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放毒煙的黑衣男子同時發出一道慘烈的叫聲,身子一軟重重地跌在地上,他們身後都站著一位戴著黑色蝶形面具的玄衣男子。
幾人同時動手,把黑衣人的衣服揭開,每個人胸上都雕著一個梟幫標志。
「梟幫!邪教小輩竟然敢冒充暗門!哈哈哈哈」桀驁狂妄大笑,震得皇後娘娘一行人臉色皆變,驚恐地望著台上兩個男子。
一個霸氣凌然,一個鬼魅絕艷。
安曉曉感覺到身後一股寒氣逼人,倏然回頭,墨瞳出現一道殺氣,低喝,「逐啟澤,如果你現在動手,就是承認梟幫是你派的!你就徹底輸了!告訴你,你的布局早就被全數毀滅,場內的就是魚餌!就是等著他們冒頭。」
逐啟澤手里握著長劍,不由狠狠插向地上,咬牙隱忍。
桀驁听著懷里的女子鎮定凌然的話,眼底閃過一抹贊許。
他甩開白色披風,昂起頭,眼神里透著桀驁不馴,傲氣地直視著皇後娘娘和陰眸閃爍的逐啟澤,把安曉曉緊緊護在懷里。
安曉曉舉起手中的玉牌,朗聲問道,「啟稟皇後娘娘,是否可以昭告天下,冥暄蒼立為太子?」
場內頓時安靜下來。
皇後娘娘復雜的眼神閃過一抹無奈和恐懼,銀色面具男子,那麼眼熟,那晚上從宮內出來的人,不就是他嗎?他一旦出現,皇帝遇刺的謊話就被揭穿。
她後悔了,冥暄蒼不是自己想象得那麼簡單的,安曉曉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能耐,連神秘的暗門門主親自出手壓制了梟幫,還出現不知何方神聖的鬼魅一男四女幫她完美演繹了一場玄幻大戲。
這一切也許都是冥暄蒼暗藏的力量。
他難道是裝病?他並不是表面的虛弱?可是,眾目睽睽之下,皇後已經騎虎難下。
「太子也可能易主,皇後娘娘何必太在意?」她身後的宰相忽然說道。
皇後娘娘一怔,猛然醒悟,對,待弄清情況,再換掉太子也不遲,現在不是退縮的時候,面上很快恢復正常,點了點頭,「萬德海,宣旨。」
萬德海取出早就擬好的聖旨,大聲宣布立冥暄蒼為皇後繼子,入主東宮,立為太子,郡王妃立為太子妃,同時,立柳凝荷為側妃,擇日迎娶。
安曉曉墨瞳頓暗,不由冷笑,側妃?
這皇後也忒現實了,給自己封了個太子妃,立刻再搭上一個。
安曉曉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娶吧!反正自然有四大美妾和她斗,用不著勞煩自己出手,看我多賢惠?
她沒有注意到桀驁銀色面具露出的墨瞳,迅速劃過一抹深意,飛快瞟了她一眼。
看到她一連不屑,鷹眸漾出一抹笑意。
安曉曉忽然想起扭頭去找絕美男子時,才發現,那一男四女又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不知什麼時候煙消雲散。
腰間力道一松,桀驁目光寒烈,深望一眼安曉曉,安曉曉忽然抓住他的衣袖,低低地說,「你還記得我嗎?」
他的眸光有一絲漠然,讓她心頭一顫,急切的目光緊緊盯著他,「我……你忘了嗎?」
桀驁剛想說話,忽然有人大喊,「皇上遇刺了!救駕!」
曉曉和桀驁皆大驚,白銀身影已經朝喊聲飛躍而去。
皇上遇刺?完了,這麼混亂的情況下,定分不清是哪一派動的手了。
正振帶著幾個人圍了上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不由分說拉著就往邊上早就停著的一輛馬車一塞,「快回王府。」她奮力抓牢車轅,掀起車簾,外面一片混亂,好在禁衛軍很快控制住局面。
她終于長長吐了一口氣,新潮起伏,一場想得很簡單的大選居然演變成一場權勢爭奪之戰,這是她千算萬算,沒有想到的,現在才開始有些後怕。
那個銀色面具再度躍入她的腦海,心頭猛蟄,說不清是憤怒還是傷心。
混蛋!我一定要把你揪出來,對我負責!
駛向城外的一輛華麗的馬車前,玄燁鎏明掀起衣袂,踏上馬車,簾落車動。
「宮主,為何幫她?為她調動了整個玄幻宮的力量,還不惜在世人面前露面?」白衣少女終于忍不住,輕聲問身邊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
少女略顯沉穩,輕聲說,「也許宮主確認她就是那枚月牙玉佩的真正主人。」很快一行人消失不見。
安曉曉悠閑地手指磕著一個精致的盒子,里面放著整整6萬兩黃金銀票,真是樂壞了,她要盤算著下一步要開始投資計劃了。
冥暄蒼悄然立在她身後,看著她一臉得瑟的模樣,都毫不察覺。
憐香急得在一邊干瞪眼,想提醒她,又害怕新太子發怒,實在忍不住咳了兩聲。
「我說,憐香,你就別學那假病貓了……貓……你怎麼跑來了?」她尷尬地看著那張俊逸的面孔,揣著嚴肅盯著自己,干笑兩聲。
「下去!」冥暄蒼冷冷喝道,憐香慌忙轉身退了出去。
「郡王爺……哦不,太子殿下是來感謝我的吧,不用客氣了。」安曉曉悄然把盒子塞進抽屜里,擺了擺手。
冥暄蒼勾唇淡笑,「你借了我
一萬兩黃金不用還嗎?」
安曉曉被踩著尾巴一樣,‘蹭’地跳了起來.
一步跨到他面前,伸出手指戳著他很有質感的胸肌,「喂,你這叫什麼作風!男人要大方,做人要知恩圖報,懂嗎!為了你的太子位,我死了多少腦細胞!甚至差點丟了命!你居然還有臉來要金票!那叫投資!」
她越說越氣憤,說一句,猛戳一下。
「虧得我賢惠,還幫你騙來四大家族的閨秀!」手里拎著四大美女的畫像,在他面前晃了晃。
不提這四大閨秀,冥暄蒼還沒有那麼生氣,自打知道被自己王妃估價叫買了,金票全進了她的腰包時,感覺就很不爽。
一股莫名的怒意涌上來,幽然冷冷地喚一聲︰「太子妃!」語調很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