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們參見郡王妃!」走到安曉曉旁邊,本來面無表情的宮女突然咧齒一笑,然後越過她走了進去。
安曉曉站在門口驚悚了半響——為什麼要突然咧齒一笑?人嚇人,嚇死人。
她緩緩地回身,正好看到她們已經七手八腳地將那塊白布撲上床。她明白了,敢情這塊是當喜帕用的啊!可是,今天又不是洞房花燭!
「你們這是干嘛啊?」站在後面良久,安曉曉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這個皇後娘娘的意思,皇後娘娘听說郡王爺和郡王妃還未圓房,所以今天故意把兩位留下,想……」宮女說著說著臉就紅了。
皇後的耳朵也忒長了點,連他們沒圓房都知道?
她的心猛地往下沉了——這招,太有強制性了!是不是不洞房,就不能出宮了?
送走宮女,安曉曉越想越著急,她瞥了一眼旁邊一臉閑適的冥暄蒼,心中陡然升起一團火,蹭蹭蹭地跑到床邊將喜帕扯下來,猛地遞到他面前︰「怎麼辦?」
冥暄蒼打量著她泛黑的臉色,越發笑意更深,薄唇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緩緩地踱步到床邊,開始一點一點解自己的衣扣。
先是外紗,又是長衫,最後剩下一件薄薄的中衣,將他健碩的身軀都展示出來。
他修長的手指移到中衣的衣帶上,想要解開,又先朝著安曉曉的方向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改變了主意,直接穿著中衣往大床上一躺。
安曉曉完全怔住了,她還以為今晚要和他大吵一架,或商議下如何渡過皇後的審查。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麼睡了?!
他最後那是什麼眼神?以為解開衣服她就會覬覦他的美色撲上去嗎?我呸!
她安曉曉就是饑渴死,也不會撲他這種內心黑暗的人!
等等!安曉曉只顧自己在心里破口大罵了,忘記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往大床上一躺了,她睡哪里?
「喂!」她語氣不善地開口,直接沖過去隔著被子給他來了一腳,「我睡哪里?」
她總不能出去喊一聲,讓人送床進來吧?
冥暄蒼被她這麼一踹,瞪了她一眼,揶揄的眨下長眸,然後朝著邊上的軟榻上示意了一下,那個地方,足夠躺一個她了!
「憑什麼不是你去睡軟榻?」安曉曉來火了,丫的他腦子里少了五千年文明,果然不知道啥叫紳士風度!
她潑婦地吼完一聲,直接拽住他的被子用力往下一扯,然後撲上去拉他的人︰「床是我的!」
「安曉曉,你給本王安分點!」她的小手正好按在他的胸口上,讓他沒來由地產生一股燥熱,大掌不耐地一揮,她卻身形不穩地正好摔下來。
于是,她的臉正好貼上他健碩的胸膛,能夠听到他穩健的心跳。而他也能感覺到她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胸前,暖暖的,癢癢的。
這副女上男下的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