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呆立在一旁默不作聲,手心捏出了一層汗。
明明做的那麼仔細,慕容泓怎麼會看得出來呢?
「早上有誰來過未央宮?」慕容泓手指一點點捏緊小瓷瓶,眼眸里閃過一絲冷。
登基幾個月來,李公公從未見過慕容泓如此神情。他印象里,慕容泓一直是個笑靨溫如春花的俊男子。
「奴、奴才不知,奴才早、早晨一直隨侍著皇上。」李公公小心翼翼地回話,生怕一不留神說漏了嘴。
慕容泓點了點頭,將青花瓷瓶揣在懷里,快步向御醫院走去。
他一路細瞧著瓶子,和剛才給白蘇的那個一模一樣。
想要謀害他還是……白蘇?若是說白蘇,似乎有些不太可能,她才進宮幾天,而且多數時間不接觸宮里人。那……
慕容泓嘴角淺淺勾了勾,會是那個女人嗎?她在迫不及待什麼呢?
「花痴兔!把花還給我!」
慕容泓遠遠地站著,看著芍藥軒里白蘇一襲緋色羅衫,她正追著一只肥嘟嘟的白兔。白兔口中正餃著一支五色梅,花色艷麗。
「白蘇,你的傷口還沒好,乖乖躺床上去。」沉香擋住白蘇伸出去抓兔子的手,優雅地將她攔腰抱起,墨發瀉了一肩。
「你放我下來!我要抓住它宰了烤兔肉!」白蘇憤憤地揮舞著手臂,粉拳輕捶沉香的肩,白女敕的雙腿騰空亂踢。
「外面有人看著呢!」沉香壓低話音,和白蘇咬著耳朵,白袍上的藍色芙蓉艷艷。
他眼神淡淡的看著慕容泓,微微朝慕容泓一笑,俯身啄了下白蘇的小臉。
忽然,白蘇眼前的圖像漸漸模糊,眼中的光線黯淡了下來。
「天黑了嗎?」白蘇心里忽然生出一絲恐懼,背上的傷口一陣火辣辣的疼,或許是剛才抓那只兔子惹的。
沉香低頭看了懷里突然安靜下來的白蘇,她的雙眼蒙上了一層陰影。
他將白蘇輕輕抱到床榻上,伸手在她面前來回揮了揮,似乎不曾注意到似的。
「白蘇,這是幾?」沉香伸出一根手指,在白蘇眼前晃了晃。
白蘇听出沉香話音中的一絲焦急,她眼前一片漆黑,看不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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