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寨主不好啦!」突然有小嘍從後面跑來。「什麼這麼驚慌!?」豹子頭不滿地說道。「夫人……夫人她要生啦!」不是都有老婆了嘛~我挑了挑眉,這男人啊……「要生了!?」豹子頭面色頓時一變,大驚道,「快去請產婆!」他大叫道。「來不及了!」小嘍也很焦急,手腳比劃著,「听夫人說什麼羊水已經破了,孩子就快出來了……從寨里到鎮上要好一會兒!小的怕夫人等不及了!」「怎麼辦……怎麼辦……」豹子頭像無頭蒼蠅在原地打著轉。他看向身後的弟兄,大叫道,「你們有誰會生孩子!?」後面的人面面相覷,沒有一個應聲的,大男人的,哪里還會接生呢!豹子頭一看不語的眾人,來火道,「你們這群家伙,連生孩子都不會!唉!」他抱著頭蹲在地上。「那個……」我用手指輕輕點了點豹子頭的肩,「干嘛!?」豹子頭滿臉焦急與惱怒。「……介不介意讓我試試?」「你?」豹子頭上下打量著我,突然一拍手道,「我怎麼沒想到啊!還有你們兩個女人呢!」他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突然他又冷靜了下來,看向我,「夫人可生了孩子?」「孩子?」我搖搖頭,「沒。」豹子頭面露驚訝之色,「那夫人還願意替我夫人接生?」我不解地看著他點點頭,「是啊。」「夫人,剛才我們多有得罪,還望夫人見諒!」豹子頭抱拳朝我說道。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說好說……」豹子頭滿臉感激,立即朝身後大叫道,「速速回寨!」他看向我和韓雲意,「公子夫人請上馬車。」
「駕!」馬車開始前行,我與嬛兒還有韓雲意坐在車里。「剛才真是嚇死我了……」嬛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呼了口氣嘆道。我朝她笑了笑,「這不是沒事嗎?」「你會接生?」我看向一旁的韓雲意,眼里充滿疑惑與不可思議。「呃……試試吧……」我撓了撓頭道。「……」「王妃,你不會真的要給人家接生吧!?」嬛兒大驚地看著我問道。我看著她眨巴眨巴眼,「你看我這樣子像是開玩笑嗎?」「不可呀,王妃!」嬛兒叫道。「怎麼了?」我不解地問道。「王妃你是不知道啊!」嬛兒一臉嚴肅地看著我,「我們青凡有個說法,沒有生過孩子的女子是不可以給別人接生的!否則以後就生不出孩子!」我看向韓雲意,「真的?」韓雲意微微點了點頭。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們那都是迷信的說法,信不得!」我哪里會在意這些迷信的說法呢?姐可是從科學的二十一世紀來的,要充分相信科學嘛~這些說法也只能騙騙這些古人罷了!突然想到豹子頭剛才問我有沒有生過孩子,原來就是這個原因啊!我笑了笑,沒科學根據的事,怎麼會忽悠到姐?「王妃!」嬛兒緊緊抓住我的手,「王妃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王爺著想啊!」為他著想?我看向韓雲意,他將頭扭向一邊不知看向哪里。他哪里會介意呢?以後為他生孩子的又不是我……跟本與他無關緊要。心里忽然一疼,怎麼又想到不該想的地方去了……我扯了扯嘴角,「但那可是兩條性命呀!」我朝嬛兒笑了笑,安慰道,「沒事的。」
「到了!」馬車停了下來,豹子頭在外面喊著。我掀開車簾跳下車,向上面看了看,黑風寨。這寨子還真大,但來不及仔細參觀,就跟著急匆匆的豹子頭去了他夫人的臥房,而因為是男人,韓雲意便被安排在了外面的廳堂。因為從未替人接過生,心里咚咚地快速跳動著,手心里滿是汗。剛才在馬車上還與嬛兒快玩笑呢,怎麼到關鍵時刻就這麼緊張了?「葉晚。」韓雲意叫住我。「干什麼,趕時間!」我不耐煩地說道。「我,相信你。」我愣在了原地,看向韓雲意,韓雲意對著我露出微微的笑容,暖人心扉,心里突然多了些什麼,我重重點頭,「嗯!」「是這了。」豹子頭說道。我向里面看了看,和外面粗獷的建造風格完全不同,這間房淡雅而素樸,房中的牆壁上掛著些名人字畫,想也不是豹子頭這等粗人掛的。「夫人……」嬛兒扯了扯我的手臂,滿臉猶豫。看著她這樣我忽然恍然大悟,嬛兒還是未出閣的少女,也還未生過孩子……「嬛兒。」我環住她的手安慰道,「那些都是迷信,你看我都不介意。」「夫人……」嬛兒低頭絞著手里的汗巾。忽然听見一聲淒厲的叫聲,嬛兒一愣。我見機連忙說道,「那可是兩條性命啊!你可想因為你而送了兩個人的性命?」嬛兒想了一陣,看向我點了點頭。我朝她笑了笑,「以後我一定幫你尋一個如意郎君!嫁妝我出,一定讓你風風光光嫁出去~」「夫人~」嬛兒紅了臉忸怩道。「夫人……」豹子頭看向我們,眼里充滿焦急。我點頭。「若蘭啊!」豹子頭沖到床前,我與嬛兒跟在身後也走了進去。「若蘭!」豹子頭喚著。床上的女子滿臉汗水,頭發黏在臉上,表情痛苦,但可以看出她秀美的模樣。「阿豹……」叫若蘭的女子緊緊握住豹子頭的手,「好疼……」我看向床上,床單已經濕了,想是羊水已經破了,她就快生了。「夫人……」豹子頭扭頭看向我,眼神似是求助。「快去燒熱水!」我說道。在電視里看過不少生孩子的場面,第一步都是要燒熱水,想來也應該是這樣。「燒熱水!」豹子頭朝外面大叫道。「寨主,你就先出去吧,你一個男人在這,我們也不方便。況且女人生孩子,男人是不能在場的。」嬛兒朝著豹子頭說道。「這……」豹子頭有些猶豫。「阿豹!」若蘭突然緊緊抓住他的手。「若蘭!」豹子頭看著滿臉痛苦的妻子叫道。「大寨主,你就在這陪著你得夫人!」我朝他叫道,在我這里可沒有什麼血光之災這麼一說。「大寨主,你要陪著你夫人,直到她平安生產!你要知道她為你承受了什麼樣的痛苦。」「嗯嗯!」听我這麼一說,豹子頭連連點頭,握著若蘭的手也緊了緊。「夫人。」我跪在床邊輕輕撫模她的肚子,「深呼吸。慢慢地呼氣和吸氣。」若蘭听從了我的意見。「放松……」我看著若蘭的呼吸慢慢平穩,滿意地點點頭,「對,就是這樣……閉上眼,想象一下,你漂浮在天空中,在一朵柔軟的雲朵里……你渾身都輕飄飄的……輕飄飄的……」我聲音輕柔地說著。這是我在心理課上學的,利用心理學原理可以暫時緩解人體的緊張與疼痛感。
「水來了!」嬛兒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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