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曉心里一喜,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連自己都不知道,眼里流露出期待的目光,鼻子一酸,水光在眼眶里打轉。
冥暄蒼一身梨花白暗紋長袍,玉帶緊束,帶著一股清風走了進來。
見到安曉曉這幅神情,不由一愣,她的眼里是期待自己嗎?心里燃起一股暖意。
向宮人揮了揮手,南琴、憐香很醒目地帶著眾人退了出去,關上房門。
他上前握住她的雙肩,柔聲說,「穿那麼少?不怕凍著?」
安曉曉不由想生氣,撥開他的手臂,「你還會管我嗎?」
冥暄蒼坐到床邊,認真地打量著她,憋了好半天才嘆了口氣,輕聲「我……這幾天要布防,北閶國挑釁邊界。」
「哦?我倒是听說你今天寵幸這個,明天寵幸那個。」安曉曉幽幽地喃喃。
冥暄蒼挑眉,看著她一臉酸象,心里忽然很高興,故意挑起她的臉,「哦?你吃醋?」
「呸!」曉曉掙月兌了他的手指,「你說什麼?北閶國挑釁?」
冥暄蒼淡笑,裝作沒有看出她的故意,點頭,「對。」
曉曉柳眉微蹙,北閶國?她望著冥暄蒼,欲言又止,他沒有說話,等著她。
她咬了咬唇,輕聲說道,「是我娘的國家……能不能不打?」
「不能。」冥暄蒼回答得干脆,「我是帝王,有很多事情是不得已而為之,何況是北閶先挑釁。」
「就沒有其他辦法?比如和談?」她有些急了。
冥暄蒼看著她,「現在北閶是你母親的哥哥當政,未必會一樣的善心,何況你母親和親不也是被利用的棋子嗎?一統山河,原本就是朕的心願,曉曉,希望你能理解。」
曉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深深吸了口氣,輕聲說,「你可以出來了。」
小豆子探出一顆腦袋,他已經侯了多時了。
「都辦妥了?」她坐在軟榻上,吃了一塊憐香端上來的點心,壓著心里忽然出現的亂。
小豆子一臉精明的笑容,點了點頭,「娘娘交代的,當然必須妥當,那老板一口答應了,後天就能簽約,還把大院的所有家什全部送給咱們了,奴才還選了兩位在都城小有名氣的玄幻師,談好價錢了,由他們在院里張羅著,就等太子妃大筆一揮,起個名字了。」
安曉曉听著他崩豆一樣流利的回答,很是欣賞地點了點頭,「不錯,就叫世紀玄幻館,小豆子,以後這玄幻館你就是總管,除了宮里的月例,每月再給你支上20倆銀子,每年分利10成,好好干!」
小豆子一听,樂得慌忙跪了下來,一陣猛磕頭,「娘娘大恩大德,小豆子肝腦涂地也無法報答……」
「少來這套,本宮可告訴你,如果虧了,我會毫不客氣地扣回來。」安曉曉毫不客氣在他腦袋上敲了個響栗。
既然後宮不是自己長久之地,自己的計劃還是要盡快實施,曉曉已經謀劃了許久的玄幻館終于開張了。
安曉曉正梳著頭,錦琴走了進來,在她耳邊耳語,安曉曉有些意外地望著她,「真的?敬事房確認了嗎?還是太醫院確認了?」
錦琴面色沒有絲毫波動,輕聲說,「敬事房已經查了時間,的確是太子和太子妃圓房的日子,太醫司專門服侍太子妃的劉太醫,已經向太子和皇後娘娘稟報了。」
安曉曉歪了歪頭,「她也是了得啊,不是只寵幸過兩次嗎?姐姐听說盛寵,都沒有懷孕,她居然捷足先登了?」
錦琴看了她一眼,「婕妤一點不著急嗎?」
安曉曉聳了聳肩,「我著哪門子急?」
錦琴淡淡一笑,「那是,後宮就算懷孕也不一定能生下來。」
安曉曉有些好奇地望著她,「是啊,話說皇上為什麼一個子嗣都沒有啊?他也有差不多十幾個嬪妃。」
錦琴做了個噓聲動作,「這事不好談論,免得惹禍上身。」
柳凝荷有孕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皇宮,一時間,她成了眾心捧月的人物,皇後娘娘每日都會親自到訪太子宮,對她是百般呵護,甚至派了十多名使喚宮女和太監服侍著。
安曉曉也懶得去理,時不時溜出宮打理自己宮外的生意。
短短兩個月,玄幻館已經名聲在外,加上暗門暗中庇護,無人敢欺,一時間,籠絡了大批江湖玄幻術士,安曉曉研習古代的玄幻術也越練越精,運用自如了。
夜近黃昏,安曉曉剛從宮外回來,換上宮服。
「你在發什麼呆?」冥暄蒼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嚇得她跳了起來,拍著胸口。
「人嚇人嚇死人知道嗎?真是屬貓的。」她慌忙系好帶子,疑狐地盯著他,似乎問你都看到什麼。
「你今天怎麼來了?」
冥暄蒼一副什麼都看到了的模樣,悠閑地坐在軟榻上,接過憐香遞過來的茶杯,抿了一口,瞄一眼神色不對的安曉曉,「你丟魂了?」
「沒有啊。」安曉曉伸手就抓起茶杯猛灌進肚子里,冥暄蒼奇怪地看著她。
「看什麼看,又不是沒看過。」一杯熱茶下肚,魂終于歸位。
「你喝的是本王的茶。」冥暄蒼劍眉緊蹙,她太奇怪了。
安曉曉瞪大眼楮,還真是的,臉一紅,慌忙打岔,「听說太子妃懷孕了,恭喜恭喜。」
「似乎就差你了。」冥暄蒼勾唇淺笑。
安曉曉心里莫名煩躁,恨不得這家伙快點走,「差不了我,要是太子欲求不夠,上次那個四大家族的小姐都還等著冊封呢,明天我就去稟明皇後,請皇後做主。」
冥暄蒼一把拽住她晃動的胳膊,「你就那麼希望那些女人纏著本王?你好逍遙自在是嗎?听說婕妤常私自出宮,後宮的女人擅自出宮是殺頭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