道!」
「本宮和凌莊主有些私人恩怨,一直苦無機會報仇,听聞公子打斷了他的一條腿,特來求證。」冷羅衣悠然地夾起一塊咸肉,慢悠悠地品嘗著,等待某人的答案。
「呵,在下只是對他略施薄懲!」
「哦?略施薄懲?」黛眉上挑,笑意盈盈。
「是啊,本打算取他狗命來孝敬宮主,結果卻被他手下中途救走。」一想到無數黃金就此泡湯,鬼九就覺得無比委屈。
「這樣啊?」冷羅衣沉吟片刻,不語,縴女敕的手指把玩著酒杯,眉眼下斂,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不過,宮主你放心,他已經被我打得半死了,估計也活不了幾天。」鬼九爽快地說著,大大咧咧地擔保,仿佛此刻就想一掌打死凌雷,好成為冷羅衣的護花使者。
「這麼說,他的右腿確實是你打斷的了?」冷羅衣挑眉,淡淡問了一句。
「那當然,宮主,你也不瞧瞧,江湖上那些狗屁殺手,個個都是縮頭烏龜,畏懼獨棠山莊的勢力,根本都不敢替宮主報仇,我鬼九敢為天下先,為宮主赴湯蹈火萬死不辭。」鬼九故作豪情地說著,溜須拍馬,就想討冷羅衣歡心。
冷羅衣靜靜地笑了,示意侍女再次倒酒。
手持酒杯,彎唇而笑,「赴湯蹈火倒不用,陪本宮喝一杯就行了。」說罷,再次率先將酒杯放入嘴角,輕啜幾口。
鬼九皺皺眉,那酒,很難喝,嘗起來並不像酒,感覺其中還有種怪怪的東西,但美人已先敬酒,怎麼可能不給面子呢!
想罷,鬼九再次干盡一杯。
冷羅衣輕笑著,慢慢啜飲著液體,魅惑的亮眸里閃爍著古怪的笑意。
「宮主,這是什麼酒,味道很……特別!」思量再三,鬼九還是提出了疑問。
冷羅衣將酒杯緩緩放下,淡笑著,「沒有人告訴你它是酒啊!」
「不是酒?那是什麼?」鬼九有片刻的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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