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卻是個雨天。天氣陰冷得很,凍得我直哆嗦。
宮門外。
「王嫂!王兄!」不遠處一個人在叫喊。我循聲望去,原來是韓雲澈。「雲澈。」韓雲意看向正向我們走來的韓雲澈。「王兄好。」韓雲澈有禮地朝韓雲意行了個禮。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什麼時候這麼守禮了?」韓雲澈抬起頭來搖了搖,無奈地說道,「有這麼多大臣在,我當然要有禮一點了,省得到時候有人到父皇那去告我的狀!」我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你這麼怕你父皇?」韓雲澈扁了扁嘴,「王嫂,你昨天準備的怎麼樣了?給我看看。」「當然不行了!」我連忙將手里的紙卷緊了緊。「真小氣……我昨天都看過了……」韓雲澈撇撇嘴。「那你準備的壽禮是什麼呢?」我看向他笑著問道。听到我這麼問,韓雲澈得意地笑了起來,「父皇見到我的禮物一定會很開心的!」說著他掏了掏衣袖,「咦?怎麼不見了!?」「怎麼了?」我不解地問道。「不見了!」韓雲澈抬起頭看向我,「我為父皇準備的壽禮不見了!我記得早晨我放進衣袖了呀!」我扁了扁嘴,這古代的衣服就是不好,都沒個口袋,東西不是要塞在衣襟里就是塞在袖子里,這樣多容易丟呀……「你會不會是丟在府里了?」我問道。「對!一定是!」韓雲澈跺了跺腳,「我這就派人回去取!」「來不及了。」韓雲意皺了皺眉,「父皇的壽典一會兒就要開始了。」「那可怎麼辦呢!?」韓雲澈焦急又懊惱地抱了抱拳。「這樣吧……」我朝韓雲澈道,「雲澈,你過來……」一會兒,我回到韓雲意身邊。「你剛才對雲澈說什麼了?」韓雲意看著我問道。我朝他嘿嘿一笑,「秘密~」
「恭祝父皇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好好……」老皇帝笑著抬抬手,你們都起來吧。「謝父皇!」
「皇上,這是臣為陛下準備的賀禮!」一個五十幾歲的老頭上前一步說道。「哦……」老皇帝看向他捋捋胡子,「魏尚書給朕準備了什麼?」魏尚書?我看向那帶著黑色羽冠的老頭,原來他就是魏忠,怪不得長得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呢……魏忠嘴角上揚,一副得意的神色,他拍拍手,「抬上來。」幾個太監合力抬上來一個用紅布罩著的東西,好大個啊,這到底是什麼呢?「魏愛卿,這是什麼?」老皇帝疑惑地看著抬上來的東西。魏忠笑了笑,上前一把揭下罩在上面的布,一副字展現在了人們眼前,字很普通,上面只有一個「壽」字。「皇上。」魏忠笑著上前,「這個‘壽’字是微臣找人尋遍了東海而得來的一百零八顆上等的珍珠制成的……恭祝陛下壽與天齊!」我將頭朝前伸了伸,仔細一看,那「壽」字果然都是用一顆顆龍眼大小的上好珍珠所拼成,旁邊還有黃金瓖邊。哇……看著那副字,我張大了嘴,果然是好貴重啊……不過……我嘿嘿一笑,這回他可是打錯算盤咯!果然,老皇帝只是抬眼看了一眼,然後便擺了擺手,示意收下。「皇……」那魏忠似乎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果,所以還心有不甘,但看老皇帝面色不善,最終還是悻悻地退了下去。
