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我接過景澄手上的東西看向他問道。景澄淡淡地看著我笑道,「這是我為你做的香囊。看你近日睡得總不是太好,我在里面放了茶葉和野菊花,你只需將它時時戴在身邊,就可助你心神安定,容易入眠。」我端詳著手里的香囊,上面沒有上面復雜的花色,但卻也顯得清新雅致。我朝他微微一笑,「謝謝。」景澄,真的謝謝你……
晚飯時,我看著滿桌子的菜色,卻怎麼也提不起食欲。去年,韓雲意親手為我做了蛋糕,很丑但我卻很開心……「小晚,怎麼不吃?」「景澄,我想喝酒。」「喝酒?」景澄皺了皺眉頭看著我。「今天是我的生辰,喝酒多開心,難得一次嘛~」我向景澄撒嬌道。
景澄看了我半晌,無奈道,「好吧。」不一會兒,景澄從外面取來酒。「你只能喝少許。」他看著我皺著眉道。「好好!」我練練點頭,「你也喝,你也喝啊!」端起碗,仰頭將碗里的酒一飲而盡,辛辣的味道從喉嚨直燒入胃,**的,嗆得我不住地咳起來。「咳咳……咳……」「小晚!你沒事吧?」景澄連忙過來輕拍我的背,「怎麼喝這麼快?你會受不住的!」
「我沒事……」我抹了一把被酒嗆出來的眼淚,拿過景澄桌前的酒壇又倒了一碗,「干杯!」「葉姐姐!」「小晚!」景澄一把奪過我手里的碗,「你不能喝了。」我朝他笑了笑,「才一杯而已……」說完,我又搶了過來,一口灌下,這回似乎喉嚨舒暢了許多。「你們也喝啊~」我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景澄和一旁的五兒道,然後拿起酒壇為他倆斟酒,我自己就干脆抱著酒壇喝了起來。
「師父……」「不要再喝了!」景澄突然向我呵斥了一聲,一把奪過我手里的酒壇。我看著桌上的菜發呆,緩緩地,我竟不自覺地開口道,「……我想吃蛋糕。」蛋糕……現在哪里又有蛋糕呢?算了……我微嘆了一聲,又拿起景澄面前那碗沒有喝的酒。碗口剛送到嘴邊,手里的碗再次被奪走,「 當!」在地上被摔得粉碎。「你鬧夠了沒有!」
「……」我愣在原地,對啊,我,到底鬧夠了沒有?今天是他們精心為我準備的生日,我卻這樣……景澄嘆了口氣,「五兒,你先回房吧。」「……是,師父。」低著頭,淚一滴一滴地砸落在桌上,慢慢匯聚,似成一個小塘。「小晚……」景澄輕聲喚著,然後輕輕將我擁入懷里。「……對不起……」在景澄的懷里,我再也忍不住地抽泣起來。「小晚……」景澄輕輕撫著我的背。「為什麼我要來到這里,為什麼要遇到他……嗚嗚……」「小晚,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景澄的懷抱忽然緊了緊。
「景澄……」我仰起臉看向他,白皙的面容在昏黃的燭光下有些魅惑,黑色的眼眸凝望著我,眼底深邃得好像是一汪不見底的潭水。喉嚨有些發癢,嘴唇滾燙干澀。景澄緩緩俯下臉,嘴唇輕輕踫觸。我微微一顫,好舒服……冰冷的感覺。看著景澄閉起的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這是在做夢嗎?我有些迷茫。我緩緩閉上眼,感覺唇上的輕柔輾轉,一寸一寸,似乎小心翼翼。牙齒輕輕被跳開,柔軟的舌尖輕輕進入,掃蕩著,纏綿著。
唇緩緩地離開,我慢慢睜開眼。一陣帶有涼意的風吹過,我感覺清醒了不少。看著眼前的景澄,臉色有些緋紅,他正微笑地看著我。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呃……那個景澄……」景澄突然伸出手捂住我的嘴,微笑地看著我道,「小晚,我愛你。」似乎我心底的最後一道防線也被攻破,我輕輕握住他捂在我嘴上的手,然後站起身,緩緩俯身吻向他的額頭,然後便飛快地跑開了,只留下還沒反應過來的景澄。
快速關上門,靠在門後,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手輕輕撫上胸口,撲通撲通,居然跳得這麼快!?想著剛才的景澄,我不自覺地笑了出來。從袖口掏出一個東西來,我微笑,是景澄白天送我的香囊。我微微舒了口氣,我葉晚何德何能能夠遇上這樣的男子,還被他欽慕?有人說過,忘記上一段戀情最好的方法是開始新的戀情。也許真的需要這樣,我的心才可以不那麼疼吧。
「你師父呢?」一早起來,我並沒有看到景澄,便朝五兒問道。「大概是采藥去了吧。我看竹筐不在。」五兒也不確定道。「這麼早?」我皺了皺眉。「葉姐姐……」五兒慢慢湊了過來。「干什麼?」我瞥了他一眼道。「嘿嘿……」五兒一臉怪笑地湊近,「你昨晚和師父怎麼了?我在房里現是听到了碗被打碎的聲音,然後很長一段時間就沒聲兒了……」他用胳膊肘頂了頂我,「你們到底在做什麼啊?」「呀!你這小鬼頭!」我揪住五兒的耳朵,「耳朵很靈是不是!?」「啊啊啊!」五兒叫喊道,「疼疼!」我哧了他一聲,然後放開,「不疼我都不揪了!」「葉姐姐,你溫柔點嘛~師父可不喜歡人野蠻……」五兒捂著耳朵道。「呀~你還敢跟我拼!?」我抄起桌上的一本書就朝五兒追去,五兒一看,拔腿就跑。「葉姐姐你好野蠻!好野蠻!」五兒邊跑邊叫。「你還敢說!」「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