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傲緊緊地擁抱著嚴若,仿佛一松手她就會被風吹走一樣,沉溺了幾分鐘後用他那富有磁性的聲音一如往常的溫柔︰「一年了,多少次我在夢里就像這樣抱著你,可是每一次,你都會突然消失。」
「我們的關系弄到今天這種尷尬的地步,還不是全都是你,就算你移情別戀了,你什麼人不好選,你選我姐,你真的很不要臉。」嚴若試圖掙月兌開他的懷抱,可惜失敗了。
「我沒有移情別戀,我一直都是……」
嚴若打斷了他的話︰「一直都是什麼?一直都愛著我?想著我?」
「是的,真的是的,我幾乎每一天都在想你。」
「哈哈哈……想我想得跟包括和我姐姐訂婚麼?」嚴若的眼前又浮現了那天訂婚禮上的場景,夏天傲在無數祝福中微笑著溫柔地為嚴菲帶上戒指。她氣憤地低頭咬了夏天傲的手臂,在夏天傲松開手的那一刻,又用她的手肘朝他的胸口狠狠一擊,當夏天傲整個人蹲在地上的時候,她慌忙向前溜了幾步。然後回過頭來,看著捂著胸口蹲在地上痛苦申吟的夏天傲,她知道自己用的力有多大,因為她的整條手臂都是麻的。她還是用冷冷的聲音說︰「別再演戲了,老是用這一套,膩不膩啊?你演的不夠,我都已經看夠了。」轉身就走了,夏天傲立刻跑上去再一次再背後抱住了她。
「干什麼你?放開我。」
「我不放,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放開你。」
「不要再說這些了,我不會再相信你的鬼話了。」
「我沒有騙你,我跟嚴菲是意外。」
「你說什麼?」
「听我解釋,好不好,我不是還想得到你的原諒,只是我覺得我必須要跟你交代清楚,听我說好不好?」
嚴若沒有說話,彼此的默契讓夏天傲明白這是默認,他趕緊抓緊了時機,因為讓她安靜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一年前你走了之後,我認識了嚴菲,我不知道她就是你的姐姐,因為我們交往這麼久,你從來沒對我提過你的家人,也從來不讓我問。嚴菲很欣賞我的才華,竭盡一切地來幫我接了廣告和電影,也就這樣,我才有今天的成就。我明白她對我的感情,可是我愛的是你,很長時間我們都是好朋友朋友的關系。後來……」停了停︰「一開始我為自己的成就感到很欣慰,我盼望著你早點回來,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我也可以盡我的能力照顧你,就在我為自己的以後越來越努力,也越來越看到希望的時候。你在日本跟我的聯系越來越少,你說是因為讀書很忙,可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心慌,我以為你變心了。」
「我早就跟你解釋過,後來真的很忙,我都是為了能早點回來,可是你連一年都等不了嗎?」
「有一天我一直忙到很晚打你住處的電話,是一個男人接的,他告訴我你們在一起,很長時間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嚴若一臉的詫異
「可是就在你還有一個月就回來的時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4月15號。」
「你為什麼不問問我呢?你就直接懷疑我了對嗎?」
「是的,那天我喝了很多酒,在酒吧踫到的嚴菲,後來……」
「你又想告訴我是因為喝了酒對嗎?為什麼男人都喜歡這樣,總是把自己的不專情推給別人。」
「後來我決定對嚴菲負責任,也就在那時候,我才知道她是你姐姐……」
「所以你們選擇快速訂婚,直接在我回家的那天給我一出驚喜,對嗎?」
「對不起,我……」
「無所謂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希望你和我姐幸福。」
「不,我後悔了,後悔我自己的一時沖動,在你回家的那一刻,我就後悔了……還來得及嗎?」
「太晚了,如果是別人,我甚至會跟別人爭,可是那個人是我姐姐,我不能為了我自己傷害她,我不能,嚴家養我這麼大,對我是有恩的,我不能這麼自私。」
「可是我愛的是你……」
「已經過去了,只能說明我們的感情有問題,我姐是無辜的,不要再傷害她了。」一直到目前為止,嚴若的情緒都很平靜。只是那一顆顆的眼淚已經出賣了她。
夏天傲輕輕地把嚴若轉向自己︰「如果你真的無所謂了,為什麼從頭到尾不敢看我一眼?如果你真的無所謂了,你的眼淚又是為了什麼?就算你騙得了所有的人,你騙不了你自己。」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我是……唔……」拼命捶打夏天傲的嚴若被扣住後腦勺,吻住了嘴唇……
再怎麼心如鋼鐵也成繞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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