「皇上,這是臣命人千方百計才從深山找來的千年人參,陛下服下後定會與天同壽!」「……嗯。」老皇帝抬眼看了看,也點了點頭。那送參的老頭微微一愣,但也不敢多說什麼,臉色也和魏忠一樣退了下去。
老皇帝喝了口旁邊老太監遞來的茶,他將茶杯遞給老太監。「澈兒啊,你送父皇什麼呢?」老皇帝看著韓雲澈笑了笑。韓雲澈一愣,上前,「父皇……澈兒為您準備的壽禮在來的路上不慎丟失……但剛剛澈兒為您作了一首詩……就當做是皇兒送給父皇的壽禮……「哦~」老皇帝抬了抬眉,「念來听听。」韓雲澈側臉看了我一眼,我朝他點點頭。「奈何奈何可奈何,奈何今日雨滂沱。滂沱雨時父皇壽,壽比滂沱雨更多。」我輕輕笑了笑。「你笑什麼?」韓雲意看向我小聲道。我笑看著他,「以我多年來對詩詞的造詣,雲澈這首詩的確是難得的好詩啊~」韓雲意點點頭,「這的確是首極好的詩……」我心里忍不住地笑了起來,當然是好詩啦!這可是鄭板橋的詩呢!「好好!」老皇帝笑得合不攏嘴,「果然是好詩啊!這我澈兒的文采果然了得!」他看著韓雲澈贊賞地點點頭,「澈兒,你這壽禮父皇很喜歡!」「謝父皇!」韓雲澈抱拳道。
「烈兒,你呢?」韓雲烈手里執著一幅畫卷走上前,「兒臣為父皇作了一幅畫。」他手輕輕一抬,畫從他的手里鋪展開來。「這是兒臣花了兩天時間所畫的南極仙翁,寓意父皇像南極仙翁一樣壽比南山。」那畫極為精細,我對這韓雲烈真的有些另眼相看了,沒想到他不僅能帶兵打仗,還能作畫,真是能文能武,還真如雲澈說的他文韜武略無一不通。老皇帝讓小太監將畫拿了上去,仔細觀摩了一番,緩緩點頭,「果然畫工精湛……不錯,不錯……」他抬眼看向韓雲意,「那意兒你呢?這次是裕王妃準備的壽禮朕倒是想見識見識啊……」「葉晚。」韓雲意低低地叫了一聲,示意我上前去。
我走到大殿中央。「裕王妃,你為朕準備了什麼壽禮呢?」老皇帝笑看著我。我像老皇帝福了個身,將手上的紙卷抬了抬,笑著說道,「臣媳要送的就是這個。」在老皇帝和各大臣好奇的眼光下,我將手里的大幅紅紙卷鋪到了地上,鋪好後我站起身拍了拍手。老皇帝好奇地看著,慢慢走下殿來。「這是……」我笑笑,「這是天下百姓給父皇的祝福!」「哦~」只見老皇帝眼楮一亮,開始仔細地打量起來。紙上密密麻麻地寫著字,字跡良莠不齊,看著很是混亂,于是我給老皇帝講解起來。「這,是一個小孩寫的。……這是個秀才寫的。……還有這個,因為這家沒有筆,所以就地取材,用鍋灰寫的……」「裕王妃,你這樣的壽禮未免太不登大雅之堂了吧……」魏忠站在一旁插著袖子說道。「是呀是呀……」其他的官員也都應和著。「皇上,裕王妃,根本無視陛下,該治她個大不敬之罪!」魏忠抱拳朝老皇帝說道。老皇帝好像是沒听到大家說話一樣,只是靜靜地看著地上的字,最後大家也都靜靜地看著他。他突然快步走回殿上,朝眾人大聲道,「這是朕受到過的有史以來最好的壽禮!」他看起來有些激動,「來人,將它裱起來,朕要將它掛在朕的寢宮中!」眾人看著老皇帝都面面相覷,那個魏忠的臉別說有多臭了!只有我樂呵呵地回到了位置上。「這次你的小聰明看來還是不錯的……」韓雲意微微揚起嘴角看向前方道。我嘟了嘟嘴,在他耳邊揮了揮拳,爭辯道,「這哪里是小聰明了!明明是大智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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