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你知道去哪里嗎?」白朔看著陳靜默突然離開說道。
「誒?對,對啊……」陳靜默呆呆的轉過頭來︰「不,不會睡在這里吧?」
「其實……那樣的話……也無,無所謂的……」她閉著眼楮放大了聲音︰「只要距離遠一點就好了!」
白朔撓著自己的下巴,指著門說道︰「主神,這個東西怎麼用?需要支付獎勵點麼?」
「團隊空間之中默認房間可以無條件使用,提供基本服務,可進行兌換高級服務。」
「也就是說,可以免費用的吧?」白朔問道。
「默認空間最大不可超過200平方米,具有自動變化功能,握住把手腦中想象房間情景,便可以啟動。」
「這次怎麼不收錢了?」
「基礎資料無需兌換。」
「好吧,好吧,多謝了。」白朔無聊的揮手,正準備對陳靜默說什麼,卻發現她已經跑到房門口了。
「那個,我先休息了!明,明天見!」陳靜默慌里慌張的拉開了門,卻在門框上絆倒了。
感覺到了關門所掀起的風聲,白朔緩緩的嘆了一口氣。
就這麼站立在了主神空間的大廳之中,開啟了漫長的兌換項目。
不管如何,他一定要有在接下來的世界之中存活下來的力量,有可能的話,他想帶著陳靜默一起活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這麼想。
或許是那個膽怯女孩在HELLSING世界的建築中拉動自己衣角的瞬間,兩個人所建立起來的羈絆,或許是他心中涌動的莫名東西。
活下去,帶著陳靜默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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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視力失控並沒有自己所想象的那麼糟糕,至少眼楮在經過聖骸布的封印之後,還是略微能看清楚一些東西了。
白朔努力地辨認著手中的那些動,身旁手表上開闢的巨大裂縫之中不斷的取出了一件又一件的東西,慢慢的辨識著。
這是曾經的資深者們所遺留下來的東西,虛叔,郭敬,馬孝豪,那些人留在世界上最後的痕跡,空間腕表之中裝滿了各種白朔認識或者不認識的東西,擺滿了面前的空地。
子彈,槍械,單兵越野背包,帳篷,甚至還有潛水面具,微型無線電設備,移動硬盤……
「好復雜啊……」白朔看著擺滿了自己身前的那些東西,苦惱的抓著頭發。
盲人辨識世界的媒介是觸模,而傾听,這是和常人不同的地方,也是白朔認識世界限制最大的地方。
很多東西,單憑觸模是無法認知的,靠著自己的苦思冥想還有主神的鑒定才能弄明白這些東西的用處。
所幸這里面並沒有什麼高級到需要他付出鑒定費的東西,他也樂得剩下一部分獎勵點,獎勵點是以後活下去的保證,誰也不嫌多的,況且現在可是一分錢掰成兩半花的關頭,浪費不是好習慣,白朔也從來沒有養成過這種奢侈的習慣。
這種掙扎求生的感覺,和過去真是像啊,為了活下去,要抓緊任何可以接觸到的機會,否則只能淪落成乞丐在街頭祈求別人的施舍。
這里比過去更加嚴重,比過去更精彩,但是一旦有什麼差錯,賠上的可是自己的性命。
白朔並不天真的以為到在殺死幾只吸血鬼和喪尸之後,自己已經能夠應付主神的任務了,相反,他從沒有認為自己是如此脆弱過,盡管現在的力量已經足以在全力之下擊穿牆壁,但是誰知道將來敵人究竟會是什麼怪物?
和動畫,電影,小說里那些動不動毀滅世界的大BOSS比起來,自己的孱弱簡直令人發指。
最起碼,也要有在其中抗爭的實力,否則任何掌握命運或者說站在最巔峰的願望都只是虛言,白朔比誰都清楚變強的重要性。
變強是為了活著,活著就必須變強,變強,變強,變強,直到自己變成最強,直到自己強到任何人都無法觸及的領域才行。
這是六年黑暗世界的經歷給他的危機感和寶貴的經驗。
不能將命運寄托在虛無縹緲的運氣之上,盡管運氣必不可少,但是只有運氣的話,遲早會死的很慘。
就在剛才他已經在主神那里找到了他所度過的第一個世界,HELLSING的資料,憑借著現在微弱的視力,花費了三個小時將七部碟片看完。
在那個詭異而恐怖的世界之中,所謂的情人節兄弟,還有什麼帥哥那群吸血鬼在主角︰怪物之王阿爾卡特的手下,都只是一團任它虐殺的渣滓。
在充滿了瘋子,戰爭狂,自毀傾向者的世界中,能夠讓他瞬間變成一具尸體的人,多的數不過來!
HELLSING豢養的最強怪物吸血鬼阿爾卡特,因特古拉的管家︰沃爾特……梵蒂岡十三科的人造人神父亞歷山大安德魯森,海因克魯,由美子……吸血鬼軍團最後的大隊中的狼人少尉,那只神秘莫測的貓耳中尉薛定諤……
在那麼多怪物生存,搏殺的世界之中,他們能夠存活下來,真的是太幸運了。
依靠著那一管瘋狂之血他不但強化了自己的身體,還爆發出了遠超自己的實力的力量,但是在現在那些支撐著自己撕裂牆壁,殺死敵人的力量已經消失了。
在原本的世界之中,白朔有信心依靠著現在的身體站在人類體能的巔峰,突破數不清的世界紀錄,但是在這個輪回世界之中,完全不夠看。
每一次想到兌換列表之中,那些毀天滅地的技能就讓他越發的渴求力量。
將一座城市徹底毀滅,甚至連相關記錄都統統抹除的吞噬城市,瞬間毀滅一個國家的國土煉成,能夠覆蓋整個星球的原力風暴……
即使是這樣也依舊不是盡頭啊……
白朔緩緩的嘆了一口氣,將那些腕表空間之中最後的一樣東西取出來,一本薄薄的筆記。
在被手掌翻動的有些翻卷的扉頁之上寫著一個有些陌生的名字,常虛。
「這就是虛叔的名字麼?」白朔坐在地上,緩緩的翻開了那一本寫滿字跡的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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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常虛,翻看這本筆記的人,當你看到這本筆記的時候,我可能已經死了,願你能夠在這個空間之中生存下去,希望這里面記載的東西能夠對你有所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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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靜默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但是醒來之後卻記不清楚內容了,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習慣性的發著呆。
當她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之後,才突然清醒了過來,不思議的看著房間中的情景。
稍微有些破舊,但是布置的很溫馨,牆角的書架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窗簾將朦朧的晨光遮擋在外面,空氣之中的味道如同往日一樣的熟悉,但是她突然產生了不真實的感覺。
太真實了,真實的讓那一段回憶變成了夢幻一般的,令人恍惚。
那個就算是盲目了之後也能溫暖微笑的年輕人只是自己夢中的一段幻影,根本不存在一般,讓她惶恐了起來。
飛速的穿戴好了之後,她的手扶在了門的把手之上,卻不敢退開。
她在害怕,那些記憶只是自己的夢境,而那個微笑著容納了自己的年輕人根本就不存在,並非是恐懼著曾經的血腥,她只害怕失去那種包容自己的溫暖。
終于下定決心,她緩緩的拉開了房門,白熾的光芒還有鋼鐵的顏色從門縫之中流了進來,讓她終于松了一口氣。
這是真的,千真萬確,不可置疑,那個人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