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鋪後的院子中。「今天開心嗎?」景澄微醺地微笑著看著五兒問道。「嗯!開心!」五兒開心地笑著說道。「……」景澄不知為何也笑了笑了,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值得笑得事情。
「……葉姐姐,師父是不是喝醉了?」五兒貼到我身邊小聲地問道。「……」我看了看景澄,贊同地點頭道,「可能!」
「好了,已經不早了,去洗洗睡吧,明天我還要考你藥理。」「明天!?」五兒驚訝道,「今天玩了一晚上,這……」景澄朝他笑了笑,「去吧,師父相信你。」我幸災樂禍地看著五兒掩嘴笑了笑。
「小晚。」「啊?」景澄突然叫我,不知何事。「你明天與五兒一起,我要考你們。」「為什麼還有我!」我哭喪著臉看著他。「嘿嘿……」這回輪到五兒嘲笑我了,這該死的小兔崽子……
「師父,那我便出去了,您早些歇息吧。」五兒有禮地朝景澄道。「嗯。」
看五兒走回了屋子,我也準備回屋,「小晚。」景澄突然叫住了我。「嗯?」我轉過身看向他,「有事快講,我晚上還要突擊一下,免得明天又被五兒嘲笑……」我沒好氣地朝他道。
「小晚……」景澄向我走近了一步。臉頰泛紅,眼神有些迷離,是醉了吧?「小晚……」他伸出手輕輕撫上我的臉,「我……喜歡你。」「……」我驚愕在原地。「這這這……」我慌忙後退一步,「你喝醉了。」「對……」景澄低下頭,有些悲傷,「只有醉了我才敢說……」
「景澄……」「明知道你喜歡他……卻還是控制不住……可是今天,我真的很開心,我們在鵲橋會相遇了,不是麼?」「那是……」「小晚!」我剛想說明,卻被他打斷。「我們能夠相遇也是一種緣分,為什麼不能隨緣?為什麼一定要執著于過去?他要娶別人了,不是麼?為什麼不能忘了他?……你明明知道的……為什麼一直逃避……」
「我……」從沒見過景澄這番模樣,一反常態,沒有了一貫溫潤的笑容,謙和有禮的態度。他突然上前一步,將我拉進他的懷里,低頭便吻了下來。「唔唔……」我一把推開他,大叫道,「你真的醉了!」然後便飛快地回到自己房中。
我背靠著門,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剛才……景澄吻了我……有些涼意的手輕輕撫上我的唇,似乎唇邊還有他的氣息。景澄……我不是不想喜歡……只是像你如神仙一般的人物,我覺得自己配不上……我什麼也不是,沒有顯赫的身份,也沒有絕世的容顏,沒有聰慧的才智,反而饞嘴貪吃,愛玩愛鬧……我怎麼能配得上你呢?
早晨,我端著銅盆去打水,一出門就看見了景澄。一襲素雅的淺綠色長袍,青色發帶在風中飛舞。「……早。」我不自然地朝他道。「……早。」他淡淡地朝我點點頭。我越過他向前走去。「昨晚對不起。」道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停下了腳步。整理整理情緒,我轉過臉看著他微笑道,「沒關系啦~我不在意的~」「……嗯。」
「……不錯……」景澄看著五兒點頭道,「藥理掌握的很好……」然後又看向五兒身邊的我,皺了皺眉,「為什麼連我問的五成都未答出?」「……」五兒掩著嘴朝我斜眼笑道。「哼……」我瞪了五兒一眼,然後對著景澄小聲嘀咕道,「是你昨天把人家嚇著了嘛……」「……」也不知道景澄有沒有听見,他沒有說什麼,而是走到藥櫃前去檢查抽屜里的藥。
「葉姐姐。」「有事麼?」我一看是五兒,便熱情道,「是不是有什麼醫藥方面的問題要問我?」「……」五兒瞥了我一眼,不屑道,「葉姐姐你好像只答出了五成唉……」「……」我斜視了他一眼,憤憤道,「沒事做就碾藥去!」
「葉姐姐,我真有事問你!」五兒抓著我的手臂撒嬌地搖晃道。我瞥了他一眼,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便道,「說。」五兒一听,連忙在我身邊坐了下來,「葉姐姐,你這幾日與師父到底是怎麼了?你呢,見到師父就滿臉不自然,而師父呢,雖說平日里情感起伏就不大,但這幾日就更加悶悶不樂了……你說說,你們到底是怎麼了?」
這小鬼頭,人不大,觀察得倒是很仔細。「我覺得師父和葉姐姐很是般配呢!」五兒托著下巴滿臉享受地說道。我瞪了他一眼道,「大人的事,小孩不要多問!」「葉姐姐也只比五兒大幾歲吧……」五兒小聲嘀咕道卻被我听進耳里。
「你個小屁孩!」我連忙伸手去搔他的癢,卻被他靈巧地躲開了。「你來啊~葉姐姐你來啊~」丫丫的……我卯足了勁朝他追去。「臭小子,你別跑!」「來啊~呵呵~~~」院子里傳來五兒陣陣鈴音般的笑聲。五兒站在門邊,朝我擠眉弄眼。
「看我不抓到你!」我吼叫道。就在我抓住五兒的時候,他忽然一閃,景澄突然出現在了門口。「啊!」我猝不及防沒剎住車,一下子沖進景澄的懷里。因為慣性,景澄向後退了退,然後站穩了腳。「你沒事吧?」景澄低下頭關心地問道。
「嗯……沒……沒事。」「呵呵呵~」院子里的五兒忽然笑了起來,開心道,「這樣才對嘛~之前好是別扭!」我輕輕離開他的懷抱。
「臭小子!」我憤憤朝五兒叫罵,轉身時腳下竟一扭。還好景澄在我身邊,眼疾手快地扶住我。「沒事吧?」景澄俯子看了看我的腳然後仰著頭看著我問道。「嗯……」我活動了一下腳,退後一步,「那……那個……我去外面溜溜……」「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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