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鷹啊,你以後不要那麼沖動好不好~要是錯殺了好人,那還不悔死啦~」身旁的小女人叉著腰在自己身邊嘰嘰喳喳。錯殺好人嗎?夜鷹心里無奈地笑了笑,若是每次殺人前都要看是不是好人,那他早已死了一千次了!
外面似乎下起了暴雨,雨聲大得有些嚇人。「這是在哪?」夜鷹朝四周看了看。「哦,我們為了躲雨,就只好到這山洞里來了。」我笑著朝他說道,「要不是有這個山洞,我們早就變成落湯雞了呢!」
忽然,「轟隆」一聲,「小晚小心!」景澄忽然向我撲過來,將我護在懷里。一會兒工夫後,山洞里重新平靜了下來,似乎連雨聲也小了很多。「小晚,你沒事吧?」景澄將我扶起來問道。「沒事。」我朝他笑笑。「夜鷹,你還好吧。」突然想起夜鷹,我看向他,見他正盯著洞口。我也循著他的眼光朝洞口望去,洞口居然被石塊堵得嚴嚴實實!夜鷹看著我震驚的目光,冷冷道,「暴雨引起山體滑坡,滾下的大石將洞口堵住了。」「那我們怎麼辦?」我朝他問道,「難不成我們要被困死在這!?」
夜鷹看了我一眼,然後一臉冷峻地站了起來,警覺地朝洞里看了看。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這個山洞很深,山洞深處一片黑暗。夜鷹拿起火堆里一根燃著的柴火,緩緩向洞內走去,我和景澄也小心跟在他身後。
隨著火光在山洞里照耀開來,我們竟發現這山洞深處竟是一條延伸進山內的隧道!這里有明顯人工開鑿了跡象,隧道兩旁還有燭台。夜鷹用火把將兩旁的燭台點燃,長長的隧道逐漸明亮起來。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竟沒了路。
「好奇怪……」我皺著眉說道,「路到這里就沒了,而且還沒有門。」我氣餒道,「還以為找到了一條生路,誰知道,還是被堵死了!」夜鷹似乎沒有听我說話,他將火把插在牆上的凹槽處,伸手輕輕敲著面前的牆,側耳傾听。「這里有路。」夜鷹忽然說道。
「小晚,你退後。」他朝我道。「你要做什麼?」我疑惑地問道。「砸開石牆。」夜鷹看著牆冷冷地說道。「不可以!」我拉住他舉起的拳,「你沒了一條手臂,難道連這條都不想要了嗎!?」夜鷹側臉看向我,「這是我們唯一的出路。」「那又怎麼樣?」我走到他身前,「就算我們會被困死在這里,我也不會同意你犧牲自己的手臂!」
「……」夜鷹看著我的眼神似乎有些動容,片刻之後,他又恢復了往昔的冷酷。「讓開。」他冷冷道。「我不!」我緊緊抓住他的手。他冷眼看了我一眼,手臂一揮,我就像小雞兒一樣被揮到了一邊。我腳下突然一疼,「啊!」我跌坐在了地上。「小晚!」景澄連忙過來扶我,「有沒有怎麼樣!?」「好疼……」真的好疼,我都要哭了……
「是不是腳又扭傷了!?」景澄看著我一臉擔心。他抬眼看向夜鷹,憤憤道,「少俠,你怎麼可以這般對小晚!你不知道,小晚的腳踝再受不得一點傷了!」夜鷹怔怔地看向我,一臉無措。
我忍住眼淚搖了搖頭,朝景澄道,「不是腳……是……」「……」真的好疼……我揉了揉,我到底坐到了什麼上面啊,這麼疼!我挪了挪,往地上一看,這是什麼?比旁邊的地高出了一塊。我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塵,露出一塊大石,上面有一行字。
「你們快來看!」我朝他們叫到。「覓得有緣人,石門自相開。」景澄緩緩讀了出來。要不是景澄,我還真不認識上面龍飛鳳舞的字呢!「那怎麼樣才算得是有緣人?」我不解地問道,「就這幾個字,我們怎麼知道誰是有緣人啊……」我皺著眉怪嗔道。我伸手拍在牆上,卻只覺手上一疼。「啊……」我收回手,看著手指已經被刮破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景澄有些責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準備幫我包扎。「滴答。」血從手上滴了下來,正好滴在大石上。「轟隆」一聲響,我還以為是地震了,卻看見旁邊的石門居然打開了!「小晚,你就是那個有緣人!?」景澄驚訝地看著我。「不知道啊~」我聳聳,一定是搞錯了,我根本就是這里的人,又怎麼會是有緣人呢!「反正門開了,就進去吧~」我朝他們笑道。走到夜鷹身旁,我朝他嘿嘿一笑,「夜鷹同學,我可幫你省了一條手臂哦~」
我們進到石門內,視野一下子就開闊了起來。「好大!」我環視四周,足足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我抬頭看向頭頂,上面五顏六色,閃著斑斕的光彩,照亮了偌大的空間。「咕嘟……」我咽了口口水,指著上面,「那個……那個是水晶吧?」景澄順著我的眼光看了看,點點頭。「哇~發了~~」我激動道。……可是這麼高,怎麼上去呢?就像被澆了一盆冷水,我撇了撇嘴。……對了!夜鷹!他不是會武嘛!飛上去拿應該不成問題!「夜……」我剛想叫他,卻見他一個人正朝石洞的中心走去。到底是什麼這麼吸引他?我好奇地拉著景澄也走了過去。
在石洞的正中間,放著幾口石棺,石棺上的浮雕栩栩如生,這個是瑪瑙嗎?我看著石棺上小鳥的眼楮。「小晚!」夜鷹突然拉住我想要上前摳出小鳥眼楮的手。「呃呵呵……我只想……只想看看……」「不要亂踫。」夜鷹看著我道。「……」我撇了撇嘴,不動就不動……
「你保護小晚。」夜鷹朝景澄冷冷道,然後上前準備推開石棺上厚重的棺蓋。夜鷹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棺蓋才只移動了一點點,和棺身分開一條小縫。而後任憑夜鷹怎麼推,棺蓋就是絲毫不動。我突然瞟到旁邊的地上有一根長鐵棍,頓時就有了主意。我撿起木棍走道上石棺前,「嘿嘿,都走開走開。」在他們不解的目光下,我把鐵棍插進石棺,然後抓住鐵棍的一頭使勁一用力……好吧,我承認我力氣小……「景澄,你來。」景澄看了我一眼,然後走上前,抓住鐵棍用力朝下使勁用力。一聲厚重的聲響,棺蓋完全與石棺分離。「……」景澄和夜鷹都用驚異地眼光看著我。我呵呵一笑,擺擺手,「沒什麼,就一簡單的杠桿原理~」果然,兩人听了以後還是一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