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無辜的眼中,只有她自己明白其中的所以然。
她淚奔,她惶恐,她唯恐逃之不及……
握緊拳頭,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可是,他卻親眼看見他抽離她的身體,很熟練的動作,撒揀起灑落在地上的浴巾包裹住了自己的。
他就算不用眼楮看也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將床角的粉色床單輕輕一揮蓋住了她的身子,此刻他有一種控制不住的暴力,怒火燃燒著他。
「我問你,在對她做什麼?」指著楊雨凡的鼻尖,兩人對視。
那一刻,消耗的電流,有如高壓鐵塔被雷擊中般,所釋放出來的電壓,似乎能夠活活將人劈死。
「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怒火沖天般,不受阻止的,一拳朝楊雨凡揮了過去。「轟!」
拳頭落在他的左側臉上,嘴角迅速地劃出一道深紅色血絲。撇了他一眼,他反而顯得很冷靜,並沒有要還手的意思,輕輕地用手擦拭掉嘴角的血色。
「安雪菲,你太讓我失望了……」轉而將毛頭指向了安雪菲,而他的眼中充滿了失望和不堪。
不可否認,自從上次,巴黎事件以後,楊陌凡便已經對安雪菲產生了懷疑。只是那個時候,心里好亂好復雜。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從小疼愛的妹妹,居然會做出這種傷害自己的事情。簡直就如同是五雷轟頂般的打擊。
冷冷的目光,似乎要將她活活地凍死。
她已經沒有太多精力去思考自己現在狼狽的模樣,重重地跪在地上,朝他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走過去。
「哥,你听我解釋……」急切地拉住他的手,含著淚望著他,表情哀愁地想要說什麼?
而他,漠視地甩開了她,心中充滿了憤怒。
楊陌凡口中冷冷道出的話,在她的大腦里回蕩。「安雪菲,你太讓我失望了!」
沒有給她任何機會,他根本不想听她狡辯什麼?
在這一剎那,似乎一切解釋,都是多余的。因為他,已經失去了……失去了一個純潔的妹妹,失去了一個值得信任的妹妹。
丟下一句足夠讓她有勇氣尋死的念想,他毫不猶豫地踏出步伐走出了房間。
「啊~~哥……」她想要追上前去,可是身上的床單太長攔住她的去路,沒有站穩腳身體重重地跌落在地。
而他沒有任何猶豫和停留地離去。
「哥,你听我解釋……」任憑她在背後怎麼吶喊,他依然堅決地離去。
頃刻間,她似乎也失去了……
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她無可奈何,能做的也就只有哭泣……
今晚,因為有緊急會議,所以預想又要忙工作到通宵,深怕她一個人在家會害怕,這才通知楊雨凡,今天留守家中。
會議才剛開始討論,卻又被迫終止,未完待續。
結果,回到家,卻目睹了這一切。
樓下,楊陌凡已經重重地關門離開。
汽車的尾聲,還回響在空氣中……
那對她,是一種死痛的折磨。
她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堅強,她恨自己的怯懦……
「你想解釋什麼?跟他說你是被逼的嗎?還是……也許你對男人還不太了解,那我就免費再提醒你一次,沒有一個男人會接受一個被上過的女人,無論多愛……你明白嗎?」
他可以不用提醒自己,事實證明了,她明白了……
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如此凶殘?
像一個愛情殺手,只要他想得到的東西,他都會毫無顧慮地去做。
「楊雨凡,你就是魔鬼,我恨你,我恨你,是你毀了我的人生……」她鄙視的目光,挑刺著對自己殘酷的他。她什麼也沒有了,不顧一切地沖到他的面前。
如果,愛情可以有陪葬,她希望是他的狗命。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
如果,殺人不是犯罪。
如果,她真的殺得了他。
「為什麼不換個角度想想?或者你不覺得愛上我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嗎?」抓住她,不讓她有機會對自己下手。
擰了擰她的下巴,他的嘴里含著冷酷和帶刺的笑容,那對她是一種心靈的攻擊。
緊緊地將她捏在手心,好比捏死一只螞蟻一般簡單。
仇恨的目光,沒有一刻松懈,用力掙扎了一下,她有絕對的主權。「我告訴你,我死也不會愛上你,除了我的身體,你沒有一樣可以拿走!」
「看來你對我的了解真是太少了,只要是我想要的東西,我都可以一一獲得。你現在已經成為了他的恥辱,所以你只能屬于我!當然,我不介意你在心靈上的**,所以在你沒有愛上我之前,我還是會盡情地品嘗你的身體給我帶來的極大快樂!」她的世界,仿佛已經被一個惡魔盯上了。
親吻著她的唇角,她的耳垂,脖頸……
她的眼淚,已經濕透了整個臉龐。
他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她?
她無辜,她憎恨,她還能說什麼?
沒有楊陌凡的庇護,她還能在這個世界,停留多久?她不知道?
但願,她下一秒不會放棄。
……
粉紅色床上,男人策馬奔騰,用力全身氣力,享受著身體激素所釋放地快感。
而她卻僵硬得如一具死尸,眼楮沒有轉動地盯著天花板……
此刻,她多麼想自己能夠失去所有的記憶。
……
眼前,這一片的粉紅色。
都是誰的創意……
「哥,我不喜歡粉色……為什麼你什麼都要給我挑粉色的?」她嘟著小嘴,很是不平衡地埋怨道。
而一旁的楊陌凡卻一臉思緒。
他淺淺一笑說︰「因為粉色是一個充滿活力、快樂和希望的色彩,我希望送給你一個快樂的七彩世界。」
粉色,他最喜歡的顏色,他為她設計的七彩世界。
可是,她都做了什麼,她在這里跟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做著男男女女們認為快活似神仙的事情。
粉色,也毅然成為了她的人間地獄,他的遺憾和失望……
當眼前的男人離開她的身體,她欲止不住地沖進了側所。
輕輕地一聲,安雪菲關上了浴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