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渾身鑽心的疼痛,她想模模痛得最厲害的地方,輕輕一踫,瞬間萬只螻蟻蝕咬著,痛得她渾身冒冷汗,嚇得她慌忙不敢再模,也不敢挪動身子。
房間里漆黑一片,連月光都沒有,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何身上到處都在刺痛,衣服似乎也破了,寒風灌了進來,凍得她直哆嗦。
她緊咬牙關,不知堅持了多久,渾身顫栗著,迷迷糊糊昏睡過去。
第二天,冥暄蒼風塵僕僕地趕了回來,直闖皇後德陽殿。
柳凝荷見他大喜,忙嬌笑著迎了上去,太字還沒出口,就被冥暄蒼一把推開,根本不管她一個踉蹌沒站穩,差點倒在地上。
「母後究竟為何?」冥暄蒼墨瞳散發著冷冽。
皇後雍容華貴的臉上,笑意溫和,「哎,太子妃不潔,本宮已經查明屬實,本宮也能體諒太子瞞著是想保全她,可是面上總得說得過去,後宮之中哪會有秘密?為了平眾人之憤,暫且關押一陣,等你回來再做定奪啊。太子,也要體諒母後為你著想之心。」
冥暄蒼隱忍著,問道,「那母後以為要如何定奪?」
安天瑜淡淡地說,「那要看太子是在意安曉曉的性命還是她的名分了。」
冥暄蒼薄唇勾起一抹完美的笑意,目光卻毒寒,「願聞其祥。」
安天瑜瞟了一眼柳凝荷,溫婉地說,「出了這等事,自然要處罰,既然安曉曉本來就是庶出,做太子妃之位顯然是不合適,大選之日,她又拋頭露面,加上這次的不潔,總得給眾臣一個交代,本宮以為應該廢了她的太子妃之位,迎娶你原本就想娶的安大將軍嫡出女兒安馨蕊,立為太子妃,畢竟嘛,庶出的女子不適合將來擔當大統,太子,你認為呢?」
柳凝荷大驚,她萬萬沒有想到皇後竟然讓太子娶安馨蕊,那自己呢,急得差點哭了。
冥暄蒼一心只想快點見到安曉曉,不知道她會否受到酷刑,想也不想,沖口而出,「兒臣謹遵母後之命。」
柳凝荷心頭一酸,想說話,被安天瑜眼神制止。
安天瑜帶著他們一行人到了地牢,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曉曉蜷縮在冷床一角,渾身發抖,模樣可憐。
冥暄蒼沖進去,看到曉曉衣服破爛,渾身滾燙,迷迷糊糊地口中呢喃著,「我要回去……回去。」
心被狠狠地割了一刀,刮心滴血,忙解下自己的外衣,想抱起她,忽然,安曉曉尖叫起來,睜開迷糊的眼楮,滿臉的淚痕,無盡痛楚的眼神如刀一般狠狠插進他心底。
她渾身顫抖,淒慘可憐的樣子嚇得冥暄蒼慌了神。
安天瑜心中一驚,她根本就沒有下令對安曉曉動刑,忽然感覺,在背後,有一只手,想操縱自己,想讓冥暄蒼記恨自己。
安天瑜鳳眸陰閃,「萬德海,馬上去查明,昨晚誰進了地牢,對她施了邢!」說罷,轉身離去。
冥暄蒼忙小心翼翼地放下她,掀開衣袍,細看,才發現她的肌膚上密密麻麻的血點,一片一片的瘀斑,頓時暴怒,厲聲喝道︰「究竟什麼回事?!」
負責關押的嬤嬤嚇得渾身顫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是……是針刑。」
「誰!誰下令下如此毒手?!」冥暄蒼恨不得抓起嬤嬤暴打一頓,安曉曉那麼堅強活潑的女子,竟然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可憐得像只小貓卷縮著發抖。
憐香和青曼慌忙指揮懂針刑的宮女,用吸鐵石把一根一根細小的銀針洗出來。曉曉每挪動一下,都渾身一顫,渾身滾燙,時而痛醒,時而昏迷不醒。
青曼和憐香忍不住都哭了,可,針沒拔完,誰也不敢動她,一踫就只能讓針扎得更深,弄不好會進入血管,順著血管流遍全身。
嬤嬤恐慌地結結巴巴地說,「昨晚……宮刑司的嬤嬤……說奉了皇後之名來行刑,被太子妃打了出去,也就再沒有來過啊,奴婢真不知道何時又施了刑,都怪奴婢昨晚睡得沉,沒有發現啊。」她張開手臂, 里啪啦地往自己臉上猛煽,太子妃被虐待成這樣,太子暴怒,就這看守不力,讓人莫名奇妙地進入暗牢,她也是死罪,早嚇得渾身沒了魂。
皇後之命?冥暄蒼鷹眸射出殺意。
三天後,安曉曉才清醒過來,窗戶外已然星空漫天。
她環視一周,發現並不是她原來的寢宮,而是一處比較簡陋,小了很多的房間。
她是被救了出來,還是被關到另外的地方了?
窗戶外傳來一陣陣喜樂,她奇怪地想爬起來,渾身上下一陣酸疼,徒勞地靠在床上。
一個小宮女端著一盆熱水進來,見她醒了,驚喜地大叫,「憐香姐姐,婕妤醒了。」
婕妤?她是叫自己嗎?她變成了婕妤?她不由冷笑,這次的陰謀玩大了,居然處處算計著自己。
憐香沖了進來,一把抱著她就痛哭起來。
安曉曉被她一壓,腰酸痛得呲牙,任然勾起一記淡笑,拍了拍她的背,「親愛的,你弄得我好痛。」
憐香嚇得慌忙松開她,見她一臉嬉戲的表情,不由嘆了口氣,「小姐,你居然能開玩笑。」
「不開玩笑怎麼著?哭嗎?會多幾道皺紋的哦。」她勉強苦笑,憐香見她的模樣,也才放心了些。
安曉曉往外看了一眼,「這是什麼地方?外面怎麼听著好熱鬧?」
憐香面色一沉,低聲說,「這是太子宮最偏的殿,叫絲塵殿,今天……太子迎娶太子妃。」
安曉曉柳眉微蹙,迎娶太子妃?冥暄蒼回來了?難道是他把自己救了出來?
「是嗎?那柳凝荷能答應?」
「皇後娘娘下的令,太子也不能不答應。」憐香眼中滾落眼淚,看著可憐的小姐。
安曉曉忽然勾唇冷笑,「原來如此。」似乎都是計劃好的,一環套一環,真是難為了設計的人。
安馨蕊終于如願以償,蓋著紅蓋頭的她緊張地等待著。
一陣腳步聲傳出來,一雙繡著龍紋的靴子在蓋頭下露了出來,她一陣慌亂。
所有的燭火全部熄滅,還沒等她揭下蓋頭,高大的身影把她壓在身下,很快掀開她的裙褂,撕掉褻褲,蓋頭依舊遮著她的臉,只感覺身上的男子毫不憐惜,一陣撕裂的劇痛傳來,她忍不住尖叫起來,接著猛烈的撞擊,讓她痛得哭著幾乎喘不過氣。
完事後,男人就離開了房間,丟下她渾身酸痛,無力地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她咬著唇,豆大的淚珠無聲緩緩滑落。
這就是自己一心想嫁的男人嗎?他的溫婉,柔情全部都感覺不到,他是那麼冰冷,絕情,而她就這樣毫無溫存地被奪取了少女之身,變成了太子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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